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幹寶《搜神記》卷十一《韓妻》中就有這樣的記載:古時宋國有個大夫名韓,其妻美,宋康王奪之。怨,王囚之。遂自殺。妻乃陰腐其衣。王與之登台,自投台下,左右攬之,衣不中手而死。遺書於帶曰:願以屍還韓氏,而合葬。王怒,令埋之二塚相對,經宿,忽有梓木生二塚之上,根交於下,枝連其上,有鳥如鴛鴦,雌雄各一,恒棲其樹,朝暮悲鳴,音聲感人。
“楚彩,雖然我們不是結發夫妻,但是在我心裏,我覺得你就是我的福晉。今兒,讓這鴛鴦枕為我們作證。”弘晊說道。
我吻著他,像塊兒年糕一樣粘著他。
七月,天很熱。
我們給王爺請了安之後,他拉著我。
“主子,帶奴婢去哪兒?”我說道。
“道遠,我們騎馬去。”弘晊說道。
他騎著他的巴圖爾,我騎著小母馬。他盡量和我一個速度。
出了城,走了很久,來到一處清潭。遠處有瀑布,溶溶浸濕一潭霜,滴滴結凍千年乳。急衝直撞的瀑布,撞在岩石上,如飛珠碎玉般晶瑩可愛。鳥語花香,水聲鼎沸。
我穿著一件蓮紅垂腳麵長裝,頭上點綴著彩花珠簪,耳垂兒上綴著金鑲玉耳墜子,頸子上掛著個金如意項圈,粉色繡鞋上嵌滿了花蕊那麼大的小珍珠,粉綠色帕子,一個楚楚動人的小美人。
“楚彩,喜歡這兒嗎?”弘晊說道。
“奴婢喜歡。”我說道。
“這水這麼清澈,我們下去遊水呀。”弘晊說道。
“可是奴婢不會遊泳。”我說道。
“沒事兒,有我在。”弘晊說道。
天氣很熱,若是躲在水裏,一定很爽。
我答應了他。
翠娘的身子,非常的完美,哪個男人見到了都會喜歡上的,一副雪白的媚骨。妖嬈的身段,清晰地線條,很符合他藝術家的審美。臉龐又有些俏。隻是沒有烏雲珠的那種神韻,這一點比不了。
我下了水,他托著我,我怕我不會水會淹到。他鼓勵我,教我遊水。
“會不會有人看到。”我說道。
“不會的,這兒這麼幽靜,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弘晊說道。
“主子,你不會把她們都帶到這兒來了吧。”我說道。
“隻有你才配得上這潭。”弘晊說道。
“奴婢是主子的美人魚。”我說道。
“什麼美人魚。”弘晊說道。
“就是一個人身魚尾的美麗女孩兒。”我說道。
“可是你明明有兩條美腿。”弘晊說道。
“不理你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說道。在水中弄出水花兒。打在他身上。
他一鬆手,我馬上落到了水裏,他馬上又把我從水裏撈出來,一頭烏黑的長發紛紛揚揚,綻開在水裏,宛如一朵怒放的花朵,一出水又變成了美麗的瀑布。
“奴婢不會水。”我嗔道。
“你這張嘴呀,總是不饒人。”弘晊說道。
他輕吻這我的額頭,鼻子,嘴唇。我伏在他身上。
“我教你踩水。”弘晊說道。
我努力地學著。不過學的有些照貓畫虎。
“高興嗎?”弘晊問我。
“高興。”我說道。
“我還想聽那句。”弘晊說道。
“我愛你。喜歡你,愛你,喜歡你。”我說道。
在水中玩了很久,我們上了岸。我們穿好了衣服,坐在潭邊很遠的地方。
“我們以後常來,我教你遊水。”弘晊說道。
“嗯。”我說道。
七八月,我們經常去這個潭。
“對了,主子,這潭還沒有名字呢。你給它起個名字。”我說道。我已經能在水裏痛快地遊了。雖然稱不上是魚,但是已經遊得很好了。
“叫它濯魚吧。”弘晊說道。
“濯魚,好名字。我是美人魚,就是這個意思。”我說道。
“嗬嗬,大言不慚。”弘晊說道。
水中搖曳著烏黑的楊柳,他用手輕挑我的秀發,和他寫字的時候一樣迷人。
“這麼一頭烏發是不是為了纏我而生的。”弘晊說道。
“奴婢不是蜘蛛精,奴婢是八戒。”我說道,此時一下子就想起了塔瞻,我是塔瞻的八戒。我沉默良久。
弘晊明白,他也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我。一雙星眸仿佛是這池中的水做的。在燥熱的夏天,清涼,惹人愛。我馬上收神回來。
這回來,他帶了小小的帳篷。他上了岸,穿好了衣服,為我搭起帳篷。我說要幫忙,他不許,他說這是一個男人能為心愛的女人能做的。他是貝勒,以後是親王,他為了我所做的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