第二十八章玉“正兒啊,母後就把這最後一點老底兒都抖露出來讓你知道了吧,因為你要想讓將來的昌平國昌盛,強大。你就必須為陽兒開拓,得罪人的事你去幹,將來他做一個守成之君主時,也會因為先朝的付出,而少受天下敵對勢力的打擊。對我欒氏一脈大大有利,就比如說吃蜜蜂一樣,你得先把會紮人的蜜蜂給趕走,然後再把有蜜糖的蟲巢遞給你的王弟陽兒。你明天了嗎?”比喻如此淺顯易懂,兩人自己一聽就明。當下欒天道:“是,母後教訓得是,我知道了。王弟,內城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怎麼你們一消失就是兩天,我都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去找你們呢。”
“皇兄,母後,是這樣的。母後,你的病不用擔心了。王妃娘娘習雨蝶已經和兒臣一起,找到了一血可以治療砒霜毒的草藥,蝶兒正在欒王府裏熬藥呢,開了兩個藥爐,忙得煙火熏熏的,非常的積極呢。”
“噢,是嗎?這太好了。為什麼要開兩個藥爐呀,一個難道不夠嗎?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味藥份量很多是吧?”
“不是的,蝶兒除了找到了能夠治療砒霜毒的馬蹄血蓮外,還找到了治療習老將軍箭毒的其它藥,一起開爐烈焰紅火,熬得她沒有一點時間。就連母後你說想見她,她都說藥沒有弄好,決不來見母後您。”
“嗬嗬嗬嗬,我這個老太太啊,終於算是可以徹底的高興一回了。比解決了昌平國的大事兒還要高興,聽說這個傻丫頭,自己一個人還把那個毒害了老身的易元森給殺了?”
“是的是的,兒正想向您老稟報這件事情。”
“不用了,我早知道啦。你們乖乖,老身今天可以睡個好覺啦,嗬嗬……。”孝平太後在幾個宮女的扶助下,入了自己的宮殿坤寧宮。
欒天對欒澤道:“禦弟,走,我陪你去王府取藥去。”
欒王道:“藥還沒有到一味解的時候呢。”欒天奇道:“什麼是一味解?”欒王道:“一味解,就是藥還沒有開,要開了後,才可以打開蓋兒來,謂之為解。”
“噢,有意思。那我就等,走,還是得到你府上去。”
“嗯,王兄你慢點兒,等等我。”欒天等不及了,自己這個有出息的弟妹,真是不是蓋的,太厲害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偏偏就她能夠做到。比之一般的將軍和大夫都強得多。
入了欒王府,這才發現王府大門大開著,房屋裏都是煙熏藥味,大院內遍地都是柴禾,廚房內還有各種各樣的爐具藥材,看樣子習雨蝶已經在裏麵忙開了,而且幾個時晨都沒有出來,欒王擔心地叫了一聲,向陽朵從裏麵出來道:“王妃娘娘,皇上和欒王來看您來了。”
隻見一個黑著臉的人影兒出來,欒王和皇帝都嚇了一跳,那人兒一臉的黑色灰兒,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精神力兒的眼睛,頭發上整個臉上都是灰兒,衝著兩人一笑道:“你們來啦。”
那雪白的牙齒,那巧笑倩兮的神情,雖然被煙火色給掩蓋,但兩人還是起了一種非常溫馨和田園的感覺。兄弟兩人都覺得這習雨蝶不是個凡人,而是個神仙。
欒天哈哈一笑道:“王妹,你也不叫一聲哥哥,我專門來看你呢。”
煙火實在太大,習雨蝶咳了幾聲,道:“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吧,是來取藥的吧。馬上就好,青兒,你這鬼丫頭快點給我去拿幾塊布來。可以一味解了。”
欒天感慨還真的有一味解這種說法,當下也上去幫忙道:“青兒,把布給朕,朕自己來。”接過布後,皇帝道:“王妹,怎麼弄,朕來幫忙來了。”
習雨蝶拿著一根火柴棍子,直打得欒天叫痛道:“王妹,王妹,喂……。”
欒王嚇了一跳,對習雨蝶道:“王妃,不得如此,王兄他是……。”
習雨蝶守著廚房的門,把的長的腳兒往門檻上一豎,整個身子斜著占據了有利地形,頓時任何人都進出不得,把頭一昂,俏生生道:“本娘娘在此,誰敢亂來?告訴你們兩個小子,這取藥是有規矩的。什麼時候下火,什麼時候啟蓋,什麼時候倒碗都得按規矩來。否則破壞了藥性,就起不到治毒療傷的作用了,你們兩個笨蛋明白了嗎?嗬嗬,看你跑得還真快……。”
欒天無奈何地道:“那好吧,你端去給太後和習老將軍也是一樣的。”
向陽朵這個時候從裏麵跑了出來道:“王妃娘娘,藥已經全按你的吩咐,倒好了。左邊那個是馬蹄血蓮的,用白色瓷瓶裝的,右邊這個是明黃草的,用紅色瓷瓶裝的。”
習雨蝶滿意道:“喂,皇帝哥哥,你也過來幫忙啊。誰說不讓你給母後和爹爹送藥啦。我隻是說在開爐的時候,不讓你碰而已。因為你萬金之軀,要是煬著了,我這個丫頭可會被太後罵的。”
欒天沒好氣道:“好啦好啦,我來吧。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走,我們一起進宮去吧。”
欒王道:“夫人,你還是去收拾一下妝容吧,這個樣子,像個菩薩一樣,看了讓人惹笑呢。”
習雨蝶睜大了眼睛道:“啊?我這個樣子很難看嗎?朵兒青兒,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兩個丫頭都拿手兒把嘴兒給捂住,笑個不停,話兒都說不出來。欒天喜歡地道:“不不不,王妹你別聽王弟的,他在說笑呢。你這個樣子挺好看的,就這樣吧,來人啊,起轎回宮,先去坤寧宮。”
欒天想耍自己這個王弟的夫人一把,以報剛才被棍棒追趕之仇,偏偏不許自己的王弟為習雨蝶洗臉換妝,自己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母後看到習雨蝶的好,為了熬藥,這個丫頭連身份什麼都不顧了,如此孝心可嘉的子女,如何不讓自己感動。
當下一行人,坐在轎子裏出了欒王府,往那皇宮裏而去,欒天手裏提著竹藍,內中兩個瓷瓶,滿的。到了坤寧宮時,下了轎,對正在宮內一假山下的孝平太後道:“母後,你看誰來啦。”
孝平太後一回頭,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習雨蝶這個煙火灰色把原來妝容都給掩蓋了的丫頭,嚇得叫了一聲道:“哪個丫頭這麼沒有規矩,皇兒你這不是在嚇母後嗎?”還以為是一個宮女,沒有想到欒天哈哈一笑道:“她是王妃娘娘呢,王弟的夫人。”
欒王這才攜了習雨蝶一起向前行禮道:“母後!”
習雨蝶奇怪道:“母後,您怎麼啦。是不是那毒又發作了?您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奇怪,對了母後,皇帝哥哥手裏的藥兒,是專門用來治您的毒的,您快點趁熱喝了吧。”
皇帝輕車熟路,把瓶兒蓋子一啟,然後拿了個藥匙伸入裏麵,弄了一碗藥後送到孝平太後的麵前道:“母後,您喝藥。”
孝平奇道:“這是什麼藥?真的有效嗎?老身知道自己病得不輕,你們為了安慰老身而已,不用了,你們都有這份心意就夠啦。”
習雨蝶急道:“母後,你不喝了它,那可不行,要知道這是欒王從皇城西門外五十裏的草原上找到的,為了尋找到他,我們足足用了兩天的功夫呢。”
孝平太後這才記起他們一走就是兩天,原來都是為自己找藥去了,當下感動道:“丫頭,你過來。”幫習雨蝶拂去了臉上的灰兒,然後又吹幹淨了頭發,聞著她的一身煙火味笑道:“你辛苦啦,你們大家都辛苦啊。本宮今天心情很好,我喝,喝藥。”
習雨蝶順手接過欒天遞過來的藥,道:“母後,小心燙。你不知道啊,皇兄剛才急著要進廚房去取藥,因為正在熬,怕搞錯了,因此之故才把皇兄給打了出屋去,還斷了一根柴禾呢。”
孝平太後喝了一口,又奇道:“噢,你這丫頭啊,皇帝你都敢打,真是不像話,看你這小鼻兒,都黑啦。”又幫習雨蝶抹去了鼻子上的煙灰,笑眯眯地喝光了習雨蝶手裏碗中的藥兒。
感覺到一股熱氣從胃裏升了起來,感慨道:“難道真的有作用?我感覺到自己的腹中好像突然之間竄起了一股熱氣一樣。”習雨蝶喜道:“恭喜母後,這是馬蹄血蓮的作用發揮了。看來藥兒熬得剛剛好,一分不老,一分不嫩呢。”
“噢,何謂老與嫩啊?”
“回母後,所謂老,就是熬得過頭了,這樣藥性反而因為過火而失去一些,而過嫩……。”
“噢,老身知道啦。過嫩就是火候不到,沒有把藥性給從藥材裏慮出來。”
“太後,您老真是越活越精神,這麼難以明了的事兒,您舉一反三,一下子就知道啦。”
太後笑得合攏嘴道:“就你這丫頭啊,讓老身不知道多麼開心。對了,我送你的玉佩呢?本宮想看看她。你們知道的,人老了,就想著過去的東西。這玉兒它是通靈的,在人的身上佩戴著,玉身上的色彩是會變化的。”
第二十九章真假易元森習雨蝶尷尬一聲,正想說話,習費在眾人的扶助下過來道:“皇上,是不是您找老臣?”
習雨蝶向皇帝道了聲謝,然後跑過去扶起爹爹習費道:“是呢,我們大家都在找您呢。爹爹,你來,我剛剛還說馬上要離開坤寧宮,過你那兒給你送藥去呢,來來來,還熱著,剛剛好。喝。”習費接過來道:“蝶兒?感情你這一身的灰煙色兒,都是熬藥熬出來的吧?”
太後接話兒道:“可不是嗎,這丫頭的手可巧了呢。老身剛剛才喝了她熬的藥,感覺好多了,呀,怎麼……。”
孝平太後突然抱住腹部,這下把欒王和皇帝給嚇壞了,還以為是毒發作了,欒王急道:“這,這,王妃……。”
習雨蝶道:“這是正常反應啊,要排泄才能夠把毒清除的。”
幾個宮女很懂事地把太後給扶走了,習費哈哈一笑道:“女兒,真是苦了你們了。都是好孩子。皇上,老臣給皇上問好,欒王殿下,老臣見過殿下。”
皇帝道:“習老將軍不必多禮。你有傷在身,做晚輩的,應該照顧你才是。這藥兒你覺得怎麼樣?”習費這才記起自己在喝藥兒,嘖嘖連聲道:“女兒,這什麼藥啊,這麼苦。”
欒王哈哈一笑,對皇兄道:“皇兄,這就對了,良藥苦口嗎,哈哈。”
皇帝也揶揄道:“你堂堂大將軍,千軍萬馬都不怕,難道還怕這苦的藥兒嗎?來人啊,給我卻取朕的密茶兒來。”
習雨蝶道:“慢,皇帝哥哥,你可是想為我爹爹把那甜的茶兒加入藥裏?”
皇帝道:“是呀,怎麼啦?”
習雨蝶道:“不對啦。如果是甜的糖,或者純的蜂蜜還可以,有茶就萬萬不行。”
兩兄弟都好奇地問出聲來,習雨蝶道:“這茶會破壞藥性的。”
欒天心想幸好習雨蝶知道得早,要不然自己還真就幫了倒忙了,當下令人卻取了蜂糖來,親自為習費加上,再攪和了一下,習費一口喝下去,歎道:“還是皇上您這蜂蜜兒更能送藥,蝶兒,爹爹剛剛可苦得話都說不出來呢。”
幾人見習費這老將軍都做了一個鬼臉,頓時笑得前俯後仰,習費一向老成謀國,從來沒有這麼輕鬆和俏皮過。皇帝看來,這個習費才是個奇人,他上得馬,打得丈,修得橋,治得國,可以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又見他表露出自己本來的一麵,頓時喜歡地道:“習老將軍,你和王妃可真是一雙可愛的父女兒,對了,唐宏文在哪,朕想見他。皇城裏的事情,還有些是朕臨時想起來的,得交待一下他。”
由於剛剛從易元森手裏取得皇城的控製權,皇城內的一切次序,不管是宮內的還是宮外的,都在恢複和重建之中,現在皇城的戰打完了,唐宏文等人自己就被派到了建設上去。他和楊誌遠趙信還有孫達等人,都在甘英雄的指導下,做著恢複皇城原狀的工作。
唐宏文到來時,眾人在太後的設宴上正吃著飯兒,皇帝為了表示感謝,特意對唐宏文道:“唐將軍,來,賜坐,坐。”
唐宏文受寵若驚,先向太後行了一禮,然後向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行了一禮道:“臣已經用過膳了,臣是來聽皇上吩咐的。”
皇帝哈哈一笑道:“看你那嘴角處的木悄還有灰塵,果然是用過膳了。不過不是飯,而是建築工地上的泥土和牆壁上的灰塵。朕說得對不對?”
唐宏文尷尬地道:“臣正在皇城主幹道上清理易元森遺留下來的拒馬和戰壕。”
皇上再指著椅子道:“再急也不急這一頓飯,來坐。”
太後也道:“這裏沒有外人,皇帝叫你坐,你就坐吧,老身也要感謝你們這些將軍們,你下去的時候,替我好好謝謝他們。哪天皇宮和皇城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老身還要親自著皇帝設宴,好好謝謝你們這些大臣將軍。”
習雨蝶道:“唐宏文,怎麼啦,一見到太後和皇上,就激動得飯都不吃啦?嗬嗬,你這小子真是的,不時大大咧咧的,連本娘娘都敢罵,現在到了這兒,一激動就木頭了。”
欒王一笑道:“他那哪是罵你,他是氣你這個主子,走了也不和他打聲招呼,氣得他到處亂找卻找不到你呢。”
一桌子上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習雨蝶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宏文,來坐姐邊上,太後和皇上啊,是非常的賞識你,皇上還有事情要吩咐你呢。你不坐下來細細聽,怎麼知道皇上想和你說什麼。來吧。”
唐宏文這才坐了上去,半個身子著凳子,很是恭敬地道:“謝太後,謝皇上。”
太後道:“孩子,看你年紀不大,聽欒王說,你叫唐宏文是吧?你的父親是?”
一雙突然和唐宏文一樣,變得激動起來,手兒有些抖,這一幕被太後看到,皇帝湊到太後身邊說了幾句話,太後怔怔道:“原來如此,啊,習老將軍啊,可苦了你們啦,現在一切都好啦,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啊,你們年青,還有美好的未來,你們可以上戰場,和自己的父輩們一樣,建功立業。”
她剛剛從皇帝口中知道唐宏文的身世,而皇帝是從欒王處得知的,欒王是從習雨蝶身上得到的,而習雨蝶則是習費告訴她的。這下大家都知道唐宏文是前衛戍將軍唐峰的兒子,頓時親近感拉近不少,一番熱聊後,太後對習費道:“唐峰當年勇敢地護衛先皇,這功勞你是知道的。現在宏文在軍中是何職啊?”
習費道:“回太後皇上,唐宏文現在是軍中參將軍,隻在副將軍甘英雄之下,手裏有三萬人馬。但這些戰功,臣說句公道話,都是唐宏文宏文一槍掙下來的,臣雖然對他有教養之恩,但並無提攜之恩。因為老臣治軍,向來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的。”
皇帝給他證實道:“這個朕相信。唐宏文。對了母後,朕應該賞賜他一點什麼呢?”
孝平太後也一時間不知道賞他點什麼,說道:“那皇帝你就為自己的愛將夾一塊菜,當作賞賜得了。這孩子實誠,父忠子孝,是個可造之材。”
皇帝哈哈一笑,親自夾了一塊菜給唐宏文道:“來來來,朕這可是除了太後和先皇外的第一次啊。就連王妃娘娘都沒有享受到過朕的服務呢。”
唐宏文激動得說不出話兒來,習費哈哈一笑道:“宏文,還不謝皇上賞賜?”
其實這一塊菜並不算什麼,但它象征的意義卻是桌子上,包括太後和皇帝在內任何人都不可忽略的,這代表一種親近,一種信任,一種期待,更是一種激勵。要知道皇帝等於是矮下了身份來為臣下夾菜,這樣一口菜,就像欒天剛才所說,唯有他的血親長者才能夠得到的殊榮,唐宏文怎麼會不知道它的金貴,當下道:“臣一定謹記太後教誨,皇上教誨,好好做人做事,謝太後皇上賞賜。”
欣然地接受,並且和大家一起,熱鬧地吃喝起來。整個宴會進行得差不多了,皇帝把唐宏文拉到一旁道:“怎麼樣了?”
唐宏文道:“已經到了尾聲了,臣還有其它發現。”
皇帝道:“噢,說來聽聽。”
易元森所藏的寶藏都放到了大曹國使節的館驛裏,那處被他們私自加蓋了地下室,還有一條長達幾公裏的地道,一直通到皇城的外麵。”
“皇城外麵?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這位的話,那易元森為什麼不選擇從地道裏逃走,而要從西門呢?從西門一出動,雖然說差點讓他逃脫了,但最後還不是讓王妃娘娘給解決了?”
唐宏文道:“這事臣也覺得非常的奇怪,不過在沒有驗明正身之前,臣以為現在下結論暫時還不太合適。”
皇帝一怔,欒王過來問道:“怎麼了?”
皇帝道:“王弟你來得正好,唐宏文,你和欒王說說此事吧。”
欒王聽了唐宏文的敘述,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道:“這,這……這沒有可能的。明明是我親眼看到的,王妃娘娘當時一槍,就把他給刺死了的。”
皇帝道:“看到的,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更有可能,這裏麵藏著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易元森沒有那麼簡單的。這個人,一直都是老謀深算,就拿他造反來說,直至現在,朕常常反思到底做錯了什麼。結果還是一無所知,唯一可以對易元森下結論的評判就是,這人城府之深,比之龍浩還要厲害。”
欒王聽得心中一寒,道:“那這樣說來,易元森還活著。而且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唐宏文道:“從地道上的痕跡上來說,的確有人曾經利用過的。但裏麵的財貨都沒有少,至於逃跑都是不是他,又或者被王妃娘娘殺掉的,是真的易元森還是假的易元森,唯有破解了地道裏留下來的秘密才可以。”
第三十章沒有長進皇帝思考良久,下決定道:“這件事情,交給你全權處理。對內對外都不要說起。隻對朕和欒王負責。你明白了嗎?”
唐宏文道:“是,臣知道了。但臣想找一個人幫忙,皇上,你知道的,這麼新奇的事務,臣有時候還真的在很多地方要求助於王妃娘娘才可以的。”
皇帝道:“這事朕來辦,你先回去吧。朕會和王妃娘娘說的。隻因此事牽涉太大,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知道了嗎?”
“是,臣一定按皇上的吩咐,把此事辦好。臣去了。”行了個禮,退下。
才吃了習雨蝶的藥沒有幾個時晨,太後的氣色比以往明顯好了許多。這對欒天和欒王兩個兒子來說,無疑是再開心不過的事兒了。他們對習雨蝶也越來越佩服,要知道太後這種慢性毒已經深入骨髓,就連宮裏的醫官們,他們有的甚至是從上上朝傳下來的人了,遇到太後這毒症,仍然是沒有半點法子。現在習雨蝶一濟藥下來,果然孝平太後所言,今天晚上可以放心地睡個寬心覺就成了事實。沒有誰能夠做到像習雨蝶這樣,幾次三番為皇室做出巨大的貢獻,皇帝對這個弟媳的認識從此又加深了一層。成天想著往欒王府裏跑,三天兩頭來一次,忙得欒王府的下人們什麼似的。
而且好事連連,習費身上的毒傷口不知不覺間已經愈來愈小,最後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後,完全愈合。他特意跑到場院中央,舞起了自己的長槍,光著膀子就像是專門表演一身的肌肉給人看似的,笑得習雨蝶合不攏嘴。
過了幾日,太師龍浩來了,而且他還把習費的外孫子給帶來了。習雨蝶和欒王高興得什麼似的,當晚就在王府裏設了宴,當天夜裏,皇宮裏的大小臣工們都來到了王府,一時間裏,欒王和習雨蝶成了兩個最當紅的主角,大家紛紛向他們敬酒,祝賀他們。
誰都知道,欒王現在是昌平國的太子殿下,將來的皇帝,自然要向他多多親近。來的眾多將軍們中,唯有長孫嘉榮最是殷勤,但習雨蝶和欒王都知道,此人最是不靠譜,雖然表麵上給足了他麵子,實際上都在防著他。長孫嘉榮心裏也包得很,他老早就想反了,要上天一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此現在唯有蜇伏著,等待到了機會,自己駐在北疆和皇城之間的一座大城裏的十萬兵馬,到時候就可以派出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