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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宏文指著前麵的皇城道:“習老將軍啊,這皇城裏的老百姓們,可都恨透了這白雪啊。你知道為什麼嗎?易元森搶了他們的糧食,他們隻能從土裏找食物。而這白雪把大地給掩蓋,他們發紅受凍的手,要翻開這冷森森的雪花,然後從地裏把紅薯等物弄出來,又要去找點柴禾,把紅薯給烤了吃。來填飽肚子。我們在軍中,有糧食吃,凍不著,餓不著的,不知道當兵比作老百姓要強多少。”

習費奇道:“宏文?不對啊。你這,對老夫說這一番話什麼意思?你是想讓老夫立即攻城,還是想讓老夫把全城老百姓都馬上救出來。然後開倉放糧,好接濟他們?”

唐宏文道:“這些習老將軍你都在思謀,宏文不作它想。宏文想告訴習老將軍的是,這整個皇城裏麵的老百姓們都在吃苦,其中有一個身份比他們尊貴得多得多的人,也陪他們在吃苦。而且有苦不知,正一步步走向那死亡的深淵。”

習費心中一涼,道:“孝平太後他怎麼了?”一拳頭向唐宏文扔了過去,唐宏文嘴角鮮血淌出來一點,對習費道:“習老將軍,您心裏難受,就打小的一頓吧。小的看了你這個樣子,心裏更難受。”

習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當下道:“你起來吧,孩子,老夫著急啊。你沒有聽到皇上說的話嗎?而且昨天屬下來報,皇上一個晚上幾乎都沒有合眼。你知道的,這一天下來,他隻催了老夫一回,而後再也沒有來說過老夫。你知道這說與不說的區別在哪裏嗎?這無聲之言,更是振聾發聵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唐宏文被習費搖得一晃一晃的,歎了一口氣道:“哎,我說吧。你可得有心裏準備了。這孝平太後,讓易元森那賊一天喂一點砒霜,已經喉嚨都啞了。”

“什麼……。”習費連退幾步,這可如何得了,皇上那兒自己沒有辦法交待了。即使把孝平太後給救了出來。自己等人也難逃一死。當下帶了唐宏文,立即去見皇上。本已經有所好轉的形勢,和非常有把握的營救,在這個惡劣的消息麵前,都成了泡影。

皇上聽了習費的話說,頓時轉過了身,一言不發道:“都給朕滾出去。朕想靜一靜……。”幾乎是喝著說的,欒王上去勸道:“皇兄,別太難過了。”皇帝怒道:“我叫你們都出去,你聽到沒有,滾,滾,滾!”眾人心裏難過,又被皇帝這一通喝罵,欒王也沒有了心情。當下習費道:“欒王,老夫無言麵對皇上,也沒有顏麵再在欒王麵前效力。請允許老夫去職,以作懲戒。”

欒王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嫌亂嗎?一切都有本殿下頂著,應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記住了,我不但是昌平國的皇太子,更是你的女婿。”人去影空,但欒王的形像立即在習費的心裏麵清晰起來,而且天冷心暖,感覺受用之極。

布置了一切,習費受了孝平太後被易元森毒害一事的刺激,決定親自動手,和唐宏文楊誌遠等人,在王二牛的帶領下,由皇宮裏的密道,開啟後在夜晚的掩護下,一路往大街上的小才樓秘密掩殺過去。

王二牛也是換了一身易元森軍隊的盔甲的,笨重的盔甲,就像一身不合穿的衣服,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但他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自己等人半點馬虎,在順利地避開了一隊人馬的查問後,王二牛道:“這前麵三百米處,就是小才樓了。孝平皇後的一切,都拜托你們啦,現在我立即前去易元森住處,穩住他再說。”

習費鼓勵道:“一切按商量的辦,去吧孩子,將來你一定會得償所願,成為一個將軍的。”

王二牛去了,他心裏裝著事兒。但唐宏文吩咐過他,得沒事人一樣地去見易元森,而且得憤慨和咒罵‘殺’了自己兄弟的人。

易元森在大帳內,聽到下人們說給習費送詔書的人回來了,懷疑道:“這習費沒有殺了他們啊?算這小子命大。讓他滾吧。”手下道:“王二牛還受了傷呢,而且三人中,另外兩人已經被習費給殺了,王二牛也被打了三十軍棍,現在還在那裏叫罵呢。哎喲,那個難聽啊。”

易元達一聽,來了興趣,道:“叫他進來,本將軍有話要問他。”

王二牛進去後,雙腳一拐一拐的,站立不穩,哭著對易元森道:“將軍啊,您可一定要為小的作主,順子和三寶他們,都讓習費那老匹夫給殺了,他說,要不是想讓我來報信,連我也要殺了。就打了我三十軍棍,然後讓我給將軍你帶一句話……。”

易元森轉過身來,這才是他感興趣的。喜道:“什麼話,說。是不是他罵老子了?”

王二牛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習老將軍說了,讓您老把脖子洗幹淨等著他?將軍,這什麼意思啊?”

易元森哈哈一笑,易元達臉都扭曲了,道:“大哥,人家都說出此等氣話來了,讓你把脖子洗幹淨了等著他來砍呢,你還笑哎喲……。”易元達氣得哇哇大叫,易元森笑得肚子痛道:“習費看來真的被我們氣著啦,好,你做得好。來人啊,拿十兩銀子來,打賞王二牛,下去吧。”

第十八章兵刃相接王二牛見易元森一點也沒有懷疑,七情上麵,自己剛才的表演幾乎把自己都給感動得哭了,到底是年青人,其可塑性非常的強。隻是他在罵習費的時候,心裏麵想著的是金狼軍士兵,那些豬狗都不如的人。

易元森安慰自己的兄弟道:“看來,是應該讓老太太去外麵吹吹風的時候了。”

易元達道:“哥,你的意思是說,拿孝平太後當盾牌,我們一路衝殺出去?”

易元森反問道:“我們還有其它辦法嗎?告訴兄弟們,明天天一亮,就打開北門,大大方方地出城,我易元森誓言要與他們生死與共。”

突然有人來報道:“將軍,將軍……。”

易元達一腳踢了過去,那人拋出好遠,這才爬起來,把帽子戴穩道:“將軍,不好啦。西門的守將被趙信還有孫達給勸反啦,他們現在正謀劃把南門還有東門都給勸反呢。”

“什麼?”易元森怒喝一聲,易元達道:“大哥,這可如何了得。這東南西三個大門,要是全湧進習費的士兵,那我們可就真的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了啊,大哥!我意,馬上分兵據守,一定要把習費給擋住。”大踏步,馬上就要去把守城門。

易元森喝道:“給我回來。你知道個什麼。我來告訴你吧,南門東門還有北門,都有自家兄弟把守著。他們斷然不會出賣我們。要知道我們都姓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獨獨被習費突破了西門,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外姓不可信,來人啊,立即給我招集人馬,本將軍要親自去把西門給奪回來。兄弟,隨大哥一起來。”

兩兄弟風急火僚燎地開往西門,那處,習費的一萬多人馬,已經在城牆上麵清理易元森的旗幟,見到易元森立即殺到,而且帶了不下四萬人馬前來。立即撒腿就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易元達爽快極了,大聲道:“爺一來怎麼這班鼠輩全都跑了。來人啊,立即給我上城據守。把習費的旗幟全都換了。快……。”

易元森覺得奇怪,道:“習費沒有大舉乘勝追擊,把重兵放在西門。一舉突破我方內城,然後分別把東南北三個城門也拿下,這是為什麼呢?不妥不妥……”

“哥呀,管他呢,反正現在西門也在我們手裏,如此一來,我們又可以安心地睡大覺了不是?你們說,是不是?”底下一堆的小官,魚龍混雜,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

易元森心裏湧起非常不吉祥的感覺,但他又不知道,這種感覺的指向到底是什麼。

當下有小兵來報道:“稟告易元森易元達將軍,不好了……大事不妙啊,小才樓失陷,已經被敵人給攻了下來。現在敵人正同時猛攻東南北三個城門。”

易元森胸口一痛,差點沒有從城牆上摔下去,呼出的氣比吸的氣多,被兄弟眼尖給扶住道:“哥,怎麼辦?怎麼辦……。”這易元達是個草包,偏偏易元森一向容忍他,放縱他。一遇到大事兒就沒有了主意。

當下易元森道:“快,快分兵據敵。把老百姓們都抓到城牆上去,如果敵人猛攻,立即站他們去擋箭雨利炮,死了的全都從城牆上扔下去,快……。”

易元達帶人執行大哥的命令去了,沒有想到,這習費原來給自己玩的這一手。多管齊下下,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兒。之前還沉浸在戲弄習費的喜悅中,沒有想到現在自己隻片刻的功夫就成了個讓別人反過來玩弄的徹底失敗的家夥。

打擊接連而來,有手下來報道:“我們派兵阻截習費等人,但被他們殺退,孝平太後已經被救往城內不知何處的建築內,大家都正在四處搜尋。”

易元森奇道:“他們還在城裏?你確定?”

那人道:“末將親眼見到他們往皇宮方向去了,派了快馬追趕,沒有趕上,所以前來稟報將軍。”

西門離皇宮隻有幾十裏路,當下點齊了人馬,一路往皇宮方向搜尋而去,希望敵人給自己使了個聲東擊西,自己也能夠給敵人使個亡羊補牢,好把孝平太後截住,把已方的損失降到最少。

“不好了,易元森將軍,習費帶領人馬,已經退到皇宮裏麵了。”

易元森一聽,高興地道:“好啊,來個關門打狗。兄弟們,跟老夫一起,把習費第人捉了,咱們皇城保衛戰就勝利了。來啊,跟我衝!”

一萬多剛剛從西門到來的士兵們,跟在他的身後,一路殺上皇宮。易元森的心裏越來越有底了。他知道,這一夥習費帶領的人都是高手,但手下們來報告,說他們的人數並不多。而且還帶著個孝平太後。無疑增加了他們戰鬥和退守的難度。隻要把他們困在皇城裏的任何一個地方,他們將會插翅難飛。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當截上習費他們時,孝平太後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習費一個人,擋在眾人麵前,對遠在百米開外的易元森道:“易元森將軍,你來往了。孝平太後已經被我等救走。你要是能夠在早來一個時晨,也許就讓你遇到她了。可惜,真可惜。”發下指令,命唐宏文等人加快速度,把孝平太後帶往秘密地道。

隻有五百的人隊伍,頓時十去其三。剩下的人包括習費在內,一共四百多人,人人臉容平靜,沒有一點兒波瀾。光是這份鎮定,就讓易元森為之一驚。他把手裏的長矛一指,道:“習老將軍,你把孝平太後劫持到哪兒了?”

習費哈哈一笑,讓手下等一字兒排開,準備了弓箭和火石,大聲地道:“易元森,老夫是來救孝平太後的,不是來劫持她的。真正劫持她的人是你,而不是老夫。整個昌平國都視你等為逆賊,現在看你們還往哪裏跑。”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可笑可笑,習費,你也不看一下,我手下一萬多人馬,你們區區四五百人,能奈何我嗎?”

分派了手下,著他們立即包圍整個宮殿。這處宮殿是孝平皇太後的坤寧宮,本來就非常的大,東西縱橫達三四千米之距。一萬多的人馬,形成合圍後,密度迅速被拉開。習費等人眼睛睛地看著易元森的手下們把自己包圍,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易元達覺得不對勁,對哥哥易元森道:“哥啊,不對呀。敵人好像在等死一樣。難道他們有援兵?又或者把孝平太後藏在坤寧宮裏了?”

易元森道:“看我手勢行事,不要魯莽。”

易元達點頭一聲,看哥哥和習費對話。

習費道:“你們可都圍好了?我們可以放開手腳來大戰一場了吧?”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我有虎弟易元達,你們可有興趣派出一人來,和我虎弟打上一場?”

唐宏文站出來道:“我來!”

習費向唐宏文道:“小心一點,他的蠻力很大,你可以用方法把他給托住了,消耗他的力氣方是上策。”

“習老將軍,你這是在向這位小兄弟麵授機宜呢?哈哈哈哈,好好好,有趣。你們不如一起上吧。”易元森一臉不屑,感覺這習費老頭也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唐宏文長刀抽出,看得王二牛熱血沸騰,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唐宏文,好大殺四方,揚名立萬。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名昌平國習費將軍手下的將士。連盔甲和都有了,易元森等人在沒有注意下,自然把他給看漏。

易元森的弟弟易元達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使用的是一標雙截棍。中間連著一條鐵鏈,舞起來時呼呼作響,很是威風。加上他碩大的體型,往場地中央一站,立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到他身上。

用雙截棍拍拍胸口,大聲地對唐宏文道:“你是哪個?本將軍手上雙截棍,不殺無名之鬼。”

唐宏文緩緩地抽出長刀,隻看他的動作,不快不慢,似快實慢,像在方寸之間,就能夠把普通的抽刀動作當成魔術表演一般。非常的惹眼。聽到易元達的叫場時,淡然一笑,道:“你們這一對王八,哪有資格知道本將軍的名字?看刀!”

話停刀起,整個人身形暴起,跨過長達三米的距離,從空中宏文閃電拍下,刀鋒所向處,正是易元達的頭顱正中。

隻見這易元達也並不是好惹的主,他沉腰坐馬,大喝一聲,雙截棍已經合二為一,被當成橫檔,兩手分別握著橫在了頭頂之上。好像頭頂上長了眼睛一般,把唐宏文的長刀給擋了個正著。

“鐺!”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體而入,唐宏文整個人手臂麻木,登時退出好遠,三五步後才停下了身子,不怒反笑道:“好身手,易元達將軍果然了得。”

易元達傲然道:“別廢話,本將軍現在就要取你狗命。哥哥,給我押陣,老子已經好久沒有殺過人了,來吧小子,看看爺的雙截棍到底能不能把你的鳥蛋打下來。”

唐宏文不置可否,嗬嗬一笑道:“好,那本將軍就送兩枚鳥蛋讓你去打。接著!”手上兩枚黑色的鐵彈甩手飛出,易元森見了時,提醒兄弟道:“小心,那是啞火彈!”

第十九章陰狠易元達也知道那被叫做啞火彈的東西是什麼,但他一向自視強橫,一條雙截棍舞得風生水起,自然沒有把唐宏文的這厲害暗器放在心上。當雙截棍碰撞上那彈丸時,一股巨大的爆破力量傳來。碰碰碰的三聲過後,自己的整個臉兒都花了。手臂上的衣管被炸開,但還好,人沒有受傷。唐宏文也震驚於他的銅皮鐵骨,知道這個家夥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易元達怒罵一聲道:“喂,你他娘的什麼人啊,你懂不懂規矩?怎麼能夠用這樣的暗器來暗算老子?”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剛才你還說什麼要打碎我的鳥蛋,我就送你兩顆了。這啞火彈的威力如何?還是從你們那叫什麼小才樓的地方取來的呢。好受不好受啊?”

易元達怒了,大喝一聲,也不管自己身在哪方,往橫裏踏出幾步,然後陡然加速,雙截棍左手舞了右手舞,整個人都被棍影子給包圍了。夾著一團黑影,風急火燎地向唐宏文殺來。

看到他不住加速的身影,唐宏文連連退了幾步,長刀在手,低垂右手一米處,突然停步,左腳跟一抵,頓時借力而去,整個人像被傾斜射出的勁箭,刀尖處發出呼呼的響動,顯然他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到了尋處,與易元達的雙截棍影剛一接觸,整個身影忽然分開,又再後飛幾米。眾人都以為是唐宏文吃虧了。王二牛嘴巴張得大大的,驚訝得說不出話兒來,自己這方麵的兄弟們,都把手裏的武器陡然握緊,以防不測。

隻有習費擼了一把胡子,嗬然一笑,整個神情輕鬆寫意,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眾人驚訝他的反應,隻見唐宏文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棍子給挑斷了。我說易元森,你也不給你力大無窮的弟弟找把趁手的武器,你是不是怕他有趁手的家夥後,你打不過他啊?”

易元達隨唐宏文所指望向自己的哥哥,手中雙截棍頓時變成了四截棍,碎片掉入地下。易元森氣得臉都綠了,對兄弟易元達道:“用銅錘錘死他。”已經有士兵把重達百斤的雙錘給抬上來了,看那幾個士兵臉上大冬天冒汗的樣子,唐宏文更樂了。整個自己這方麵的人馬立即暴發出一陣震天叫好聲,聽得易元森一驚,但見易元達雙錘在手,在手裏左右旋轉,數以百斤的重錘在他手裏,就像捏麵團一樣,玩得非常的開。

唐宏文也暗暗叫聲了得,道:“你拿這麼重的錘子,真的想把我砸成肉泥不成?不行不行,我打不過你。除非你肯公平較量。”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要是肯投降的話,我可以饒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出此話時,自己都覺得說得太玄了,自己知自己事,易元達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但唐宏文這人剛才還占了便宜,現在就說出自己在力氣方麵不於兄弟的話來,這大實話還真叫易元森佩服,頓時對這唐宏文生出一種神秘的感覺來。他總覺得此人好像個無底洞,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易元達見哥哥笑了,也笑出聲來道:“小子,我這錘子叫做裂雲錘,連天都可以劈破,還怕殺不了你這個肉身凡胎的小毛賊。拿命來吧。”

這次他沒有輕易冒險進攻,而是步子穩健,隻穩穩向前推進,沒有冒險以求速戰速決。唐宏文的威力頓時大增,他知道那習費銅錘的威力,不管是哪隻手上的,一旦被它給砸中,自己就等於是見了閻王。當下想起習費說的話來,馬上想到了一個應對的方法。

他倏地左邊一閃,倏地又閃到了右邊。瞧得易元達心煩氣躁時,大聲喝罵道:“你到底要不要打,爺都快看花眼了。你有種的就別動,讓老子劈你一錘子如何?”

唐宏文哪裏不知道易元達這是在擾亂自己的心性,自己也很想和他玩弄一番,邊使出身法邊道:“可以啊,這個沒有問題。不過要我先來,先讓我砍上宏文,然後你再來砸我一錘如何?”

“好,就這樣說定了,來吧。”

易元森嚇得大驚,自己這個弟弟殺人如麻不假,但人也天真得可愛。很多時候都是屬於那種讓人氣爆的人。現在他的牛脾氣又來了,隻身站著不動,讓唐宏文來砍。馬上意識到弟弟易元達上了唐宏文的大當。當下才唱出聲來,好提醒弟弟。

唐宏文的長刀在半空中劃出個優美的弧線,刀鋒所向處,發出一種類似如彈琴的聲響,非常地悅耳。眾人聽了,都爽歪歪地感覺到他們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舞樂。但場中的易元達知道,那是閻王向自己索命的聲音。唐宏文這宏文,不但有極強的威勢,而且夾風帶氣,產生的氣浪讓人麵容一熱,感覺到呼吸都很困難。隻見他的準繩取的是自己的左肩膀,盡快地把左手的長錘後揚,從背部透出,反手在長刀砍上肩膀的一遍把它給震了開去。

“鐺!”唐宏文刷刷刷連劈三刀,整個人身形不住加快,像一輛風車一般,圍著易元達打轉。

長刀越來越快,易元達的錘子也舞得越來越急,不片刻的時間,隻聽得無數的叮叮鐺鐺聲音後,易元達累得氣喘籲籲地道:“你他娘的什麼刀法,怎麼吹宏文人就不見了?不是說好的,站在那裏不動讓爺劈一錘子的嗎?”嘴裏這樣說,手底下一點都沒有放鬆。雙錘交擊一聲,頓時舞出一片錘網,把周身護得密不透風,瞧準了時機,隻右手錘子在手上舞出個花兒後向前放出,口中念念有詞道:“著!”

唐宏文的長刀還真就讓他給砸中了,頓時右手提刀,左手催發暴發的力量抵在刀背處,從下到上堪堪抵擋著這重達萬斤的鐵錘。一聲巨響到,一個巨大的身影雙手握一錘,已經在電光火石之撲了過來。習費心裏一緊,唐宏文能不能突破自己體力和智力的極限,就看這一著了。要知道人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潛力是最容易暴發的。唐宏文現在離雙方人馬都有百步之遙,不管是任何一方,想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