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府的令雨,終於問出了心裏的坎,“店長,我怎麼感覺這件事,好像沒完?”
長亭回問道,“想知道答案?”
令雨連忙點頭。
長亭抬步走出,道,“跟上。”
令雨也不問,直接跟上長亭。
兩人來到一處院落,令雨轉頭道,“這是古小姐的院子,這裏能找到答案?”
長亭微微側頭,“別說話。”
令雨大眼眨了眨,繼續點頭回應。
兩人一進門便見古傾一在給桃樹澆水,臉色紅潤不少,想來恢複得不錯。
察覺到來人,古傾一回頭見是令雨和帶著麵紗的女子,笑道,“兩位姑娘怎麼過來了?我這...”
長亭開口打斷道,“免峰與你說話的同時,也提了一個醒。”
“姑娘...”古傾一眼裏疑惑。
長亭繼續道,“隻要能夠對人的心理需求有足夠的了解,在適當的時機,加大刺激的籌碼,那麼人這個最大變量,也就成為了你製勝的法寶。”
“嗬嗬,姑娘你這是,在說什麼?”古傾一嫣然一笑道。
“知道地衣嗎?”長亭不以為然,問道。
古傾一不明白,搖了搖頭。
旁邊的令雨也不懂。
長亭接下空中花瓣,道,“地衣,又名地木耳。地衣是真菌和苔蘚植物的共生體。地衣依靠真菌的菌絲吸收養料,靠苔蘚植物的光合作用製造有機物。”
古傾一疑惑的大眼,就知道她沒有明白。
令雨到是聽明白了,至少她是學法醫的,解釋道,“店長的意思是,它們都互利共生。”
古傾一心頭一怔,臉上笑容淡下幾分。
長亭隨即道,“但我不想阻止。”
古傾一收了笑容,看著麵前像迷一般的女子,問道,“你就這麼肯定是我?”
“你與免峰一同長大,所受教基礎又是同一先生。你比免峰差,甚至比他算得更多,更細。”長亭給於了肯定。
“我隻是不想將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罷了。”古傾一嘴角上揚,好似習慣了這般。
令雨看著麵前依舊笑著的古傾一,心中竟多了一絲同情。
“先生說他信命,但不認命。所以,我以前想擁有的生命、幸福,我都得自己爭取。”古傾一看著麵前的一片桃樹道。
之後古傾一像傾訴一般放心大膽道,“你能明白一個從小就生活在死亡的圈子裏麵,隨時有可能被閻羅帶走,每天都過著好似人生最後一天的日子嗎?漸漸地我居然害怕了,我不敢交朋友,我怕我太多牽掛。可當有一天看慣了的黑暗世界,突然照進一束光亮的時候。我就想快步追上去,可它離得太遠,身後的黑暗緊緊相隨窮追不舍。我不想這樣的,因為我怕我現在的一切也會失去,而我擁有的並不多。恐懼會激發人的求生欲望,我要改變命運就必然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古傾一越說眼淚越止不住的流,“我一早就知道先生撒謊偽造文諜的事情,同樣無法踏足朝堂之上的我比誰都清楚,先生要洗刷恥辱,一定會讓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