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在他的臂彎裏,眯著眼睛。想想和他的相遇相知,那麼無恥地在一起。
“王爺,你是愛奴婢的身子,還是愛奴婢這個人。”我直截了當。他習慣了我的無禮。
“你說呢,這麼蠢,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人。”弘晊說道。
多意外的答案呢。我要從被子裏逃跑了。
“哎!不高興了。若是我也同樣問你,你是愛我的身子,還是愛我這個人,你怎麼回答。”弘晊說道。
“奴婢討厭你這個人,愛你的身子。”我說道。本是氣他的。
“你的心跳得這麼快,還在說謊。真不知道你要騙我多久。”弘晊說道。
“若是不愛,為什麼給你,奴婢每次看到你的目光,我就為之癡狂。你的眼睛裏藏著毒藥。”我說道。
“我隻想聽那句。”他摟著我。
“我愛你,喜歡你,愛你,喜歡你。愛你,喜歡你。”我說道。
“奴婢也想聽一句。”我說道。
“我戀你。”他說道。
“什麼你煉我,難道奴婢是鐵似鋼。”我驚呼。
“蠢女人,是愛戀的戀。笨死了。你讓我重新找到了快樂。你知道快樂是什麼嗎?第一次見你,你簡直是粗鄙之極。我並沒在意,不知道為什麼能那麼陰差陽錯。原以為買了你,你會少遭些罪的。因為很多官妓都被那些人給禍害死了。皇上恨的人,誰都不許愛。我這可是在抗旨。你知道什麼是愛嗎?為你抗旨,這是我愛上一個人的極限了。為了你私奔,為了你放棄其其格,為了你和我的福晉們吵架,我從沒有過的感覺,以前不可能做的事兒,現在件件不落。我的眼睛是毒藥,你這個人才是毒藥呢,隻可惜我中毒已深,上了癮。。。”弘晊說道。
我吻著他,爬上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我們沒有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接收一下第二縷陽光也不錯呀。香香地睡了一晚,早上起晚了。
那四個雲輪流過來叫王爺起床。因為王爺沒有過這麼不守時的時候,他總是早起給他奶奶和額娘們請安的。
最後他起來了。捏了一下我的臉蛋兒,很幸福地起身了。
我也起身,穿戴好,我不能去請安,我又不是什麼主要人物,而且瓜爾佳氏,烏雅汗,珠赫,各個討厭我。我隻去了皇太妃的屋裏,給她請安。
皇太妃問了我好多事兒,還問我昨天怎麼沒過去。
我不敢說我到將軍府給將軍解悶兒。我就說有事兒搪塞過去了。
我陪皇太妃在王府裏走走。看到了弘升和他的福晉過來請安,明顯看出弘升最近日子過得不舒服了。他是允祺王爺的大兒子,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是也是長子呀。還沒有襲親王。俸祿也少了很多。他被皇上給革去世子。在家賦閑。
我馬上去給弘升和他的福晉請安。怕他挑理。他不敢和他弟弟作對,但是整整我那是輕鬆了。
“奴婢給貝勒爺請安。”我說道。
“還什麼貝勒爺呀,你呀現在抖了,在王府裏誰不知道你楚彩呀。”弘升說道。
他福晉一瞥眼兒,輕笑了一下,很瞧不起的樣子。
“在奴婢心裏,爺兒就是貝勒,而且爺兒是個大器晚成的人物。”我說道。
“我都三十多歲了,還能成什麼呢。”弘升感慨道。
“奴婢隻是覺得貝勒爺晚年能夠飛黃騰達。”我說道。
“嗬嗬,托你吉言。”弘升很不以為然地說道。看到皇太妃也隻是敷衍地請個安。
皇太妃在允祺王爺這幾個兒子心裏的位置可以說沒有位置。她晚年遇見了我,她很喜歡我。總給我好吃的。還送我首飾,我不要,她非要給。我粉色底子金線滾邊琵琶襟珠繡坎肩,那大襟上的金鏈子就是皇太妃給我的,粉色水瀉旗裝,微微露出一雙結絨繡花履。頭上一隻小扁方,在不多的頭發上簪著白玉花瓣兒紅寶石芯子的鑲金邊兒發簪。我的衣服是王府裏的那些女人們趨之若鶩的作品。她們總是山寨我的衣服。不過我衣服花樣的更新速度總讓她們無法追趕。
鄂倫雲的手下來請王爺和我過府一聚,王爺托辭說他奶奶有事兒,今兒就不去了。那人怕將軍怪罪,跪著不起。真夠麻煩的。無奈,我們隻好又一票人帶著一隊西洋樂隊和春閑坊的姐妹們去給將軍解悶兒。
到了巴克什家,鄂倫雲一看這麼多人,都愣了。
樂隊在院子裏,奏著我們的保留曲目《突然發生的愛情》和《宮》。
我就偷偷地跑到一處有鳳仙花的花圃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鳳仙花,晚開的品種。
我采了許多。捧在懷裏。
“喂!楚彩,你又摘花了。將軍叫你呢。你怎麼偷跑到這兒來了。“蕊瑛說道。
“我想染指甲呀。”我說道。
蕊瑛連拉帶拽地把我押解到將軍麵前,他看著我那傻樣兒樂了。
我擺弄著手裏的花草,把鳳仙花的汁兒擠出來,塗在指甲上。臭美了一會兒。
弘晊看著鳳仙花汁兒染色的纖纖十指,也笑了。
“昨兒摘玫瑰紮到了手,今兒又和這鳳仙花惹氣了?”弘晊說道。
“奴婢沒生氣,隻是喜歡嘛。”我撅著嘴,嘟囔著。
這時春閑坊的姐妹們也過來了。
“楚彩,好久不見了。真想你呀。”寄夢說道。
“我也好想你們呀。最近過得可好?”我說道。自從雍正八年允祥王爺去世,春閑坊就安靜了下來,這些人平時也做苦力,隻是不在辛者庫。她們頂著官妓的名,做苦力。
“隻是沒你好。你可是大夥眼裏的驕傲呢。”飛玉說道。
“這話太刺耳了吧。哈哈。”我樂了。
“姐妹們,給你們這鳳仙花,能染指甲的。”我說道。把花兒分給了她們。她們嘴上嘟囔著做苦力就用不上染指甲了,可是小女人的心思顯而易見,誰不愛美呢。
“楚彩,你不是琴彈得好嗎,來一曲,我聽聽。”鄂倫雲說道。沒看到我手上有紗布嗎。
“奴婢手不是壞了嗎?”我說道。
“那就唱一曲。”鄂倫雲這個討厭鬼。
唱了一首女聲版的《寂寞沙洲冷》。
吃過午飯,王爺帶我回府。我去了大書房,安靜地看書,他去他福晉屋裏了。
看了一下雍正朝的史料,又聯想了一下這些人的命運。
雍正之對兄弟,八,九,十就不再為他美言什麼了,隻能說一句你死我活,政治無情。
但對其他兄弟,是否也是如此狼性?比如十二阿哥,如果單看兄弟篇,則“康熙末年任鑲黃旗滿洲都統,很受重用,也很有權,但沒有結黨謀位。雍正剛即位,封允祹為履郡王。不久,借故將其降為“在固山貝子上行走”,就是從郡王降為比貝勒還低的貝子,且不給實爵,僅享受貝子待遇。不久,又將其降為鎮國公。乾隆即位後被晉封為履親王。這位允祹較之其他兄弟氣量大,一直活到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享年78歲。”這麼一句話,讓人一看,很生雍正的氣,借故、借故,簡直就是無事找碴嘛,很為十二阿哥鳴不平。
但一看,“比如戶部查出虧空白銀二百五十萬兩。雍正責令戶部曆任尚書、侍郎、郎中、主事等官吏共同賠償一百五十萬兩,另外一百萬兩由戶部逐年償還。雍正自己的十二弟履郡王允祹因為主管過內務府,在追索虧空時,還不出錢,隻好將家中器物當街變賣。”似乎十二也不是那麼無辜了。
敏妃(十三的母親)死後不及百天剃頭,雍正愛子福惠死幸災樂禍,雍正都看在“隻此一兄”的份上不追究,但他在十三的葬禮上皇上未走就已經走了,而且還是被十六告發的,估計雍正再好脾氣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人。
當然了,弘晊府上發的小冊子,都是歌功頌德的,也不敢說雍正帝暴虐,雍正帝這個人很矛盾,對於自己的兄弟那是絕不手軟的。性情不穩定,可能與自己的脾氣不好有關係。
但對百姓他還是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單純的百姓。不是指呂留良等人。
那時候夏天的冰塊隻是貴族的奢侈品,老百姓根本用不到。夏天最酷熱的時候,雍正下旨在九門放置冰塊,共行人百姓解暑。每到夏天的時候,它就會命令將監獄裏的犯人酌情脫去夾鐐,甚至恩準一些人回家,等酷暑過後再回來繼續服刑。作為一個皇帝,這一點很難能可貴。
雍正皇帝嚴懲貪官汙吏的狠招
雍正的前任聖祖仁皇帝康熙,親手創造了一個“太平盛世”,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吏治腐敗、稅收短缺、國庫空虛。雍正接手時,國庫儲銀僅八百萬兩,而虧空的數字卻大得驚人。雍正說:“曆年戶部庫銀虧空數百萬兩,朕在藩邸,知之甚悉。”又說,“近日道府州縣虧空爭糧者正複不少”,“藩庫錢糧虧空,近來或多至數十萬”。如此看來,則堂堂大清帝國,竟是一空架子。外麵看強盛無比,內裏卻空空如也。
國庫空虛,關係匪淺,新皇帝豈能坐視?
然而錢糧的虧空,又不簡單地隻是一個經濟問題。各地虧空的錢糧到哪裏去了?雍正看得很清楚:不是上司勒索,就是自身漁利,而戶部的銀子,則被皇帝和權貴們在“不借白不借”的心理支配下“借”走了(其實也就是侵吞)。這麼多人來挖國家的牆角,國庫還有不虧空的道理?但是,從中央到地方,各級官員的貪汙、挪用、借支公款,又確有其“不得已”處。因為清從明製,官員俸祿極低。正一品官員的年俸不過紋銀一百五十兩,七品縣令則隻有四十五兩。這點俸銀,養家糊口都成問題,更不要說打點上司,迎來送往和禮聘幕僚了。從這個意義上講,明清兩代吏治的腐敗,是給逼出來的。
由此可見,虧空關係到吏治,吏治又關係到體製,這是一個連環套。這個連環套上的每一個環節,都含糊不得。如果說,打江山要靠槍杆子,那麼,治江山就得抓錢袋子,所以虧空不能不補。吏治的腐敗是最大的腐敗,所以吏治不能不抓。兩件事既然都與製度有關,則製度也不能不改。雍正把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因此,清理虧空這件事,在他那裏就變成了體製的改革。不過,事情還得從清理虧空做起。它是最好的突破口,也是當務之急。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十二月十叁日,即康熙皇帝去世剛好一個月時,雍正皇帝下令戶部全麵清查虧空錢糧。雍正不顧乃父“屍骨未寒”,就要對留下的積弊大動幹戈,可見其決心之大,也可見事情之緊迫。這是雍正即位之後的第一個大戰役,關乎國本,也關乎帝位。一旦無功而返,或半途而廢,不但雍正自己身敗名裂,國本也可能為之動搖。因此隻能勝,不能敗,隻能進,不能退。然而雍正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