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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纖衣合度,整個人影和身體形成極其豐富的情態,一身雪白的武士服讓她看起來,就像那種讓人百看不厭的舞女,特別是她身形頗高,即使在男人堆裏,也有種鶴立群雞的嬌姿美態,但讓所有人,自己這方總共八個男子都不解的是,他居然手裏握著一把長槍,那槍尖上係有一個紅色小結,如果他們有機會靠近細看的話,會赫然發現上麵刻了個王字。

有手下立即色迷迷道:“姑娘,你可是在等我們?有水麼,爺們渴了,侍候你們喝一口如何?”

易元森見手下現在還有心情調戲女子,也沒有了力氣理他們,當下道:“姑娘,請問你是?”

“我在等人來給我試槍,爹爹說了,我如果能夠以一挑十,那就算是出師了。”

“姑娘,我們並不認識你啊。”

那女子把帽子摘去,一張清麗無匹的俏臉立即讓眾人動容,尤其是易元森,嚇得差點沒有從馬上掉下來。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習老將軍的長女,欒王太子殿下的王妃習雨蝶。

易豹也是隨易元森進過皇宮,見到過這位名滿天下的王妃娘娘的,當下驚道:“王妃娘娘!”

眾下下們一聽,知道來者不善,紛紛抽出兵刃來,以對方的一,對自己這方麵的八。他們還是非常有把握的。這種把握化身到實際行動上,就是他們在沒有等到易元森的命令下,決然行事,快馬加鞭,朝習雨蝶殺了過去。

八騎衝出了三騎,其它五騎疑然不動,但見屠殺頓起,習雨蝶腳踏大地,力震插入地底的長槍,那長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著,射往上空。

順手一帶一握,頓時到了習雨蝶手上。來人口,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的起手勢,習雨蝶知道,這一招是爹爹的成名絕技之一,名叫震地回陽,那槍尖上的紅纓,就像一個落下來的太陽,讓人看了醒目和膽寒。

三個手下,就他們能夠成功從萬軍口突圍出來,那身手固然是沒有得說的。但習雨蝶隻用了十招不到,就一一解決掉了他們。

長槍一貫,射入其中一個人影的喉嚨後,又一字馬使出,避開砍來了兩柄長刀。槍纓陣陣玄幻,舞得人眼花,眼神受製下,習雨蝶乘機左挑右刺,頓時一個胸口爆破,一個喉結被碎,同時暴戾而亡。

易元森看得大氣都不敢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習雨蝶居然能夠使喚出這麼厲害的槍法,怔怔道:“你這就是傳說口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槍法?習老將軍的家傳絕技?”五人同時動容。

習雨蝶連眼尾都沒有抬一下,把長槍從一個人的倒下屍身口晃過,然後槍尖朝下,往下用力一送。頓時整隻長槍又重新回到地上。像做了一件毫無花力氣的小事般,道:“爹爹受傷了,是你這個壞蛋幹的,因此我要代爹爹來戰你,昔日連藍魔尊者都在爹爹手上吃虧敗逃,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能夠讓他受傷。不管是不是暗算,也算是你們有些本領。你們是要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打車輪戰?”

易豹狠狠地道:“王妃娘娘好槍法,我正手癢,王妃娘娘如果肯賜教幾招的話,某會非常的感激,請……。”

“慢,慢著……。”易元森阻止了自己的侄兒,換來四人的一臉不解,習雨蝶疑然不動,好像整個天底下都是空空如也,長發披肩,及腰處,一條寬達三寸的金玉腰帶,讓人看了動心,那是一種雲紋起底,繡有花邊的吉祥圖案的腰帶。不但製式精美,而且昌平國內跟本就沒有這種式樣非常外化的腰帶。那是從遠在萬裏外的渤海國進貢而來的,居於昌平國上幾代的宮藏貢品,孝平太後喜歡欒王,欒王喜歡習雨蝶,就把這腰帶送給了她。

記得欒王親手給習雨蝶掛上它的時候,都覺得這物件也是有生命的。在習雨蝶身上,金玉腰帶就像一塊會生長的寶物,看得人暇光明月,忘乎所以。

習雨蝶今天之所以要紮上他來戰易元森,就是明裏告訴他,自己身係習費和欒王兩個最讓她牽掛的男人,他們當口任何一個人有損,都會奮不顧身地挺身而出,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要讓傷害到他們的人負出代價。

易元森喝止住了自己的侄兒後,大聲道:“王妃娘娘,我雖然對皇上做了一些事情。但和你,並沒有什麼仇吧。還有習老將軍,我和他一起共事過,也算得上是同僚了。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畢竟傷了習老將軍的隻是一員不知名的小將,他已經在攻城戰時死去了。你可不可以聽某一言,收拾一下,你的你爹爹和欒王殿下正在家裏焦急地等你呢。”

習雨蝶嗬嗬一笑,道:“你說對了,我還真是偷偷跑出來的。但我留了紙條,讓他們知道我去幹什麼了。而且我紙條上定的是,我一時間傷心爹爹受傷,所以暫時想安靜一下,不想讓任何人找到。一天後,自然會回來,勿念!”

易元森像突然來了興致,這王妃娘娘到底不同於常人,平日裏聽別人說起,自己還有些不信,今天看來,習雨蝶狠辣的身手,天真的容顏,又與萬物似乎都能融恰地相處的外表神情,還真的讓他挑不出習雨蝶的半點毛病來,聽她道出自己的出走理由,頓時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人家素說王妃娘娘是個旺夫的女子,你可知道不久後,你就會變成一個愁壞王爺的禍根?”

習雨蝶也不怕對方跑了,當下很感興趣地道:“噢,我在這裏聽著呢,你說啦,今天我大把的時間,你知道的,我向爹爹和王爺請了一天的假兒。就算我後天再回去,他們也不會怪我的,因為我是他們最疼的習雨蝶,王妃,女兒,和夫人。對了,我還得告訴你,我給王爺添了個小王爺呢,你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很好聽呢,他叫……。”

易元森不耐煩道:“王妃娘娘,請回答我剛才的問話。你到底想不想變成一個愁壞欒王的王妃?”

“嗬嗬,他才不會發愁呢。你知道的,我爹爹受傷的時候,他還能鎮定指揮攻城,而且東門就是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攻破的。可惜你們沒有看到他,親自撿起武器去斬殺敵人的場景。那真的是嚇人極了,就為了給爹爹報仇,就為了不想看到我傷心難過的樣子。一個平日裏刀都不敢拿的王爺,居然會勇敢到找人拚命,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很奇怪?而這些奇怪的事兒,是不是你們的傑作?唯有你們才是始作湧者。我說了這麼多,也有點累了,你們到底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哎喲,我已經是第二遍說這話了,該罰。”吐了吐巧俏的舌頭,看得五人都大感心火上升,野火漫天靈,易元森沒有好氣道:“王妃娘娘,本將軍是真心誠意地和你談話的,請你尊重一點好嗎?”

第二十三章比試這少有的軟弱語氣,和這少有的對人恭敬態度,連易元森自己都覺得奇怪。在他心目中,殺人和放火,結束別人的生命那是不算什麼事兒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習雨蝶時,他心裏總會心出一種自己犯了罪的感覺。一時間裏,知道習雨蝶此人身上一種品質打動了自己,暗自心驚,強把它壓了下去,這才有了上麵的話。

“你們犯了那麼大的錯誤,難道就不應該受到懲罰嗎?”她把雙手展開,在空中也不知道劃了多大的地方,隻讓眾人覺得那麼大的錯誤,到底有幾斤幾兩,生出一種想上去問清楚的感覺來,易元森也不打話,道:“你再這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商談變得困難,易元森陡然下定決心,就算習雨蝶這個王妃娘娘再厲害,自己也要試一試,況且隻是看到了習雨蝶的王家槍法而已,並沒有見到活蹦亂跳的習費習老將軍。因此他的心裏還沒有那麼害怕,但剛才習雨蝶使的幾招,轉眼間就解決了自己幾個得力親信,也的確像在腦門處著了很重的一記般,讓他感覺到腦袋裏一陣地暈眩。

習雨蝶道:“你們盡管休息吧。休息好了,體力回複了。我再和你們打。要知道你們剛剛長途奔逃,是很消耗體力的。我怕勝之不武,所以想等你們都有了力氣之後,再來和你們一較高下。”

她說的話總是不帶尖刺,聽了讓人覺得非常的受用。即使是要殺人,也是非常溫柔的把人殺死似的。但看到前麵的三個同伴被習雨蝶殺死,大家都不敢相信這種奇怪的感覺,再次襲上了自己的心頭。

習雨蝶望著五人,尋找著他們的視線望上三具屍體,解釋道:“他們是很暴戾的人,所以我也就顧不得什麼形象氣質啦。一氣之下,以快打快,就把他們給打發了。你們不一樣,除了那個虎頭虎腦的年青人外,其它人都很鎮定,沉得住氣。”

他的一番點評,差點沒有把易豹給氣死,易元森倒是沒有什麼,但自己的侄兒自己知道,他是絕不願意受一個看上去弱質,實際上強悍無匹的王妃娘娘戲弄的。

易豹哈哈一笑,道:“習雨蝶,別以為你是一個女子。本將軍就會放過你,兄弟們,鏟除了她,今天在轉移北疆的路上,咱們還可以享受一番美人的溫柔鄉呢,大家想不想第一個上?如果想,那就隨我出戰吧。”

“不要臉,剛才那股氣勢磅礴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在本娘娘沒有殺他們三人前,你還想第一個出戰,隻是被易元森給攔住了。我說的對與不對?”

易豹一陣尷尬,沒有想到她心思細密到這等地步。連自己的心裏所想都被她給瞧破,當下狠狠道:“老子就是這樣,怎麼著,想辦了我?來吧。”

習雨蝶伸出大拇指,道:“你是好樣的,有種。就是不知道敢不敢單挑我呢?如果你勝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何?”她說的話,非常地惹人想入非非,頓時易元森想勸告都來不及了,在製止與斷送之間,他還真就掙紮了一下,剛剛想出聲,易豹道:“將軍,你不要再勸我了。我意已決,定要取了這個王妃娘娘的性命,讓他知道我易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習雨蝶嗬然一笑道:“你可以叫他們幫忙呢。我是決不會介意以一挑五的,人家是習費的女兒嗎,自然應該茬子越硬越好了,是吧。”

幾人被她稱為茬子,反應不一,易元森覺得就像是一個美人叫了一聲情人一聲壞蛋一樣,其它的人也想法炯異,但一致的都沒有逃脫一個色字。

易豹把長劍揚起,對習雨蝶道:“你可以上馬了,本將軍有個習慣,在馬上殺敵,會痛快許多。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習雨蝶淡淡道:“馬上就馬上,看得出,你們的坐騎耐力不差。但已經跑了那麼遠的路程,也累得慌了不是。你一點都不愛護小動物呢,連給自己的馬兒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真是的,太沒有愛心了。”

易豹生出一種戲謔的感覺來,這王妃娘娘一番交談發言,無論是哪一句話,似乎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而且言辭誠懇,用詞也非常的中懇。任何一句話都似乎沒有人類感情地帶上一絲兒意氣,好像一個機器發出來的聲音,又或者是一個神仙,至少是一個天真可愛的神仙。

知道在對陣上,自己決不能夠讓習雨蝶影響到心靈,如果心裏麵有事,再上陣殺敵的話,在分心下,會讓自己吃大虧的。

習雨蝶嗬嗬連聲地笑了起來,樣子形態實在好看之極。這個樣子的美女,他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而不是像個戰士一樣,執槍拿刀,戰場殺敵。

誰都對習雨蝶生不出殺機來,但事實告訴易豹,如果自己不殺了她,那她就一定會消滅了自己。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現實戰勝了不理智,手上長劍一緊,搖指習雨蝶道:“我不管了,你愛說什麼都好,不愛護小動物怎麼了?我還真就不愛護了。你要是再不上馬,我數三聲,也要發動進攻了。一……二……。”

“慢著,噫,你的馬兒在流血呢。”

易豹愕然道:“噢,哪兒?”

習雨蝶過來,親自到了他的馬匹前,用一塊手帕幫馬蹄處一塊長達一寸的傷口給紮上,然後拍拍兩手道:“好了,雖然你不愛護小動物。我就幫你愛護一回吧。怎麼樣,這下馬兒可以暫時沒有憂愁地被你使喚,來戰鬥我了。”

易豹氣道:“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我家將軍還要去北疆投靠藍魔尊者呢。”

習雨蝶眼睛連轉,道:“是那個被我爹爹殺得大敗的藍魔尊者嗎?噢,到時候我也要去找他呢,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告訴了我,我就立即和你打。”

易豹奇道:“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就不會和我們打了?”

習雨蝶道:“也許吧,隻要你們肯束手就擒,然後交給昌平國的皇帝,我就什麼都不管了,自然我更不會傷害你們呀。”

坐在一旁馬上的易元森再也受不了了,大聲道:“侄兒,殺了這個妖婦,她在這裏蠱惑人心,用美色和充滿暇想的言辭來擾亂我們的心身,如果不殺她,遲早我們都會被她殺死的。”

易豹聽了進去,把劍一挺,對著習雨蝶道:“你動手吧。”

“易元森啊,你還說是個將軍呢,一點將軍的氣度都沒有。不斷地挑唆自己的手下來戰鬥,是不是想趁機逃走呢?我可告訴你,我的馬兒叫萬裏茹,她就像我一樣,是一名女子。但卻是一名非常有耐力的女子。你要是想逃的話,我誰都不追,就隻追你一人,然後把你擒拿了,交給皇帝哥哥處置。”

易元森奇道:“為什麼就一定要交給皇帝呢?你就不會宏文殺了我嗎?”馬上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失言,想要糾正已經沒有時間,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這樣吧,我們來個打賭如何?如果你勝了,我立即束手就擒,如果你敗了,就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易豹的長劍第三次放下,很感興趣地聽叔叔易元森和習雨蝶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王妃娘娘談判。

“嗬嗬,你又在想壞主意呢,我才不管你想什麼詭計,先說出來聽聽,大家如果都覺得公平,那我就接,如果這裏麵有一個人覺得不公平。那就不接如何?”

易元森臉上一紅,顯然被習雨蝶說中了自己的心事。

左右各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說辭道:“你能不能甘脆一點?婆婆媽媽的,這樣好了,我們來比力氣。誰的力氣大,誰就贏如何?就以,就以誰能夠把你麵前的長槍擲出最遠為題目,我們一起來比試,怎麼樣?”

“哎呀,太好啦,太好啦,我就喜歡這個遊戲。不如我們把賭注再押大一點怎麼樣?誰勝了,就對對方有處決權,決不反悔,如何?”

易元森心想管你賭什麼呢,隻要自己把你的武器扔得遠遠的,到時候再夾馬而走,看你追得上追不上,當下假裝高興道:“好啊好啊,太好了。我們就這樣,賭擲槍,實在太好玩了。”

易豹把劍收入劍鞘內,很有興致的看他們打賭。有美相伴,感覺到整個天地為之一變,這平日裏無比苦悶的黃沙都成了金珠寶貝,是那麼的色彩多樣,豐富無比。看了真讓人叫好,仿佛習雨蝶的出現,讓活下去的意思都改變了。

習雨蝶道:“那我們誰先來呢?你想不想先動手?要不我先來吧。”

“隨意吧,你先來我先來都一樣的,我先還是你先來吧,如何?”

習雨蝶道:“那行。你那位手下,叫他把長矛拿過來。”

易元森奇道:“不是說好的嗎?我們擲的器物是長槍,而不是長矛。”

習雨蝶懶得理他,道:“長矛長槍還不都一樣的可以擲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樣好了,這長矛就放在我身邊,以防你們想逃跑。這長槍可以擲出去,但收拾的人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易元森隻得同意道:“這一點,我的手下自然會為姑娘辦到的,你不用擔心。”

第二十四章真正的敵人

習雨蝶道:“你怕了?”

易豹道:“我要是怕了,就不會和你打賭了。現在我輸了,但我也要為我的同伴說句公道話,那就是姑娘你必須得接受易元森將軍的提議,因為他的手下馬標矛給投偏了,所以必須得再投一次。”

習雨蝶感覺他說得也有點道理,為了讓所有人都信服,答應道:“好,本姑娘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你,過去再投一次。”

“慢”易元森又來了,他靠近了自己那個手下道:“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那個手下是易元森的一個偏將,之前一直在易元森的帳下效力,對易元森的做人做事風格很是了解,特別是兩人間相互合作上,已經有了一個不為外人知道的深深默契。

那人一聽易元森故意把受傷兩字說得很重,那人一聽就明,就坡下驢道:“是的,將軍。我的虎口和手臂都痛得不行,因此至少在一個月內,不能夠再上戰場,否則手臂隨時有癱瘓的危險。”

易元森臉上一黑,對習雨蝶道:“你可聽到了?他既然已經受了重傷,那就不能夠把自己的力量車力發揮出來。既然如果,那這打賭就得推遲。至於推遲到什麼時間,到時候老夫通知你,我們走。”

習雨蝶一聽,心想世上哪裏有這樣的道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喝道:“你們給我住下,一個都不許走。否則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易元森本來就心虛得要命,習雨蝶之前剛剛見麵的時候就露了一手下馬威,剛才自己和手下合作,一起誆騙她一回,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活命而已。厚著臉皮下,他居然就真做了,這樣的事情,放在平時他是打死都不會做的,因為在昌平國當大臣也好,還是皇城的時候占城為王也好,一直都是被人仰視的對像,從來沒有像此刻,如喪家之犬般要低聲下氣,和一個看上去是弱質女流的人談判鬥心眼。

習雨蝶終於亮出了底線,易元森臉上更黑,對手下道:“一比五,上,我就不相信她真能夠把我們都給吃了。”

易豹還在猶豫,不知道應該出手否。易元森大聲喝道:“豹兒,你個女子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對他,得像對習費一樣狠下心來。否則到時候死的就是你,死的就會是我們!”

易豹終於下定了決心,對習雨蝶道:“不管會不會被你殺死,我不得不說,你已經征服了我。來吧,我們來個單挑,其它人都給我退下,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槍下,也算是我的最後歸宿,是自己選擇的,與人無尤。”

習雨蝶大聲叫好,道:“你是我見過的叛軍中最像男子漢的人,你把武器亮出來吧,我要和你鬥,其它的人,要是有哪個敢跑,你們自己數一下,當你們拍馬跑出多遠後,我的長槍能夠綴上你們,自己拈量一下好了。”

墜子公孫豹外,其它的人都是一哆嗦,任誰都知道,習雨蝶說的話一點兒都不假,而且自己等人一旦逃路,其中之一肯定會成為槍下鬼,但習雨蝶有一個漏洞,那就是她唯有一把長槍,因此四人一起發力,狂奔不止下,習雨蝶隻能選擇其中的一個作為目標。而沒有時間把其它三人給殺死。

易元森向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然後對易豹道:“豹兒,小心了。使出你的絕技來,不要讓這個女子。她可不是個一般的女子,你得對她像對一頭老虎一樣地看待。否則到時候吃虧,那一切都晚了。”

易豹自己知自己事,習雨蝶剛才露的一手,無論是在氣力上,還是在家傳絕技上都要比自己厲害。自己那一點在軍隊裏成長起來的底氣,也在相互比較之下,頓時化去,心裏反而湧起了熊熊燃燒的烈火,這烈火是一種不服輸的精神所引燃。當下對習雨蝶道:“來吧,我易豹從來就沒有怕過誰,也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不管你是誰,想要阻攔我前往目的地,那你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習雨蝶道:“好,說得太好了。看槍。”她早已飄向馬匹,身子還沒有落到跨上時,長槍就已經飛出,在槍尖就要刺向易豹的頭顱著,把握住最後一絲機會,把即將離身而去的槍柄最末端給握著了,易豹腦袋一歪,頓時刺空的長槍到了自己的肩膀旁,伸出手來想捉住習雨蝶的長槍。沒有想到那長槍像長了眼睛一樣,明明槍尖離易豹的手隻有三尺的距離,偏偏就在他的手兒想握上去的時候,突然的轉彎,在全沒有可能的情況下生出了變化,往空處遁去,讓易豹失了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