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受傷易元森立即想了起來,由於那弩機太笨重,自己等人率領人馬來截擊習費的時候,並沒有把重型武器給帶來,現在一聽到說有如此良器,大聲道:“快,快,射死他們,射死他們……。”
那手下領命而去,不久後,唐宏文堪堪抵擋了三五個一流好手的輪番進攻,習費雖然勇猛,但限於動武的地方實在太小,因此之故並沒有找到有利時機,鑽入地道內。
手下們都已經退光,就剩下一個唐宏文和自己了,眼看自己兩人也可以先後退入地道,就在此時,習費赫然發現對方投放了勁箭強弩,那破空的聲響就像一串索命的鬼哭狼嚎,狂速射往正與自己背身退敵的唐宏文。
由於弩箭是從側麵射來,習費在時間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無論是通知唐宏文,或者是自己先避讓都逃不過唐宏文被勁箭射穿身體的危險。當下不作它想,以自己的身體發出一股巨大力量,把唐宏文逼向一角,然後用手臂把那勁弩給擋了。可那弩箭因為他的腳步輕移,用力過猛下身體微微往後移了一點,勁箭透肩而入,頓時血流如注,整個人都被自己的和敵人的鮮血給染紅。
唐宏文見狀大驚,知道習老將軍是為了自己而受的傷,當下奮起餘威,使出了刀刀索命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槍法,一時間裏把三個高手同時劈退,又乘機斬殺了一個想趁亂取習費性命的敵人。左手挾著習費,右手抵擋敵人的進攻。長刀到處,或斬或劈,總能和敵人的兵刃交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當下兩人退入了地道口子,唐宏文把內部蓋鎖給死死扭緊,外麵傳入一陣兵器敲打的聲響,易元森在外麵罵道:“走不掉,給我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氣喘籲籲下,意識到自己手上有熱流,赫然聳現習費的鮮血,嚇得一驚道:“習老將軍……。”
習費虛弱地道:“一……宏文……和,和皇上……說,說……老夫已經盡……力了……。”頓時暈痛過去。唐宏文大喝一聲,他來不及傷悲,知道習老將軍傷勢極重,當下幾個昌平國戰士過來問道:“唐宏文將軍,怎麼啦?”
這邊黑暗處的唐宏文大聲道:“快,快,習老將軍受傷了。你們過來幾個人,把習老將軍給抬出地道。”
已經全體離開地道,出了地道口的時候,唐宏文對手下們道:“立即把護城河的水引到地道裏來。記住了,得快。”一路護送習老將軍等人回到自己的軍營。
皇帝欒天早就知道母後孝平太後平安被營救出來,有人來繼續報道:“皇上,大事不好了,習老將軍他,他犧牲了。”
欒天隻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都頓了下去,狠狠地坐到了龍椅上。孝平太後非常的虛弱,聞言老小縱橫,激動得說不出話兒來。
欒王見狀,向皇兄使個眼色,著他不要亂了方寸。忙向那士兵道:“你可親眼看到的?”那人道:“千真萬確,習老將軍中了敵人的弩箭,那箭是有毒的,從前胸射穿到了後背,現在正在唐宏文將軍的營帳中。”
欒王向皇兄道:“皇兄,我們得去見習老將軍一麵,太後,您老寬心,昌平國的一切,我都會輔助皇兄處理好的。兒子們還有昌平國的百姓們都盼望著您能夠長命百歲,您可千萬不可激動啊。”
皇帝也上前來安慰一番,欒王心想幸好習雨蝶不在軍營,他們倆的小房間駐在了離護城河比較遠的一處小山城上,那裏東南西北都可以看到不錯的風光,而且安靜和諧,沒有人來打擾。
當下在皇帝的帶領下,一行人風急火燎地來到了習老將軍的帳前,問守門的衛士道:“習老將軍呢?”
順著衛士們所指,往帳內探入,隻見習費躺在病榻上,一枝比手臂還要長的弓箭貫穿了他的胸口,箭口已經讓唐宏文給切斷。當下見了皇帝和欒王,唐宏文也沒有時間行禮,簡單地介紹道:“習老將軍現在非常地虛弱,而且這支箭是劇毒箭,箭頭墨綠,整個箭身削成倒勾狀,習老將軍能不能挺過,就看撥箭的那一刻了。”
欒王探了探習費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手上一陣細小的熱浪傳來,喜道:“皇兄,習老將軍還沒有永遠地睡著。他還有氣息。唐宏文將軍,立即去把王妃娘娘找來。”
唐宏文為王妃娘娘著想,道:“現在把她找來,不太好吧。要是王妃娘娘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欒王道:“本太子命令你,立即去執行。不得有誤。”唐宏文隻得去了。
當下,甘英雄等人都來探視習費,欒王隻把甘英雄讓進了帳內,對外宣稱道:“習老將軍已經沒有大礙,但傷病得需要時間靜養,所以大家先各自回營,方便的時候會讓大家見到習老將軍的。”
沒有辦法,自己也隻能暫時這樣把眾將軍們打發走了。但紙包水住火,王妃娘娘習雨蝶知道爹爹受了重傷,馬上停止了手上的活兒,從小山坡上的小房屋內一路往軍營奔來,連繡花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她傷心極了,爹爹這些年來,可以說為昌平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自己一直夢想著想和家人一起,過上幾天太平日子的想法,總被事情給攪黃,現在又因營救太後而受了重傷,這讓習雨蝶急得大哭起來。抹去了淚水,她水想讓爹爹看到自己這個讓習老將軍最為驕傲的女兒如此的軟弱,當下輕扶帳縵,進到裏麵。
欒王沒有時間向她細說,但見習雨蝶似乎哭過,心痛道:“沒有時間悲傷,習老將軍還有氣息,你一向有急救的辦法,上次唐宏文受重傷的時候,不就是你救好的嗎?現在看看習老將軍有沒有條件如法炮製,先將他救醒再說。”
眾人都稱善,習雨蝶一向被大家視為能夠做到平常人做不到的女中豪傑,因此對她寄予了非常大的希望。
習雨蝶伸手探了探父親的鼻息,問唐宏文道:“多久了?”
隻有唐宏文知道問的是什麼,答道:“一個半時晨。”
“是什麼毒?”
“大曹國綠蜘蛛,見血封喉的那種。”
眾人一聽,皇帝欒天道:“此毒非常霸道,幾乎無解。朕一定要將易元森這個惡賊給淩遲了,以報習老將軍之大仇。”此話一出,等於是宣布了習老將軍的征戰生涯就此告終,整個生命從此和這天氣一樣,進入了人生的冰凍期,而且是永遠永遠的不在醒來。
人群裏閃過一陣悲鬱的空氣,習雨蝶站起身來道:“唐宏文,馬上把開水弄來,再找上幾枝大的蠟燭,幾把鋒利的刀片,還有草魚膽若幹,草木灰一斤,要幹的。珍珠粉一斤,也要研碎了。快去。”
眾人見習雨蝶說出這些奇怪的名字,心裏雖然好奇,但都知道在此時不宜過問,深怕打擾到了習雨蝶的思維。現在整個昌平國皇城外的軍營中,將軍們皇帝王爺們擔心的就是習老將軍受傷之事了。
甘英雄把皇帝的袖子扯了一扯,對欒天小聲地道:“皇上,這邊出事,那邊可不能停啊。”
欒天望了太子欒王一眼,欒王點了點頭,道:“皇上,您就放心去忙活嗎,捉了易元森,好替習老將軍出口惡氣,這邊有我,有王妃。你們就放心去吧。”
甘英雄上來安慰了習雨蝶幾句,習雨蝶道:“甘世伯,我沒有事。你們放心吧,昌平國即使失去了一個爹爹,也會有千萬個爹爹站起來的,我相信皇上和王爺一定會想到辦法,將來能讓昌平國興盛強大。”
得女若此,習費何求。當下皇帝道了一聲保重,然後帶甘英雄去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對皇城的全麵包圍。爭取明天把皇城給拿下,好將皇城裏的幾十萬老百姓給解救出來,還習老將軍一個公道,也還自己等人一個公道。要知道欒天就是被易元森給逼到東州城去的,要不是大臣們綁架了自己,強行架離皇城,自己現在已經是易元森的階下囚了。對易元森的憤慨,他比任何人都來得多。對易元森,他欒氏一脈可謂是恩榮頗重,但實在沒有想到易元森這個老賊,居然忘恩負義,想乘機與大曹國的亂軍一起,裏應外合,分裂昌平國,自己因私廢公,鯨吞昌平國財富子民和萬裏江山。
是可妨熟不可忍,甘英雄建議欒天,如果要進攻易元森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城內人心不穩,整個皇城都已經在我軍的包圍之中。易元森的十萬人馬已經斷糧許久了,再這樣下去,城中的老百姓們不知道會受易元森的多少盤剝,死傷多少無辜。
與幾位能承擔起大任的青年才俊們商量後,欒天下令道:“眾將聽令,朕要親征易元森,指揮我十三萬大軍拿下皇城。甘英雄將軍聽令,著你立即升任代大將軍,掌管習老將軍的所有兵馬,坐鎮中樞,陪朕一起運籌帷幄。唐宏文聽令,著你升任先鋒大將,正三品職銜,領軍三萬,正麵猛攻易元森南大門,不惜一切代價,把南門突破。楊誌遠將軍聽令,著你升任副先鋒大將,領兵三萬,猛攻敵軍北大門,記住,那裏是易元森最有可能殊死一搏,作最後空防地城門,你身肩重任,一點也不比唐宏文將軍少。朕對你寄予了厚望,你可不要負了朕……。”
第二十一章用毒易元森大勢已經去了,一個手下現身出來道:“將軍,這個樣子,我們唯有死命突圍一條路可以走。要不然所有城門都被突破時,就是我等送命之時。留在皇宮裏是萬萬辦不到的。”
一個手下提出來道:“敵人不是有地道通往城外的嗎?我們可以利用地道逃生啊?”
易元森生出一線希望,之前勸他突圍的手下道:“慌慌張張之下,人就容易判斷失誤。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通往城外的最佳時機,地道,早已經被昌平國的人給灌滿了水,請問這裏哪一位能夠一直從密閉的地道裏一直通到城外?”
眾人都禁了聲,有些將軍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四處搶劫一番,沒有了軍紀不說,而且還到處殺人放火,乘機對百姓發難。
楊誌遠在北門處見到此情景,對手下們道:“大家都給我聽說,有見到劫掠百姓者,立斬不饒。敵軍投降者,有此舉者也一視同仁。”正因為得到楊誌遠的及時寬正,所以許多正在被搶的百姓們都被昌平國士兵所救,感恩戴德下,自然帶他們殺向易元森藏身之處。
四個城門,唯有西門沒有被對方給突破,易元森道:“從西門突圍,大家跟我走。”
原先在他手下聽令的將軍大小共有五十多人,這一通掃視下發現,能跟他出生入死的已經不到七人,而且還帶上自己一個已經殘廢了的兄弟,頓時易元森想死的心都有。但他不能夠倒下,作為叛軍的主帥,就算是死,也要光榮地戰死,或者自刎而死。否則其名聲將會狼藉一片,沒有半點可供人作談論資本。
手下連帶弟弟易元達在內,總共八人,一路護送下沿西門而去,半路上,見到自己這方的士兵們燒殺搶掠,易元森想製止和號召他們時,已經沒有人肯聽自己的話了,頓時發火,但他也知道,現在再講什麼軍紀嚴明,再講什麼上下尊卑,已經失去了市場。因此見怪不怪,那些手下作都是在作死前的最後掙紮,一番急行軍後,到了西門。
但見西門處,自己這方麵的旗幟鮮明,還很完好地掛在城牆之上,旗幟就是一支軍隊的象征,說明這支軍隊至少還是存在的。易元森一喜道:“哈哈哈哈,天不滅我易元森也。豹兒,你果然沒有辜負本將軍的厚望。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軍副將軍了。我們率軍從西門突圍,你快點去組織一下人馬吧。”
那鎮守西門的正是易元森的倒兒易豹,易豹道:“稟報將軍,我們隻剩下五千人馬不到了。就這點兵馬,能突得出去嗎?你看他們外圍的戰士,黑壓壓一片,點著火把就在等咱們似的。”
易元森登上了城樓,道:“他們這是在故意等咱們呀。越是這樣,我易元森越是有希望突圍。眾位,你們可知道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們要是想活命的話,那就跟著本將軍,和他們拚了。否則大家即使是留在城內也是一死,大家說是不是?”並沒有回答是,看來氣氛有點不夠熱烈。
易元森尷尬地道:“兄弟們,撥出你們的武器,和本將軍一起做回男人,殺!”
第一個帶頭,手下們攜帶了兄弟易元達,向城牆外火把明亮的昌平國戰士殺去。
“一千步,五百步……四百步……一百步!”一個戰士再向甘英雄報數,這是甘英雄將軍吩咐他這樣做的,已經下了死令,敵人到了五十步內時,再發起全線總攻。
甘英雄估計差不多了,破口而出道:“五十步,出發,殺……。”
“殺啊……。”地動山搖,整個西門外的大地都被撼動,雙方隻略微接觸,形勢立即往昌平國戰士這邊一邊倒,一通衝殺下,易元森連自己的兄弟易元達都失去了。他自己的頭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頭發披了下來,頓時像足一隻喪家之狗犬般,在十幾騎親兵的護衛下,逃到了一個小山坡上。
易元森一喜道:“我們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將軍,易元達將軍已經失去聯係,不知道他的下落在何處,將軍,我們要不要殺回去,把易元達將軍給救回來?”自己的倒兒易豹道。
“豹兒,你龍叔已經是個廢人了,忘記了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先撤吧,越快越好,日後再向狗皇帝欒天索命。”領了十幾騎,一路朝不知名的黑暗處狂奔而去,手底下有一個人掉下馬來,易元森出奇地停了下來,扶起那人道:“怎麼樣了?”
那人臉上一紅道:“將軍,我帶了些古玩字畫出來。件件都是精品,價值連城呢。”
易元森罵道:“你……。”又把聲音收了回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上路吧,走好。”
那人一喜,易元森沒有在這個時候放棄自己,看來還真的跟對了人。沒有想到剛剛轉身,一把利劍就穿透了胸腹,易豹從他手裏搶過字畫,又把劍從他身上抽出,眼尾都沒有抬一下,揚長而去。
“豹兒,你估計我們轉移多遠了?”
“將軍,這裏是西門外三十裏,前麵就一黃沙平原,過了平原就是比丘鎮了,那是西門外通往北疆城的第一大道。”易元森聽得一喜,自己這個侄兒的才情,到現在才發揮出來讓自己等人瞧出,真怪自己先前就沒有重重地用他,把他提到自己弟弟那樣的位置上來,當下道:“豹兒,你跟著咱委屈不委屈?”
易豹笑了一聲,那聲音是那麼的寒冷,讓人看了真哆嗦。易元森怔道:“你笑什麼?”
“沒有什麼,侄兒隻是覺得叔父好像已經沒有一點兒平時的勇猛了,記得剛剛進皇城的時候,您和龍叔一起,兩個人起碼殺了近百人,現在,我在你眼裏看到的唯有恐慌,沒有一點殺氣。”
“混帳,要不是看你是我侄兒的份上,我易元森一定親自砍了你。”
易豹沒有再說話,一路向比丘平原挺去。
突然間,有幾騎外姓人馬自發離隊,往它處逃命去了,再也不肯追隨易元森。易豹想去追回,被易元森叫住道:“算了吧,就我們八騎,清一色的親人,都是易氏的子孫。最關鍵的時候,唯有親人最可靠。”
易元森此時連自盡的心都有,失敗到了這個份上,他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大將軍,可算是終於償到了造反的滋味。
自從易氏從大曹國遷徒而來,已經在昌平國曆經了十幾世。傳到他這一輩時,人才頻出,易元森自己就是最傑出的代表。他是家族裏麵,第一個做上太尉,掌管昌平國極大一部分兵馬的人。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想著自己的易一脈,可以再乘機發展壯大一聲,頑強冒險,暗裏勾結了北疆外的大曹國,發出信號,約定了攻城時間。在時間的把握上可以說恰到好處,一舉把昌平國的皇城都給拿下。但大曹國那時並沒有派兵攻打北疆,而是不斷地屯兵,對北疆形成了最大的戰略壓力。易元森那時心想,你不來就不來吧,反正我們已經把皇城都給拿下了,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捉住昌平國皇帝,否則怎麼也可以方便一把,順便弄個禪讓來玩玩,說不定還真就成了。
但機會總沒有可能一路向好就路路向好的,沒有捉住皇帝,可有個孝平太後在手裏,易元森更加放心起來。當時就表示,有孝平太後在手,不怕她昌平國皇帝不束手就擒,因為昌平國自古建國以來,就是以孝治天下。自己雖然落了個不忠不孝的罵名,但實際上掌握的東西,其誘惑力已經超出了外界的罵聲,因此才決然與皇帝談判,要把皇儲給換回來,好牽線指揮。本來易元森的意思,是要拿皇帝來換的,但自己也知道,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他退了一步,就讓太子殿下欒王來交換孝平太後。沒有想到自己臨時走意,想雁過拔毛,再順帶把之前跟過自己的敵方一員猛將給斬了,明裏說是換給自己,暗裏誰都知道自己什麼心思。多番要求下,終於把習費老將軍給惹急,一時間裏談判中止,而手裏這個孝平太後,這一張王牌不打出去,那就等於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文不值了,如此氣妥之事,自然不會幹的。偏偏自己想逼著孝平太後寫降書給欒天皇帝,這女人還真有母儀天下的風範,不管用什麼手段就是不就範。一時間裏把易元達給逼急了,說要殺了他。易元森自己親自頒布嚴令,任何人等沒有自己手令,都不可以接近孝平太後。還親自把她送到小才樓給幽禁起來。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傻頭傻腦的兄弟,在這樣的時候卻想出了聰明的辦法。竟然想到了用毒來毒殺孝平太後。怕自己看穿,於是一次隻使用少批量,讓藥性一日比一日重,好來個緩慢發作,這樣易元達即可以逃過哥哥的責難,又可以達到讓孝平太後殆命的目的。
第二十二章誠意的談話自己知道這事時,一切都已經似乎晚了。也就沒有多加關注,隻是斥責了一回易元達,狠狠罵了一頓,真正要砍他腦袋,那是全然不會的。因為易元達留著,對自己大有用處。
逃到比丘平原時,兄弟已經失去,用腳指頭一想都知道,易元達那肯定是九死一生。所有的鬱悶和打擊,讓他沮喪得說不出話來,加上剛剛外姓手下們的離去,更讓他覺得失敗的陰影寵罩著自己,沒有辦法。路總是向前延伸的,自己不前進,就要被追殺,忙小憩了一下,還沒有來得急睡上一覺,心裏的警惕讓自己立即下令道:“都給我起來,繼續上路。一直往北走不要停。我就不信十天之內到不了北疆。”
當日向思明從北疆援軍過來配合習費作戰,誅殺金狼軍士兵軍團的時候,整個路程是用了差不多十一天的。現在皇城外圍的比丘平原,比之東州橋要靠近北疆多了,因此易元森作出十天到達北疆的估計,那是極其精準的。
揚鞭大草原,本來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可境遇不一樣,易元森現在不是昌平國的大臣,再也沒有養尊處優的一個環境讓自己有心情欣賞大草原的風景。他也不是占領皇城的霸主,那個霸主夢想,早就隨著自己的戰略失誤而逝去。一切都得重新開始,祖先們留下來的任務,就是要把易一脈發展壯大,沒有想到自己一個陡然的冒險,竟然讓本姓一脈損傷大半,幾乎到了絕種的地步。
易元森這才想起了祖先的遺訓,但見前方處一個黑影,看上去像一匹馬一樣。尾巴好像還在動。再靠近一些,赫然發現那就是一匹馬,而且馬血流血,細看之下,那不是血。而是汗血寶馬流下的如紅血般的汗水。再透過馬兒後望,陡然一個人影現身出來,但見那人時,一頂遮陽烏紗帽把他的俏臉蓋住,但下臉處露出一個尖俏的下巴,已經可以讓人斷定她是一個少有的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