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先生真的隻是不忍心你死在那裏，他之所以會去殺人是因為不想看著他幸幸苦苦培育的人才就這麼葬送呢？”令雨聲音中略微憤怒。
“不，我去過兩次大牢。”古傾一搖搖頭。
“什麼...”令雨愣愣的。不知該如何。
古傾一說道，“我開始也像你這麼以為著，直到先生親口告訴我考試中舉進入朝堂是他一生的夢想，也是他一生的恥辱。他說人無法選擇出身，普通人想要突圍，隻有通過這一紙文憑，拚命往上爬，才能改寫命運，這不公平。他不惜一切代價，就隻是為了將我送進朝堂。他要讓那些人知道，人的出身，不能決定一切。”
“所以，利用了他一雪前恥的欲望。”令雨淡然又道，“免峰算進了所有人，卻獨獨算漏了你。你知道他的計劃？”
古傾一很誠實，“先生的執念太深，我不必利用他都會救我。至於免峰，剛開並不知道，直到他在我眼前出現太過頻繁開始。我心髒不好，隨時會離開，可他也不至於每天都往我這裏湊。他問我的問題越多，他的計劃我就會更詳細的解剖。”
直到回到兩人的居所，令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棋局殺人。
“店長，我突然覺得真的不能得罪聰明人。”令雨愣愣道。
思想的跳躍弧度長亭已經見識過了，道，“那麼首先你得是個聰明人。”
“免峰隻是動動棋路，就設計了寒書崇的死亡，這個好像...”令雨說著心中所想。
“概率。”令雨話還未完，長亭便道。
令雨激動道，“對，就是概率！我看過的一本小說上所描述的最完美的犯罪方式，選定一個目標，不費一槍一彈，殺人於無形，還能完全逃脫法律的製裁。可是，真的會在這樣一個時代發生嗎？”
長亭淡然一笑，“我說過，他是一個天才，但他的思維還沒有跳出這個時代。如果一個智者，能知道某一特定時刻，宇宙中所有粒子的位置和方向，並且對這些數據進行分析，那麼整個宇宙中所有一切的運作，都會包含在一條簡單的公式裏。”
“店長，我怎麼覺得...”你是最不能得罪的。令雨沒有說出心裏的話。
殊不知，長亭已經聽到，但沒有計較，道：“免峰也許是特意去到古傾一麵前問的問題，好讓她察覺自己的計劃，讓她為自己的人生做一筆賭注，然後免峰自己來承受罪行。他不是喜歡古傾一，而是深愛，愛瘋了，便癡...”
下午令雨便打聽到了免峰要承受的後果。
明日午時，處斬！
令雨不知是不是看的死人多了，冷血了許多，“天才，就這樣被扼殺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他存在的意義，有些人就想螻蟻，他們的出身就是負累。如果為他們的人生賦予意義，死亡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長亭閑閑的煮著茶。
令雨聽自家絕美店長這話，突然渾身一冷，咽了咽口水，發誓從今以後堅決跟在店長身後混，不找茬。
長亭看了眼令雨，道，“理性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包括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