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親王考試(2 / 3)

事情弄了半天,原來康熙是要借民主“臣選”太子的名義,來掩蓋“欽定”複立胤礽的真實目的。可惜的是,民主這玩意不能隨便搞,一搞就出亂子,這事康熙以後再也不幹了。事後,康熙很是生氣,他把李光地找來,責問他為何當時不說話,不表態?不是找你談過話了嗎?李光地很聰明,他說:“立儲之事,關係重大,隻應皇上一人乾坤獨斷,非我等臣子所能言”,一句話就把康熙給頂了回去。康熙心裏惱火,但李光地用的是自己曾經恥笑唐太宗的話作答,也無從責怪。

不過,康熙還是交給了李光地一個任務,那就是做太子複立的冊立正使,並讓他好好勸誡胤礽。李光地去後,送給胤礽一句話:“勤思學道,篤誌正學,天聰益開,天性益厚,僅此而已。”李光地的話可謂是抓住了胤礽的根本弱點,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話雖然是金玉良言,但對胤礽並無絲毫作用。

康熙在釋放胤礽的時候,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凡是規勸你的人,都是你的恩人;奉承你的人,其實是在害你。以前指出你問題、曾與你作對的人,你都不得與別人結仇”。隨後,康熙又說,“你的這些兄弟裏麵,四阿哥能體會朕意,愛朕之心殷勤懇切,可謂誠孝。五阿哥心性甚善,為人淳厚。七阿哥心好,舉止藹然可親。就是八阿哥的為人,諸臣也奏稱其賢,裕親王(福全)生前也曾說八阿哥心性好,不務矜誇。你要是能親近他們,使他們左右輔導你,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好呢?”

康熙還是原來的那個理想主義,眾兄弟作賢王,對太子來個“眾星捧月”,家業永繼。可惜的是,月亮不是那個合格的月亮,星星早不是那個黯淡的星星,康熙的一廂情願,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在複立太子的第二天,為增進兄弟間的團結,康熙又宣布封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和五阿哥胤祺為親王;封七阿哥胤祐和十阿哥胤礻我為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和十四阿哥胤禵被封為貝子。

在這次鬥爭中,大阿哥胤褆全麵落敗,徹底完蛋;太子胤礽失而複得,挽回損失,但其地位不但不穩固,還受到其他兄弟的輕慢;八阿哥胤禩大起大落,開始被重用,隨後被革爵圈禁,接著再被公推為皇太子,但又被康熙否決,一直到最後才複還貝勒爵位,已經被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拉開距離,甚至七阿哥胤祐和十阿哥胤礻我的爵位都在他之上了也是失算得厲害。

如此看來,這半年的政治鬥爭中,大阿哥胤褆、太子胤礽和八阿哥胤禩都是失敗者,而其他阿哥都得了好處。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晉為親王,已經升到了人臣所能達到的最高地位。就連得罪過康熙的胤禵都被封為貝子,還得到了大阿哥胤褆原來的奴仆、人口和世職,他可謂是揀了個最大的便宜。

康熙的警告規勸和李光地的諄諄教誨,在最開始的時候對胤礽還有所觸動,但沒有多久,他的本性又暴露了。胤礽在悔罪的同時,又對康熙說:“因為我的不善,別人就利用來陷害我”。看來,他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實質所在。要知道,康熙廢黷他,一來是因為他暴戾不仁,二來是因為他結黨營私,危害到了康熙的皇權,可這個太子爺記吃不記打,他既不反省自己,也沒有改惡從善的念頭,還一個勁的怪罪別人呢。

阿哥們此時的情況已經有了非常微妙的變化。康熙在複立太子的時候冊封其他阿哥,本意是想促進皇子們的團結,但可惜的是,這並沒有產生康熙所期待的效果。冊封後,其他阿哥的勢力有所加強,而太子胤礽的地位相對降低(原來胤礽是太子,其他阿哥最高不過是郡王,而現在阿哥裏麵光親王就有三個)。胤礽見自己的勢力有所削弱,為了自保他必然要發展自己的勢力,而這樣做的結果,一是讓其他皇子更加忌恨並加緊倒太子的活動,二是讓康熙也感到不安,萬一胤礽尾大不掉甚至突發政變,康熙不也得玩完?

也許胤礽心裏埋怨說,父皇說這個弟弟好,那個弟弟賢,可那有什麼用呢?兄弟間表麵上和和氣氣,風平浪靜,背地裏卻是明槍暗箭,一個個像仇人一樣,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如此一來,這太子和其他兄弟們的仇不但沒有化解,反倒是越結越深了。

我不自保,人必殺我,奈何?

胤礽自己也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複位沒多久,胤礽便又開始得意起來,他的周圍也很快重新聚集起一批黨羽和親貴大臣,其中包括步軍統領托合齊、兵部尚書耿額、刑部尚書齊世武、都統鄂鄯等人。胤礽一點都沒有接受從前的教訓,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和從前一樣驕橫淫奢,作威作福,還屢次派家奴到地方上去敲詐勒索,稍有不從,便利用手中的權勢進行打擊報複。

胤礽的胡作非為讓官員們手足難措,叫苦不迭。他們不敢得罪太子,因為他是未來的皇帝;但要屈從太子,康熙問起來,同樣會飛來橫禍,“兩處總是一死!”

胤礽實在是太不可救藥了。他也不想想,他的複立真的是因為康熙原諒他了嗎?不是。正如康熙後來說的:“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康熙把胤礽放出來,是迫於當時諸皇子爭奪儲位又無法遏止的形勢下才考慮複立他的,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康熙心裏清楚,隻要一天不立太子,爭鬥就一天不會停息。換句話來說,複立胤礽,不過是讓胤礽以嫡長子的身份去填補儲位的真空,以堵住眾大臣的嘴,也希望以此來平息其他皇子對儲位的爭鬥。

但事與願違的是,其他阿哥對胤礽的複立報以十二分的惡意。特別是“八王黨”,更是恨之入骨,反加緊了“倒礽”運動。據說,當時為了醜化太子胤礽,“八王黨”的骨幹揆敘和阿靈阿等人甚至合謀用錢收買了一些說書人,派他們到天橋底下人多的地方多集聯播,對胤礽進行肆意誣蔑,製造對其不利的輿論。

甚至遠在南方,很多官員也知道胤礽的地位不穩。因推舉八阿哥胤禩而被罷官的原戶部尚書王鴻緒回到江南後,常和人說:“我京中常有密信來,東宮目前雖然複位,聖心猶在未定”。一些官員也紛紛預測,“東宮雖複,將來恐也難定”。明眼人心裏都清楚,唯有胤礽在夢中。

對於太子的倒行逆施,康熙一忍再忍。正如他後來說的:“每個人都有其所鍾愛之子,也有其所不喜愛之子。許多年來,我默默地忍受著痛苦,這是十分艱難之事,隻有我才能這樣忍受,而胤礽的行為卻使我加倍地痛心。他讓我譴責誰,我就譴責誰,他讓我懲罰誰,我就懲罰誰,他讓我流放誰,我就流放誰;除了他要我處死的人,我沒有照辦。我依從他,可他卻不改自己的惡性;我不禁心灰意冷。”

很奇怪的是,康熙明知道胤礽暴虐無道,卻一再縱容之。他的理由是,讓太子“凡事如其所欲,以感悅其心,望他因此而徐徐遷善”。意思就是說,如果太子凡事順心如意了,自然就會改惡從善的,這是何等荒謬的理論。筆者有時候甚至想,康熙這樣縱容胤礽到底是要挽救他,還是有意毀棄他?經過第一次廢太子事件後,康熙從自己的兒子身上認識到人性的醜惡,難道自己也變得邪惡了呢?這個問題後麵還待證明。

風暴一旦形成,終究有一天要來臨。康熙五十年(1711年)十月,有人舉報“**”托合齊等人聚眾會飲,貪婪不法。康熙以此為契機,開始清查“**”。托合齊當時任步軍統領,他見風聲不對,便主動辭職。步軍統領其實就是“九門提督”,主要負責京師九門的內外巡查和守衛,相當於衛戍部隊,當時兵力約三萬多人,地位頗為重要。

康熙當機立斷,命國舅佟國維的兒子隆科多接替了托合齊的位置,隨後又讓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和胤禩黨人阿其阿、馬齊等人會同宗人府清查托合齊和太子胤礽結黨之事。隨之,托合齊、耿額、齊世武、鄂鄯等人紛紛落網,托合齊病死獄中,最後還被銼骨揚灰,屍骨不存;齊世武更慘,康熙命人用鐵釘將他釘在牆上,最後呼號數日而死康熙極少用如此殘酷的刑罰對付大臣,當年鼇拜也不過圈禁而死,可見康熙對太子勢力發動政變的恐懼。由此,“**”土崩瓦解。

康熙知道這些人的後台是太子胤礽。在對胤礽徹底絕望的情況下,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太子胤礽再次被廢,重新圈禁在鹹安宮內。據意大利傳教士馬國賢說,“當他們到達暢春園的時候驚恐地看到,花園裏有八到十個官員和兩個太監跪在那裏,光頭,雙手背綁著。不遠處,皇子們一排站立,也光頭,雙手綁在胸前。不久,皇帝乘坐肩輿從房間裏出來,到皇子們麵前,爆發出虎吼一樣的憤怒,責罵太子,把他關在宮內,公開宣布廢掉這個不幸的皇子”。

康熙第一次廢胤礽的時候,痛苦萬分,淚流滿麵,甚至還大病一場,這次卻從從容容,不驚不怒,他說:“我這次已下了最後的決心,再說什麼寬慰的話已沒有用了。我第一次廢黜太子的時候,真感到痛心疾首,可這一次,我不會了,我對此泰然自若。”

隨後,康熙又對朝中大臣們說:“第一次廢太子時,我隻殺了幾個人;這一次,我隻殺一個或兩個人,讓其他人放心。這樣才會有太平的日子”。康熙最後警告說:“以後若再有人說胤礽已改邪歸正,並請求恢複他地位的話,該當死罪!”

康熙表麵上雖說自己心閑氣定,其實這次再廢太子依舊是“心思用盡,容顏清減”,他的麻煩不是因為胤礽被廢,而是胤礽被廢後留下的儲位真空,又讓各皇子們彼此爭奪不休,使得他在晚年的時候,不得不耗費大量的精力去處理這個他最終未能完成的任務。

胤礽剛廢幾個月,左都禦史趙申喬便提出立太子乃是國本,請求從阿哥裏麵冊立一個。康熙對此早已是筋疲力盡,他敷衍說:“建儲大事,朕豈忘懷?但關係甚重,有未可輕立者。”康熙解釋說,立太子要慎重,沒有合適的人,立了反而不好。就像胤礽兩立兩廢,最後讓人失望之極。何況,現在皇子們都已分封,立了太子,其他皇子不服,反會引起爭端。

康熙又說,本朝原本沒有立儲的慣例,即使不立太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還舉例說:“宋仁宗三十年未立太子,我太祖皇帝並未預立皇太子,太宗皇帝也未預立皇太子。漢唐以來太子幼者,尚保無事;若太子年長,其左右群小結黨營私,鮮有能無事者?”

另外,康熙當時不想很快再立太子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要是立了八阿哥胤禩以外的人,大臣們不會服氣,而康熙對胤禩並不認同。由此,康熙晚年打定主意,仿造先祖不再立太子。

但是,儲位虛懸,就像魚懸橫梁,眾多的貓咪怎能不動心?就拿胤礽來說,雖然他已成政治僵屍,但也還不甘心,仍舊試圖東山再起。就連康熙似乎也有悔意,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會試,出題為“放太甲於桐宮”。太甲者,商朝之太子,因為無道而被伊尹放置於桐宮,三年改過後迎還複立。當時很多人揣測,康熙是不是要讓胤礽再次複立了?

估計胤礽也動了心。康熙五十四年(1815年),準葛爾部眾騷擾哈密,朝廷將派兵征討。胤礽得知後,便想利用這個機會逃離圈禁。他趁醫生來給自己福晉看病的機會,用礬水寫信(礬水要放在水裏才能看出字跡)給正紅旗的都統,讓他想辦法保奏自己為大將軍出征。不料醫生出去的時候被查出,這就是所謂的“礬書案”。

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翰林院有個叫朱天保的檢討上了道奏折,請求複立太子胤礽。朱天保在奏折裏說:“二阿哥性本仁孝,雖以疾廢,然其過失皆因小人誘導所至,若罷盡奸倖,則潛德定會日彰”。康熙看後,冷笑一聲,讓人把朱天保叫來,劈頭就問:“二阿哥仁孝,你怎麼知道?”朱天保一愣,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不得已,隻好說是自己父親刑部侍郎朱都訥和嶽父戴保指使。康熙冷笑道:“問你兩句就答不上來,諒你這個無知稚子也沒那本事。”

隨後,康熙便下令逮捕朱都訥和戴保。一個月後,此案審結,康熙頒旨說:“朱天保為異日希寵,違旨抗奏,又出賣其父親嶽父,可謂是不忠不孝至極,著即正法。戴保亦正法。朱都訥免死,妻子入官。”

政治就是賭博,就是殺人,朱天保這次倒了血黴,不但自己完蛋,還把自己家的全部家當都輸光了。據說,朱天保處死的時候,康熙特命朱都訥前往觀刑。看來,康熙在廢太子後,也開始變得殘忍,而且殘忍得有點中邪之像。

康熙六十年(1719年),是康熙登基一甲子的大慶之年,大學士王掞等人乘機向康熙密陳設立太子的重要性,但遭到康熙的嚴厲斥責。王掞的先祖王錫爵曾是明朝萬曆年間的首輔,當年反對冊立神宗寵妃鄭貴妃的兒子福王朱常洵,並力奏冊立神宗的長子朱常洛而獲得很高的聲譽,王掞對此也一直引以為榮。這次,王掞出馬,意在效法祖先力爭“國本”(立太子乃是國本),沒想被康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等以朕衰邁,謂宜建儲,欲放出二阿哥,不過借此邀榮,凶頑愚昧,一無所知,不顧身命宗族,幹犯叛逆之罪而行。王掞以其祖王錫爵在明神宗時力奏建儲之事為榮,常誇耀於人,實在不知羞恥!王錫爵請明神宗立泰昌為太子,泰昌在位未及兩月而亡,致天啟即位,魏忠賢擅權,天下大亂,而明遂亡。亡國之賊,王錫爵不能辭其罪!王錫爵已滅明朝,王掞以朕為神宗,意欲搖動清朝。如此奸賊,朕隱而不發可乎?朕並無誅戮大臣之意,大臣自取其死,朕也沒有辦法!朕禦極六十年,慶賀典禮不是沒有理由舉行,因深知此等事,所以堅辭不受。朕衰老,中心憤懣,你們虛情假意請行慶典,朕難道會買你們的賬嗎?”

康熙最後冷笑道:“既然你們一口一聲的說自己為國為君,好,現在西北用兵,正是用人之際,你們就去那裏效力吧!”結果王掞等人功沒建成,反被康熙發往軍前效力。幸好當時是大慶之年,康熙不想殺人,免得衝了喜氣。王掞此時已經七十七歲了,待罪於宮門之外,在石階上鋪紙寫檢討書。當時正處早春時節,天氣寒冷,王掞隻能用唾液研墨書寫。康熙最後看他可憐,命由他的兒子代往,其他十二人均被罰前往軍營效力。

被大臣們逼急了,康熙也隻好承認說,“朕自從第一次廢太子後,過傷心神,漸不及以往”。但他又辯解道:“天下大權,當統一於一人之手,十年以來立儲大事,朕豈能忘記?”後來康熙還信誓旦旦的對大臣們保證說:“朕百年之後,必定會選一個堅固可托的人,與你們作主,必令你們心悅誠服,斷不至於令你們賠累。”

康熙的大概意思是,儲位這事我心裏有數了,你們不要再鴰噪了(莫非是秘密建儲?)。老皇帝都這麼說了,大臣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補記:深宮已出四十年,一朝被棄無人憐。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雍正即位後,將胤礽遷居到祁縣鄭家莊嚴加看守。雍正二年(1724年),未滿五十一歲的胤礽最終病死在禁所。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的推舉太子之事,讓康熙很是丟臉。次年正月下旬,康熙舊事重提,並追查是誰在這個事件裏搗了鬼。“八王黨”的人開始還想互相包庇,但康熙這次的態度很堅決,這些人後來終於頂不住,一個個都現了原形。最後查下來,為首的是大學士兼議政大臣馬齊和康熙的舅舅兼嶽丈佟國維,其他還有王鴻緒等多名骨幹。

看到這麼多重臣都倒向了八阿哥胤禩,康熙氣憤難平,他大罵道:“今馬齊、佟國維與胤禩為黨,倡言欲立胤禩為皇太子,殊屬可恨!朕於此不勝忿恚。況胤禩乃縲絏罪人,其母又係賤族,今爾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為皇太子,不知何意?豈以胤禩庸劣無有知識,倘得立彼,則在爾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則立皇太子之事,皆由爾諸臣,不由朕也!”

原來,康熙一恨胤禩奪了自己的人心,二恨大臣們奪了自己的立儲權!

更有意思的是,馬齊被訓斥之後抗辯了兩句,把康熙惹得火冒三丈,竟然跳下禦座,當眾“毆曳馬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個五十六歲的老頭(康熙),打一個五十八歲的老頭(馬齊),也是一樁奇談。不過,這個馬齊也是厲害,他被打之後,卻並無懼色,居然“拂袖而出”,顯然還是很不服氣。當然,這也說明康熙和馬齊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當大臣們奏請將馬齊處斬時,康熙卻還是對馬齊予以寬大處理。

不過說來也很可笑,讓大臣們公推皇太子本就是康熙自己說的,他自己說話不算數,反怪別人擅權。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帝呢?皇上說對就是對,不對也對,全由他一張嘴,一個人的心意而定。那些保舉胤禩的人,全都碰了一鼻子灰不說,反而惹下麻煩。康熙處分起來也毫不客氣,最後馬齊被奪職拘禁,其弟馬武也被革退,戶部尚書王鴻緒被責令退休,其他“八王黨”的骨幹分子都受到了相應的懲處。至於八阿哥胤禩,更是倒黴,當時他還在圈禁中,可什麼也沒做啊。康熙對胤禩的指責,很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