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於連。”我說道。
他又不懂了。我狂笑了一下,用身體撞倒了他的丫鬟。雙手推著他的輪椅,左突右闖,從人群中消失了,我推著他到一處很僻靜的巷子裏。哼!惹我的下場就一個,就是很難看地去死。
這麼一路的跑,他的丫鬟在後麵跑著追,邊跑邊喊:“你快停下來,將軍有傷。”
“偏不!”我越跑越快。淩波微步已經起飛了。
“啊!哎呦!孫子!手!手好痛!”我喊叫道。他的左臂已經鉗死了我的右手腕。我痛得直叫,收住了腳步。
他的丫鬟就要追上來了,我看到他的辮子用左手一抓,狠狠地一扽。
“臭婊子,你放手!你!”他喝道。
罵我。我扽得更狠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從輪椅上起身,右手推著我往後退,跟武俠片兒似的,我一直無法抵抗地向後退,直到背部挨到了牆,他手一抖,我拽住他辮子的手一下子鬆開了。
“放手,畜生!我的手腕要斷了!”我已經痛得冒汗。
“還敢不敢放肆了!”鄂倫雲大喊著。
我大喊大叫起來。
“將軍打人了!將軍打人了!”我喊著。他的手捂住了我的嘴。腿抵住了我的雙膝,看來用腿踢他那兒也不行了。這個討厭的家夥。
我緊閉雙眼,以為他會一掌結果了我呢。過了一會兒,他見我沒動靜了,就鬆開手。我大口喘著氣。再看腕子已經留下了明顯的手印兒。
“還不快滾!今兒中秋,我手下留情!”鄂倫雲喝道。
“手腕這樣怎麼回去,王爺見到了一定殺了我。”我喊道。
“你幹嗎?你怎麼不走。”我走向他的輪椅,坐在了輪椅上。表示他得對我的手腕負責。
“孫子,你得為我的手腕負責,我手腕怎麼見人。”我說道。
“是誰抽我嘴巴,是誰扽我辮子的。”鄂倫雲說道。
“是誰不看好白虎,是誰險些要了王爺的命,是誰險些毀了一位藝術家的手臂,是誰呀?你還有臉說。”我說道。
“你快滾下去。”鄂倫雲說道。
我不說話,不敢碰手腕,很痛。
他一抓我的胳膊要把我從輪椅上弄下來。
“啊!手腕痛!別碰,動不了了。”我又大喊大叫了起來,有幾個人圍觀上來。
“好,行,你會演戲,走回巴克什府。你有膽量跟著來。”鄂倫雲說道。
“你奶奶就是有膽量。”我說道。
他的丫鬟把我從輪椅上弄下來,她主子坐到輪椅上,她一步不離地推著去了將軍府,巴克什府,巴克什也是將軍,但是品級沒有鄂倫雲高。
一進府,管家就去通知巴克什,他迎了出來,看到我也在,很奇怪,鄂倫雲也不解釋。
“喂,給我拿藥油來,我的手都要斷了。”我哼哼唧唧地。
“巴克什,去拿點兒藥油來。”他很生氣地說道。
“中秋你不回你的別府嗎?”我說道。
“我也想看我阿瑪額娘,可是我這傷得這麼重,怕他們擔心,所以就隱瞞了我回京的事兒。喂,你問這個幹什麼?”鄂倫雲說道。
“就是問問呀,難道問問不可以嗎?”我哼哼地說道。
藥油來了,他的丫鬟給我擦了藥油。
“這手印子還在上麵呢,怎麼辦呢,我怎麼回王府呀。王爺知道了會生氣的。”我說道。急的什麼似的。
鄂倫雲過來,搶過藥油,往他手裏倒了些藥油,抓著我的手腕開始猛搓。有力的大掌差點沒讓我疼死。
“你能不能不叫喚,還以為將軍府殺豬呢。”鄂倫雲喝道。
“不能,被老虎男打傷就要有點氣勢才行。”我喝道。
他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的,討厭死了。
好容易他鬆手了,我再看手腕上的印子是沒了,但是已經紅紫一片了。
怎麼和王爺說呢,他一定會問的。
“他坐在輪椅上,看著我。
“長得這麼個模樣兒,可是性子這麼暴躁。真奇怪了,塔瞻和恒親王怎麼都那麼喜歡你呢。”鄂倫雲說道。
“你調查我底細。你無賴,無恥,無德。”我說道。
“你這一巴掌白打了?我堂堂大將軍在沙場上馬革裹屍,刀劍舔血,居然被你這個罪人,這個官妓打了,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挨打。你說這個仇怎麼辦!”他厲聲道。
“那你打我一巴掌我們兩清!”我說道。
我捂住耳朵。
“你捂耳朵幹什麼?”鄂倫雲喝道。
“別太用力,奴婢怕把耳朵打聾了。”我說道。
他沒有舉起手。
“這就對了嘛,你一個堂堂大將軍,怎麼回打女人呢,你不會的吧。”我說道。
“你都氣死我了!”他有些無可奈何。
“將軍,攬月樓的酒菜都備好了,你看是不是過去喝酒。”巴克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