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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歡慶的宴會,還是皇上為欒王發起的。目的自然是有的,大家也一看就心知肚明。欒王成了太子,就是昌平國未來的皇帝。舉行如此大的盛會,本來隻能在皇宮裏,有皇帝親自主持的,但皇帝要把風頭讓給欒王,明裏暗裏都在告訴百官臣工,自己之後,就是欒王上位,再也沒有任何的疑問。

非常難得的是,一時間裏,唐宏文和楊誌遠都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有習費和習雨蝶,還有欒王這三重關係,自然成了百官們爭相敬佩的對像。

皇城之內,之所以能夠這麼迅速的恢複到戰前的生活水平和建築規模,還真就是他們兩人的最大功勞。原來皇帝欒天把前往東州運糧和搶修道路的事兒都給兩人了,他們自然在受到信任下,拚命地工作,一時間裏把道路上遇到的很多問題都給順利地解決。這外人是不知道,這一旦皇城重新落到了皇帝的手上,以前那些和欒天一起逃往東州城的官員和富商們,都統統回來了,一時間聽說皇城已經亂成一片,而且很多建築都被易元森所毀。大家從東州城裏買了各式各樣的材料或者皇城裏緊缺的日用物品什麼的,都想順帶地大賺一筆。你來我往之下,頓時把整條能夠容十輛馬上通過的宮道給堵得滿滿的,水泄不通。

唐宏文差點為這事都急壞了,和楊誌遠商量一聲道:“這可怎麼辦,他們可都是官兒,而且個個和皇室沾親帶故的,如果治了他們,那可就要得罪皇城裏的大官兒了。”

楊誌遠道:“可這糧食皇上可是限了時日的,他已經答應老百姓們,一定可以家家戶戶都領取到糧食。我們不為皇上著想,也應該為老百姓們著想。皇城被攻下來的時候,軍營裏的糧食全都拿來救急了,如此下來,皇城裏不亂,軍營也必然會亂啊。”

兩人一時間裏陷入了大困難之中。唐宏文和楊誌遠分別想起了自己的主子習雨蝶。找到王妃娘娘後,與她說了一通自己的為難處,王妃娘娘習雨蝶計算道:“從時間上看,的確是非常之緊了,而且百姓們等不起,這軍營裏的戰士們就更等不起。一旦沒有了飯吃,他們肯定會造反的,說不定會嘩變都有可能。你們是知道的,這亂兵是見不得血的,到時候整個皇城和昌平國的天下,又要陷入點火紛飛的境地。”

習雨蝶分析得一點都不錯,而且明裏是他們自己的部下,和皇帝的大臣將軍們亂,暗裏長孫嘉榮也在外麵的皇城和北疆城之間的其中一座城市裏麵準備著。隻要這糧食一個月內沒有運到皇城的消息一到,自己馬上起事,直殺皇城而去,而且自己手上有一支秘密的軍團,是不為外人知道的,因此他更是信心滿滿,想一舉學易元森一樣,把欒天給重新趕出皇城,然後北連藍魔尊者,南通淮南國,一起造反日子,三地一起推翻昌平國,平分昌平國天下。

所以說於內於外,這運糧都成了關係昌平國能否生存和發展下去的必然條件之一。當下習雨蝶也沒有辦法,又去找了欒王,欒王頭痛道:“此事還真就難辦了。這樣吧,我讓我的那些沾關係的人,全都把貨物仍了。給糧食隊伍讓路。”

習雨蝶道:“就你那幾個朋友,還有親人什麼的,他們能夠帶多少東西,有其它人的多嗎?”

欒王奇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可以不用為糧食隊伍讓路了?繼而可以不用把順道帶來的貨物給扔了?”

王妃娘娘道:“貨當然是不能扔的,但也不能夠讓他們占了道兒。這樣吧,欒王你下一個手諭,就說誰從那處東州城裏帶了東西來的,不問是誰的親人,或者皇親國戚,士子官民人等都可以通關而過,和運糧車隊一樣,放行通關。”

欒王一聽,這不等於廢話嗎,急道:“你這個辦法不就是現在正在做的嗎,說出來等於沒有說。”

習雨蝶嗬嗬笑一笑,叫唐宏文和楊誌遠靠近了,兩人的頭腦上都著了很重的一記,習雨蝶教訓他們道:“這一記,是教訓你們兩個笨蛋,一點也不會想辦法。遇事就慌亂,那怎麼可以?”

唐宏文大呼冤枉,道:“我本來可以讓皇上出一個聖旨,就說誰要是敢帶貨物前來皇城,全都下大牢,看誰還敢如此亂來。”

欒王急道:“不可不可,昌平國現在百廢待舉,就等著官民人等上下一心,把國家建設強大呢。如此一來,不傷了眾人的心才怪。”

習雨蝶道:“沒有錯,我剛才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說完了,你們自己就會有信心了。而且你們兩個受的懲罰也不會是懲罰了,會很心甘情願的再挨幾記打也說不定。”順手抓起一個小餅,吃了起來。輕啟玉齒,在餅兒上麵輕輕的一咬,頓時哢嚓一聲,小餅兒被他的小俏嘴兒咬去一小半,整個用餐的樣子非常的惹人喜愛。欒王看得入迷時,才記起了習雨蝶剛才所說的話,忙問道:“另外一半是什麼、夫人,都什麼時候啦人,我還有心情賣關子。我最討厭人把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習雨蝶嗬嗬笑道:“我是在給你們時間思考呢。可是你們一點都不爭氣,這麼久了還沒有人想到辦法。唐宏文你這小子過來,我最氣的就是你了。要知道欒王和我都對你們二人寄予了非常之大的希望的。沒有想到啊……。”

唐宏文以為習雨蝶還要再打,靠近了又把腦袋給歪到後麵去道:“王妃娘娘,小的知錯啦,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不要再打了。”

習雨蝶笑道:“高抬貴手?那就是讓我伸手敲你腦袋啊。你這個小笨蛋。哎,算了,不和你們玩了。我告訴你們吧。你們呢,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在三人麵前把自己的方法說了一通,楊誌遠道:“這行嗎?”

欒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喜慶,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越來道:“好呀,有這麼好的方法而要雪藏,你真是差點沒有氣死我。唐宏文將軍,楊誌遠將軍。你們倆個聽著,即刻去辦理,按照王妃娘娘剛才所說的去辦,不得有誤。對了,連我的太子印章一起帶著。記住,有它就有你們,要是把太子印章丟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也就不用回來了。”兩人剛才聽習雨蝶解決這進皇城道路擁擠的辦法,剛剛高興開來,聽欒王這麼一說,頓時都有點不敢伸手去接,楊誌遠道:“王爺,噢不,太子殿下,我想說的是,即使是官府發的廣告,也會有用的。現在我們兩個還是營造司和政務司呢,這樣一來,不也可以發文告了嗎?”

第三十一章玩笑習雨蝶道:“你們兩個真是一點也不長進。真是應該再受點教訓的。可本娘娘可憐你們,算了吧,等辦完了差再來收拾你們。印章你們是一定要帶著的,不但不能丟,而且也不能夠被別人偷了。否則後果真的很嚴重。你們就按我剛才的意思去辦吧,欒王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肯交到你們手上,你們就算在為朝廷辦事的時候把天給撞破了,本娘娘和欒王也給你們擔著,去吧。”

聽了習雨蝶的話,兩人這才心裏有底氣了一些,唐宏文手裏捧著那寶印,走出了欒王府,在馬上對楊誌遠道:“你說王妃娘娘想的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不過聽進來,有點像是菜市場上,對付那些小攤小販的手段。”

楊誌遠笑得差點沒有從馬上掉下來,信心滿滿地道:“肯定沒有問題。你沒有看到欒王那麼謹慎的人,他的戰略眼光高吧,他都放心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況且咱們的主子,什麼時候出過餿主意給我們?”

唐宏文道:“向除了運糧食隊伍以外的任何人收取與財貨相同的關稅,這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一定會把一堆的人給氣暈了的。這的確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辦法。你說,那般宮老爺們會不會和咱們幹起來呢?”

楊誌遠道:“這事兒,我看玄。但有太子殿下這個大印在手,告示往過道上一貼,再有我們的重兵守住了卡道,還怕他們不聽從政令不成?”

唐宏文聞言也覺得有理,道:“好吧,那我們快點趕到驛站去吧,我估計那裏已經爆棚了。”

兩人到了驛站上的官道上時,軍民關係一時間弄得非常的緊張。唐宏文的隊伍在楊誌遠的帶領下,把一班衝關的人等給抓了越來,然後審理道:“你們這一班官老爺們,也太囂張了。你們怎麼能夠明目張膽地闖關呢?告訴你們,每人打十軍棍,要是有不服的,加倍處罰。”

隻見一百多人,清一色的都是絲錦華服,他們有的是士紳,有的是小官,有的是皇城裏大官的親戚,見到唐宏文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將軍,大家一擁而上,頓時把審理邊關的方案和官員們圍住。唐宏文還是很耐心地解說,一班人還是不聽,這下唐宏文火了,對底下的闖關者道:“你們要再不聽,來人啊,給我每人打三十大板。”

“小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告訴你,我就是禁衛軍副總管的侄兒……這位將軍,我家大家是史部尚書,他著小的帶點家鄉的特產回皇城,請將軍開恩。給老子把關門打開,否則回到皇城,老子點了三千禦營裏的兄弟們,把你們這裏一窩端了。”

唐宏文再也冷靜不下去,看著底下混亂的樣子,向自己的新兵們命令道:“來呀,通通抓起來,每人三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夠少。”

“哎喲,小子,你等著,有你好受的……哎喲……。”

一通板子後,楊誌遠催裏麵抄寫文書的人道:“你們快點再快點,這外麵就要出大事啦。”

一個文案小官報道:“稟報將軍大人,一百五十份太子殿下的文告已經謄寫完畢,請問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

楊誌遠哈哈一笑道:“沒有了,等等,給我回來。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來,給我把太子殿下的印章蓋上去。一定要多著點墨水,否則看不清的,會壞了大事。”

一百五十份,整整一百五十份以太子殿下名義發出來的告示貼滿了進皇城的道路個個要道口子上,大家一擁而上,細細地品讀著這新太子殿下的告示。隻見上麵定道:“令有東州城發往皇城和軍營的救急糧食十萬石,此糧關係我昌平國安危與否,皇城之安和軍營之定全係爾身。爾等官民人等,凡非運糧車隊者,一律可以放行。但所攜帶財貨都得征收路稅之關卡稅收,按物之原價計算,此諭,昌平國太子殿下欒澤字,時間,昌平國七八八年正月七日。”

眾人前麵部分全都看得心滿意足,連連叫好,看到後麵所言,要對攜帶私人財貨者征收重稅時,全體帶了貨物的人,頓時臉都綠了,不得不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再闖關下去。

唐宏文又把一百幾十個剛才闖關的人,全都綁了,一字兒排開示眾。並要求前來協助辦理案件的昌平國刑部官員們驗明了正身,然後一人頭上插入一塊牌子,上書誰的親信,是什麼官職,或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士紳,然後拉了幾十輛馬車,把車蓋給取了,帶著這一百多號人從驛站一直拉到了東州橋。也就是這一段路堵,因此唐宏文到了東州橋後,對眾人道:“你們知不知錯?”

那些幾天前還口出狂言的人,被整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雖然說一路上有吃有喝有照顧,但馬車上路顛簸下來,整個人都累了個半死。

唐宏文再道:“你們要是都不知錯。那好,我也就不罰你們了。你們自己走回皇城去吧。來人啊,把他們請下來,收隊回皇城。”

“等待,將軍等待。小的知錯了,還請將軍給小的一個機會,讓小的可以隨將軍一起回皇城。”唐宏文哈哈大笑,道:“好樣的,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不像他們一樣,要自己跑腿了。來人啊,請這位兄弟上馬車,我們走。”

一百多號人,全都被放在了東州橋處,那裏有食肆客棧,可就是沒有馬匹馬車。眾人都服了唐宏文的手段,頓時服氣道:“將軍,請讓我們隨你回皇城吧。貨兒就按你說的辦,暫時寄存在路上。我們先回城,先回城。”

唐宏文往他們一堆人裏各個一指道:“你呢?你呢?還有你?……”

“將軍,我們都知錯了,帶我們回吧……是呀……沒錯……”

“好,全體上車,回皇城!”

唐宏文和楊誌遠按習雨蝶出的辦法辦理堵路一事,頓時在整個東州城和昌平國裏傳開了,大家都重新認識了這個唐宏文將軍和楊誌遠將軍。更認為他們按照太子殿下的方法做事兒,一點都沒有做錯。滿朝的官員們,雖然有許多人吃了個啞巴虧,但知道太子也是極心無二慮,盡公不顧私,當下都表示了對欒王的擁戴。

在王府內,欒王得知唐宏文和楊誌遠辦好了這件關乎命運的大事,一時間裏高興得什麼似的,恰恰皇帝又來他們家,向欒王賀喜道:“王弟,你這個課重稅的法子太好啦。朕聽了高揚所說,足足高興了幾個時晨呢。現在還在想著,笑死我啦。那班昏庸老吏們,無休止的從東州城帶東西進皇城,明裏是把路堵了,實際上他們這一堵,等於是堵到了朕的心裏。現在此事也觸覺了,朕真是為你們能夠順利解決難題而高興。特意拿了些吃的東西來,犒勞大家一下。”

唐宏文道:“臣等都是奉太子殿下之令行事,並無功勞。”

皇帝道:“你們都辛苦了,王弟,現在軍營穩定,皇城內外一片繁榮昌盛的景像,這都虧了有你的好主意啊。”

欒王望了習雨蝶一眼,尷尬地道:“這並不是臣弟的主意,是王妃娘娘想出來的辦法呢。”

皇帝一喜道:“又了你這個調皮鬼。告訴朕,朕的小皇孫在哪兒,朕想去看看他。”

習雨蝶嗬嗬一笑道:“在他外公那兒呢。皇帝哥哥,這個主意呢,雖然是我和他們一起商量起來的,但我認為,事件事情的完滿解決。大家在這個過程中,都是出了不少力氣,花了不少功夫的。現在天下穩定,唯有北疆有戰事。而皇城和東州城,還有其它一些城市都很繁榮穩定,因此也是皇帝哥哥你大宴百官,重新宣布皇城建設取得成功,昌平國已經全麵步入正軌的時候啦。”

皇城一想有理,當下道:“宴會是肯定要的。朕已經裏裏外外,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也不知道和多少臣子們說過了。現在城內糧食器物,一應俱全,也有了這個開展宴會的資本和需要,這樣吧,宴會是要開的,但不是在皇宮裏,而是在欒王府內。”

欒王奇道:“皇兄,此事恐怕不妥吧。要知道宴請百官,唯有皇帝才可以,臣第怎麼擔當得起呢,這個萬萬不可,行不得的,這會讓百官如何看待臣弟啊?”

皇帝道:“如何就使不得了呢?朕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王妹,你來說說,到底可不可以?”

習雨蝶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話,道:“啊?皇帝哥哥你問我什麼事情啊?”

欒天氣極道:“別調皮了,朕問你在欒王府內舉行國宴如何?”

“呀,皇帝哥哥,你要借我家的場地辦宴會啊。好呢,但要租金的啊。”

皇帝一聽,氣得哇哇大叫道:“什麼?還要租金?你也太摳門了吧?那好,你和朕說說,要多少,朕就給你多少。”

習雨蝶把一雙俏手伸了出來,十個手指頭很大模大樣地勾了越來,通過他自己的獨門手法算了出來道:“呀,總共要一百六十八兩銀子。你想啊,這皇帝擺酒席,那得多大的場地啊。舞台也要大,場麵也要大。而且這場地一大,收拾起來也麻煩,到時候場地費,人工費,對了,還有服務費都得給,一百多兩,足夠請一百多個沒有工作的人來工作幾天,然後每人一兩銀子,夠他們吃一個多月了。”

皇帝好奇道:“噢,如來如此啊。好好好,朕準了,全都準了,就按你說的辦。對了,你剛才說的,這皇城內還有那沒有吃上飯的人嗎?”

習雨蝶乘機道:“皇帝哥哥,你呢,先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欒王他還不讓我告訴你,說你聽了準生氣。你要是答應我不生氣,我就敢告訴你。否則你要是龍顏大怒了,我怕欒王他又要說我不懂事了。”

第三十二章鞠躬盡瘁欒王道:“你……。”無奈,隻得聽皇帝說下去。

皇帝道:“欒王,下次可不得對我的王妹如此,這麼好的王妹,你怎麼可以指責他呢。”

欒王隻得道:“是皇兄,臣弟知道了。”

習雨蝶也沒有當一回事,道:“你真的想知道?看樣子還真的想知道,好吧,我就說啦。皇帝哥哥啊,你全城贈糧之舉,好心做壞事了呢。”

欒天一聽,臉容瞬間轉冷,身子也坐直了道:“噢,說說看,朕怎麼就做了壞事了,是哪個吃了朕給的糧食,然後出了問題還是別的。”

“都不是啦,而是那些當官的。你知道嗎?他們雁過拔毛,你讓這個官員負責發一萬石糧食,他就敢扣五千擔,真正到了老百姓手裏的,隻有那可憐的一丁點,有的人從早到晚排了一天的隊,最後沒有領取到救濟糧,就在隊伍中倒下後,再也沒有越來。”

欒天怒目注視著欒王,指責道:“你怎麼可以不早點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想看著朕被天下萬民戳著朕的鼻子罵朕是個昏君你才高興嗎?”

欒王嚇了一跳,皇兄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那麼大的火過,現在這火氣一上來,說不定會禍及自己,忙道:“臣弟已經著手解決此事,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說,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給我說,朕今天本來心情非常不錯,聽到王妃娘娘說了此事,朕才知道事情原來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朕是有過錯,這些個朝廷裏的官兒,明裏向朕表著忠心,暗裏都在摳自己的金算盤銀算盤,他們就不怕自己的肚子被饑餓的老百姓們給戳破了嗎?”

“來人啊,給我叫刑部的尚書,不,把六部尚書全給我叫來,我要在欒王府內主政。”

習雨蝶擔心地道:“皇帝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欒天這才記起了答應習雨蝶的事,道:“算了,明天朝會上再說吧。贈糧之事,刻不容緩,但這王府內的宴會也要進行。而且朕已經和母後說好了,她也會出席的。到時候昌平國上下一心,朕再上台總結一下這些年來的施政得失,也好勉勵一下自己。”

“皇帝哥哥,你真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蝶兒敬佩你呢。”

……

三天後,欒王府內張燈結彩,整個王府內外被裝飾一新,其風格特色參考了東州拔正殿的風格,這讓與會者,特別是那些曾經追隨過欒天,一起到過東州城的官員們大為驚訝。心裏忐忑不安地猜測著皇上的用意,心下之意,隱隱有舊皇將去,新皇將接替皇權,成為昌平國新的主人。

昌平國的皇帝是欒天,太子是欒天之弟欒王,這一番皇城重建之喜慶宴會,沒有選擇在皇宮裏進行,而是欒王府承擔了這個隻能皇帝才有資格辦的宴會,不言而喻,這是一種隱性的暗示,昌平國不久後,甚至是馬上就要變天了。

人頭攢動,熱火朝天,整個欒王府內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是人影。王府內院包括方圓數裏地的廣大空地上,到處都擺滿了酒席,初略估計應有一千來桌。上席共計九九八十一桌,立於欒王府內的一府風景秀麗的小山坡上。

從這裏往下望去,整個宴會的場地盡收眼底,很有居高臨下的意味,這也是習雨蝶特意安排的,因著欒天特意交待,到宴會中場時,自己將會發言並且總結一下昌平國這些年來的政治民生,以及自己的施政得失,好讓大家都對這個國家有個底,也好讓自己的一些政策繼續被大家理解和執行下去。

下人們魚貫而入,手裏托著杯盤,盤子裏滿是菜肴,美酒野味吃之不盡,臨到中場時,宴會已經進行了約半個時晨,這個時候欒天起身,走上了小山坡上的最高平台處,居高臨下地向眾人道:“諸位,今天來的有昌平國的大臣將軍們,有昌平國的士族貴胄,還有昌平國的外國友好使節,及昌平國內外的廣大士紳名流。在這裏,我要祝大家能夠喝得開心,吃得高興,要不是有諸位為昌平國的興盛繁榮的不懈付出,也不會有昌平國刻下的美好時光。雖然說現在北疆戰事仍然沒有停止,但一切都已經在朕的掌握之中,大家可以放心地把身心都用到建設我們昌平國上來,至此,朕特意在這裏和大家敘一斜,說說這些年來,昌平國內外的一些事情,也好讓大家知道現在的昌平國,到底是處於怎麼樣的一個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