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兩個悶葫蘆(2 / 3)

我睡不著。就去叫其其格。

“喂,醒醒。”我說道。

“你幹什麼?”她說道。

“你終於說話了。”我說道。

“你喜歡他嗎?”我說道。

“我隻是認識這個姐夫,但是也沒有說過話。”她說道。我知道她根本不是烏雅汗的堂妹。可是她死活不能說出她的身份。也許是因為家窮,也許是因為欠了烏雅汗的恩情。

“做啞巴烏雲珠感覺如何。”我說道。

“一天沒說話了,好憋悶呀。”其其格說道。

看來她不是個悶葫蘆,但也絕不是我這種話嘮。

我們聊了一會兒,我讓她也住床上去。算了,別和一個間諜搞壞了關係,也許以後她得寵了,我還要仰仗她呢,我在這府裏不能沒有人,要不以後日子怎麼過,感化她也許她不會為難我呢。還有四年,不知道塔瞻能不能堅持下來。

弘晊一直沒有和其其格有什麼,他看到她的時候沒有深情,沒有他看烏雲珠的畫像的那種不舍,他遺傳了他爺爺的情真意切,深沉細膩,可能其其格的出現讓他回憶起了烏雲珠的語笑嫣然。“月掩淑宮歎別離,傷懷始覺夜蟲悲。淚添雨點欠行下,情割秋光百慮隨。雁斷衡陽聲已絕,魚沉滄海欣難期。煩憂末解衷腸夢,惆悵銷魂憶昔時。”這是康熙帝挽他的皇後所做。他的確克後。這種事兒很邪。弘晊也許克妻吧,但是畢竟烏雲珠已經死去了九年了,這是事實,有時候人是不得不麵對現實的。幸虧烏雲珠死了。哈哈,幸災樂禍起來。

但是我覺得我有時候也同樣想著塔瞻,特別是生活不如意的時候,特別是孤獨的時候,特別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清朝的時候。

無論是自私的,還是寬容的,還是深沉敏感的性格人是不能左右自己的性格的,人也不能改寫曆史,隻是在曆史的洪流裏被驚濤駭浪無數次的擊打。

雍正十年,恒親王允祺去世,雍正十一年宜妃也就是弘晊的奶奶去世,不過允祺是太後一手養大的,估計弘晊不會對這個奶奶有什麼感情吧。

情到深處,有時就是孽債了,要多久才能忘記,終其一生都不能置身事外,這就是糾纏吧。

三天後我去了容熙府,還是倆侍衛跟著。

終於見到了德林。從他的眼神能看出了,他從失去我的痛苦中走了出來。謝謝你德林,能諒解我。還總是為了我付出。

“就是想看看你,還要求你找人給我做輛自行車。我想騎車。”我說道。

“好的。最近還好嗎?”德林說道。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說道。

他不再問了,知道一切,或者一切不知。這樣更好些。

我德林和容熙,一起去老園子滑冰去了,老園子慌了,但是依稀能記起那舊日的模樣。

納喇穆占,站在岸上,看著我們這群奇怪的人。他常來吧,也許他喜歡在這吹簫吧。

德林穿著塔瞻的冰鞋,我和他再一次在冰上旋轉,他滑的好快,我的臉能感受到風的力量。他帶著我,比翼雙飛似的。在冰上,他就是王子。我們盡力蹬著冰,滑的飛快。容熙隻能在一旁看著,她的那伎倆已經排不上用場了。

但是這樣的一幕被弘晊看到了,他完全不明白我們在幹什麼。他真的生氣了。管他呢,我生氣誰理了呢。

我們越滑越遠,已經隻能看到弘晊變成了一個小人影兒了。

滑了好半天,終於上岸了。

納喇穆占和弘晊都沒見過滑冰,弘晊上來就要揍德林。我橫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