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 3)

習費心裏一陣難過,欒王還真是苦了自己,唯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放鬆一下,當下表態道:“欒王你放心,明日複明日,今日有酒大家醉。它日來時再聚情,我習費在這裏發誓,一定會帶眾兄弟們把欒王從易元森手裏給營救出來的。不但如此,還要把易元森那狗賊的頭顱給砍了,好壯欒王行色。來,幹。”

甘英雄叫了聲好,道:“習老將軍說得沒有錯,老夫也是這個意思。現在情勢總體而言,對我方大好。隻是這情況越對我們有利,欒王的處境暫時性的越是不利……。”

“你也說了,隻是暫時性的而已。本王不怕,本王什麼都不怕。自從被皇兄立為儲的那天起,本王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較之前更加為皇兄分憂,他老人家想幹什麼,本王就幫他完成盡頭心願。而且孝平太後是誰?那是本王的養母,比新娘還要親呢。你們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是不是?”

甘英雄帶頭叫好道:“欒王果然情深義重,此事我們暫時可以不談,一切都待明天後再去想。今天隻管痛痛快快地喝酒,來,再走一個。”

轟然對飲,氣氛還是那麼熱烈。

帳外有小兵過來稟報道:“稟告習老將軍,易元森派人前來,說有要緊的信件與將軍。”

習費驚訝地道:“噢,讓他在偏帳篷等候,老夫馬上就來。”

甘英雄知道習費是不想讓對方看到幾人在一起喝酒,當下也起身來,陪習費一同出去見那信使。那送信的人把一個小冊子往習費手裏一遞,道:“小的奉我家大將軍之令,特意為習老將軍送來生日賀禮,易元森將軍說了,如果習老將軍滿意,可以盡快的開啟談判。而且這是他送習老將軍的第一份賀禮,今後一天一送,直到永遠。”

習費噢了一聲,道:“你可知道這裏麵裝的什麼東西?”

那信使表示不知道,習費道:“你先下去,來人啊,帶他下去,好酒好肉招待。”手下們把那信使領了下去。習費打開信來看道:“這易元森的字還真娟秀,看得出是個行武裏的多麵手,你看,這字兒一筆一劃,端正而有力氣,紙背都透著墨水兒。要是他肯效命於我朝,將是一件非常讓人開心的事情。”

甘英雄怔怔道:“大哥,你看。這易元森說的內容。”指著最底下的一條最重要的內容給習費看。習費是一字一字讀下去的,先前易元森鋪墊了很長一段,無非是一些客套話,沒有想到最後麵卻來真的了,忽略了上麵一段,隨甘英雄所指一看,頓時見那上麵寫道:“昨日午時北疆被大曹國圍,大曹國兵力十一萬整。弟易元森字,習老將軍親啟。”

習費頓時腳一軟,甘英雄嚇了一大跳道:“大哥,你怎麼了,大哥!”

欒王也進來了,唐宏文見習費被什麼事情急成這樣,馬上過來扶起了習費。甘英雄解釋道:“欒王,這易元森送來的賀禮,說是賀習老將軍六十二大壽,實際上是來通告軍情的。我們的北疆城,已經被大曹國給圍困了。”

“什麼?”欒王一急,頓時感覺到腦袋裏的酒勁全都醒了,整個人身子一沉,有些站立不穩。唯有習費知道,欒王和他一樣,知道這北疆城對於昌平國意味著什麼。

習費道:“不,這不可能的。我們可放了八萬人在那裏。怎麼能說圍就圍?這不可能。”

欒王也點點頭,道:“這事兒太過突然了,這送信的人呢?本王要親自審問他。”

習費抓住了他的手,製止道:“不用了,宏文,打發他回去吧。記住,得賞他十兩銀子。”唐宏文領命而去,知道習費這是反其道而行之,目的就是要告訴易元森,自己這邊並沒有慌亂。幸好習費做出了要單獨在偏帳見信使的決定,要不然在大帳內,讓信使見到了眾人的反應,說不定習費會要了他的命。又或者回到皇城,易元森會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雖然習費成功地沒有讓信使知道自己這方麵的反應,刺探失敗下,易元森也已經因為北疆戰事的吃緊,而更加的放肆。他們現在肯定會加碼,在談判的時候一口咬定,定要讓自己這方麵多加交換財物,否則更樂見談判一直僵持下去。

習費頓時在帳篷了踱來踱去,思考如何麵對這個全新的局麵。易元森是頭老狐狸,狡猾自然不在話下,現在增加了籌碼,自然更是囂張到不行。當下如果確信了消息屬實,北疆那邊果真城池被圍,那昌平國立即會混亂起來。

唐宏文早已經敵機地派出了快馬,迎往北疆去的道路,想第一時間幫習費老將軍確定,北疆城到底有沒有被圍。派出的人馬於三個時晨後抵達習費中軍大帳,那人急道:“習老將軍,北疆的確讓大曹國的軍隊給圍了。而且已經連續攻城三天,一天比一天猛烈。北疆鎮守的龍浩將軍發來急報,求習老將軍快快領兵前去救援。”

習費喝退了來人,對唐宏文道:“你怎麼看?”

“習老將軍,此事可以派向思明前去解決。他是本王的心腹,在北疆一帶經營多年,對那裏的地形和城池都非常的熟悉。”欒王休息了幾個時晨,總算恢複了一點,心急如焚,很是為昌平國而著急,不知道皇兄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急成個什麼樣子了。

習費點點頭,同意道:“我看可行。唐宏文,立即傳令向思明,並且把一二三營的三萬兵馬全數撥給他,星夜馳援北疆。記住了,一定要星夜兼程,否則出了問題我斬了他。你就一字不差地把我的意思告訴他。”唐宏文麵容嚴肅,知道此事極其可怕嚴重,如果習費所托非人,那北疆城一破,大曹國就可以馬放昌平國,一路沒有任何阻礙地穿過北疆平原,殺向這皇城來。到時候易元森和他們一合兵,整個形勢立馬直轉而下,於昌平國非常的不利。

任命已經發出,易元森派出大量細作出城打探,得知習費的布置後,大聲笑道:“來年習費老賊就要被那皇帝給殺死了。看來我們可以輕鬆一下啦。來人啊,備酒,給兄弟們上酒肉,今天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它一回,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啦,哈哈哈哈。”

“哥啊,現在我們的糧食已經不多了,不能夠這樣大吃大喝啊。”

易元森道:“你懂什麼,我正是要叫戰士們把所有的糧食都吃光了,才好鐵了心隨我殺出城去,與大曹國大軍合兵一處,到時候再與他們一起合作,滅了昌平國,平分昌平的天下,大家以為如何?”

殿下的數百名將軍和將官們,全都迫於他的淫威,隻得大聲附和道:“將軍威武,末將等人敬易元森將軍和易元達將軍。請!”

易元達見哥哥說得有道理,也就不在多問,當下有酒便喝,他早就盼望著能夠好好地喝上一杯了。這下機會終於到來,趁著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喝它個痛快不可。

宴會結束後,易元森把幾位主要的將軍集合起來,給每人澆了一桶水,見眾人都臉有怒意,然後自己也給自己澆了一桶,大聲道:“如果我們不趁著這樣一個好機會突圍,那敵人就會立即攻城。到時候我們縱然有太後在手也奈何不得他們。而且這個女人對昌平國來說是個寶貝,對咱們,那可是個天大的禍害啊。將軍們,我們的好日子就要到來,隻要突圍出了皇城,就一定能夠趕在習費老賊的前頭,前往北疆與藍魔尊者將軍會合。一定會等到勝利的那一天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末將等願意似有易元森將軍,誓死不二,直到永遠!”

“好,哥啊,這禁酒令已經實行了快一個月了,我這肚子裏的酒蟲早就憋不住啦。今天甘脆全都放出來,讓他們吸吮個痛快。將軍們,你們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痛快淋漓地再喝它一場?反正明天就要發起總突圍了,難道還要留酒給習費那個老小子,等著他來喝嗎?”

易元森怒道:“你說什麼,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你給我閉嘴,來人啊,把易元達將軍給架出去,用繩子綁了。”

“嗬啊,你為何唯有繩子綁了我,卻不用軍棍打我呀?”

易元森搖搖頭,示意把他綁走,眾將軍們哪有敢上來求情的,但見對易元達的處罰也不重,當下也就都放心了。易元森明天的突圍,還得依靠自己這個兄弟,因此沒有打他軍棍。當下擬定了出城計劃,和眾將軍們商量後決定,以北門做為突破口,同時分兵往南門猛攻,吸引習費的注意力後再轉大半兵力往北門,一起猛攻突圍,直至成功脫逃。

第十二章提議習費也是挑燈夜戰,把地圖給看了一遍又一遍,對唐宏文道:“向將軍動身了嗎?”

唐宏文剛剛回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回答道:“早已經出發了,他什麼也沒有問。對了將軍,我把您的原話一字不差地說給他聽,向將軍聽完後,說讓末將謝謝你呢。你說,這什麼意思啊?你這樣對他說話,口氣重得不行,他還要反過來謝謝你。”

習費這下必裏稍稍安定了一點,聽到了向思明的傳話,哈哈大笑,心裏更加放心道:“你這人真是的,就不會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一下問題啊?我來問你,向思明將軍的主子是不是欒王?欒王是不是皇儲?皇儲是不是將來的天子?向思明的妹妹向陽朵是不是在王妃娘娘的身邊當值?真是笨的你,都快成為一頭豬了。”

“哈哈,原來如此。向思明將軍可真一點也不簡單。能夠得到習老將軍你這樣的讚歎,真是厲害非常。對了習老將軍,之前王妃娘娘帶他來東州橋上支援我們,帶來的是二萬人馬。為什麼你要把一二三營都撥給他,那可是整整三萬人馬啊。如此一來,我們算上東州城內的新力軍,圍攻皇城的也就剩下不到十萬人了。”

習費道:“那五千人,是給他的一種積極的獎勵,也是在暗示他,皇城這邊有老夫,一切都在掌握中。他隻須管好他自己的事情,成功地解救龍行將軍就可以了。你想啊,龍行將軍是龍浩太師的親侄兒,名字都是他給取的。太師龍浩在朝廷裏可是元老,好不容易幫倒兒謀了這樣一個差事,他會輕易地看他出事嗎?當然不會了是吧。這樣一來,我們能夠讓向思明將軍去把他侄兒給救出來,到時候不知道多麼感謝我們呢。”

唐宏文把一杯茶水倒給習費,兩人現在再無半點擔憂。隻是明天的軍事布置,得立即進行才可以。現在欒王去了新的威脅,馬上又添加了新的煩惱。可以說也是一喜一憂。這事兒完全的不怪欒王,因為是易元森沒有了談判的誠意,因此才弄得欒王撿了個便宜。他更不想讓自己涉險,隻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習雨蝶這個王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為了自己的皇兄和孝平太後,他之前才不得不同意並且願意換回孝平太後。

至少他現在在整個昌平國戰士們的心目裏,在整個昌平國百姓的心目裏,他是個大孝子。他大義赴易元森的談判宴會的事情,整個昌平國都傳開了,大家都說欒王是好樣的,皇帝選擇了他做儲君,一點也沒有選擇錯誤。一時間裏,欒王聲名倍增,以他的勇氣大振了昌平國的士氣民心。

中軍大帳裏,唐宏文早已經把所有的將軍們都請來了。又同意了欒王所請,給他也發了一副盔甲。但習費隻同意讓欒王做自己的副手,和甘英雄一樣,隻參謀,不實戰。但欒王同意了,這甘英雄可不同意。雖然知道習費是為了自己好,不想讓自己一把老骨頭都碎在了戰鬥上,但他一心想報那易元森幾十年前之辱,所以請命要做正先鋒,攻城圍困易元森,他堅持要走在最前麵。習費沒有辦法,隻得同意道:“那這樣的話,劉將軍,鐵將軍,你們二人做甘英雄將軍的副將,著你們三萬人馬統一交甘英雄將軍統領,一切行軍作戰都由甘英雄將軍布置,可以便宜行事,不必事事都通知老夫。”

甘英雄一陣感動,知道習費是急自己所急,想送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當下表示一定會和易元森這個厲害的對手好好較量一番,決不會負了習費的信任。

欒王在甘英雄將軍走後,對帳內的唯一兩人中的習費道:“習老將軍,甘英雄將軍已經老矣。我擔心他因為年紀太大,不能夠勝任先鋒將軍一職啊。我知道,你是想完成他一個心願,如此而已,我們可以想其它的辦法啊,比如大軍一起出動,到時候把易元森給抓了,再交給甘英雄將軍處置。”

習費猜了一下,立即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道:“欒王你現在擔心的,隻是甘英雄將軍的身體而已,我相信你和老夫的看法一樣,對甘英雄將軍的戰略本事,和戰爭手段都有一定的認識。他雖然和易元森鬥了個半斤八兩,但老夫確信,他這次一定不會活著讓易元森離開。而且一定會把孝平太後給救出來的。你要知道,一個人急於想做成某件事情的時候,他的整個潛力都會暴發出來的。你剛才沒有看到,甘英雄將軍兩邊臉兒紅紅的嗎?欒王可在他的身上聞到了酒味?”

欒王點點頭,道:“即使是這樣,本王還是不太放心。”

習費拍拍他肩膀,轉身正色道:“那本將軍就再給你上一道平安令,唐宏文,著你立即把上次與易元森談判的二十名高手裏的十幾人,全數交與甘英雄將軍指揮運用,著他們一定要保證甘英雄將軍的安全,必要時可以犧牲自己,保全主帥。”

唐宏文本想爽快的答應,但一想到自己這邊,習費身邊和欒王這邊的高手也並不是太多,但想了想,還是執行去了,誰讓習老將軍和甘英雄將軍的將的交情那麼深呢。

唐宏文執行命令去了,欒王必裏稍微好過了一點。接下來道:“你已經把精銳的護衛撥給甘英雄將軍,現在你自己身邊卻少了安全。對了習老將軍,這金狼軍士兵那邊的消息,你可有最新的進展?”

習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回答一聲道:“一切等明天在北門阻擊了易元森再說吧。欒王,你好好休息,明天的仗,不是一般的硬,易元森被我們逼急了,一定會狗急跳牆的。”

兩人當下再談了些別人,分別休息去了。

北風淩烈,整個皇城大地都陷入了狂風的襲擊中,烈風裏夾著雪花,狂暴地掃蕩著遇到的一切。城牆上的旗幟被吹得劈裏啪啦作響,巨大的古樹被強烈地搖撼著,整個天地裏黃沙狂風暴雪頓時狂作不止。這樣的天氣,對空襲或者阻擊的雙方都是十分不利的,它根本就不能夠讓雙方順利地進行作戰。

但易元森還是大開東西兩門,他想先放出誘餌,引得習費等人狂攻時,再把南門和北門同時打開,以南門兵力最多,四個城門裏的士兵們一起發力,想一舉成功突圍,還著昌平國的孝平太後,逃往北上的北疆城,與藍魔尊者的大軍會合一處。

形勢相當的危急,唐宏文帶著數萬人馬,從距離皇城外圍數公裏入,不住地向南門推進。其它兩門則被習費安排的兩個將領把守,兵力稍弱,與敵人在戰略上各有千秋。但習費這方是正義的一方,而易元森自顧都有問題,哪裏可能分出再多的人手來幫東西兩門。一時間裏,敗報頻傳,搞得易元達暴躁不已。

勸告易元森道:“哥啊,咱們不如就直接衝往北門好了,現在已經到了城牆腳下,你卻為什麼不讓弟兄們打開城門,而在這裏做和尚一般,閉目養神呢?”

易元森緊緊閉上雙目,獨自聽著從遠處傳過來的號角聲,還有軍士們的呼喝聲。在這個當口,任何判斷的失誤都會至自己這方的人馬於死地。而他對東西兩城的守將的影響,因他的舉動已經被削弱了。

易元森兄弟二人隻想著自己逃跑,東西兩門的守將都知道,如此一來,自己這方麵的兄弟們,全都成了他們逃跑的炮灰,這樣的事情多半件都不爽,何況易元森還下達了死命令,要求他們一定要死死守住,不得關城門,也不得退守。

主子都跑了,自己等人幹什麼還要那麼為他賣力賣命。兩個將軍互通有無,當下立即決定自己們先突圍出去,兩個門的將士們彙合到一起,選擇了東門作為突破口,一時間裏喊殺震天,整個東門外麵的炮火聲,號角聲,金鼓聲混成一片,戰士們拿著武器,紛紛揚揚殺向自己的敵人。誰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為誰而戰,但都知道,主將有令,自己這些兄弟們唯有拚命一途,拚殺慘烈。

唐宏文當然沒有放過他們,但習費給自己的兵力隻有區區一萬人,是敵人的一半不到,一得到習費的將令,急忙忙的趕來接敵,與易元森的手下大將孫達趙信殺到了一起。

唐宏文首先讓手下們射出箭陣,先穩住了右翼,親自率領數千鐵騎,縱橫馳騁,在孫達所部裏開疆拓土,一時間裏把孫達給逼進了左翼。騎兵戰隊一路衝殺,一個來回後隻剩下五百不到。馬上又補充了人數,數千騎再次殺上孫達趙信。

趙信一見唐宏文如此勇猛,弟一次衝殺的時候,就已經使自己這方麵的兄弟死傷無數,與唐宏文軍團的傷亡相比,簡直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十比一。自己這方麵整整損失了五千人馬。一時間裏,心恢意冷,知道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讓自己全軍覆滅。

趙信找了個機會,靠近孫達道:“將軍,我的兄弟們已經死傷差不多一半了,您可不可以讓您的部下們也和我們一樣,衝在最前麵,也好和兄弟們一起抵擋敵人的進攻啊?”

孫達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威逼著趙信一直拚殺,雖然自己等人心裏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堅持道:“這是易元森將軍的命令,等你部的人馬拚光了後,就輪到我了。就算剩下一個人,也要一直不停地衝殺,衝殺,衝殺到底!”話兒說得十分的激昂,但聽在趙信耳裏,無異於宣布了自己這方麵兄弟們的死訊。當下也不說話,知道再多說點什麼,孫達都不會輕易地答應自己了。退回自己的軍營,找來了十幾年來,一直生死不離的兄弟們合議道:“兄弟們啊,孫達這個狗日的已經把咱們給出場了。現在的形勢,你們可全然知曉呢?”

一小將道:“趙將軍,所我所知,這次突圍下來,我部損傷已經過半,再這樣下去,孫達不傷一兵一卒而坐擁突圍的全部利益。開路的是我們,行路的是他們。我們為什麼要為他賣命?他不仁,我不義。這樣的事情他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們做十五,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