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烏雲珠上了香,我們出了靈堂。
之後,他百般對我好。我的病也好了許多。
我去哪兒都有侍衛跟著,怕我有不測,也怕我逃跑。
可是每次他要和我好的時候,我都害怕,我可能是驚嚇過度得的後遺症,他無奈,隻好去找他的福晉們。幾日不見他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很失落。
塔瞻來信了,我把去年冬天訂製的棉衣和日用品托付商隊給塔瞻和福柔捎去,信上說福柔好多了。我的石頭長城也初具規模了,我好想塔瞻,好像他。福柔畫了兩幅畫,一幅是塔瞻和得福嬉鬧的畫像,一幅是福柔在花叢中的畫像,這一定是福柔想象出來給馨兒的,我去看了蘭兒和馨兒,她們都很好。可是馨兒對福柔的印象漸漸地模糊了。也是福柔走的時候馨兒才三四歲,現在已經六七歲了。她忘記她額娘也屬正常。我們各自傷感了一回。
一天,他給他的庶福晉成佳氏畫像,我偷偷地去大書房去看,弘晊居然沒有畫成佳氏的臉。他難道是想把她的臉換成烏雲珠嗎。
“楚彩,你站在這兒幹什麼?”織雲送果子來。
“噓!”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可是弘晊聽到了。
“是楚彩嗎,讓她進來。”他說道。
我隻好進去,五月末,天氣漸漸熱了,他外麵穿了件畫畫用的工作服,脖子上還有女人的吻痕,我能感覺到,他已經厭倦了我。
“奴婢打擾了。”我眼淚已經要滴落下來了。
“楚彩,你留下。瑞華你下去吧。”弘晊說道。
成佳氏出去後,弘晊拉著我不讓我走。
“奴婢錯了,不應該打擾主子和福晉。”我說道。
“你吃醋了?”弘晊說道。
“奴婢,隻是個罪人。”我已經哽咽了,原來他隻是喜歡我這個罪人的身子,隻是和那些臭男人一樣,隻是喜歡尋歡作樂,一樣的輕薄種子。
“你呀,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弘晊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不畫她的臉嗎?”弘晊說道。
“奴婢不想知道。”我說道。
“我偏要你知道。”弘晊說道。
“奴婢不聽。”我往門外走。
“因為我怕畫成了你。”弘晊說道。那麼深情,好像不是在演戲。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呢,難道也是你自己畫上去的嗎?”我歇斯底裏。
“這個,我不想說。”弘晊說道。
“楚彩,你可別放肆了,主子為了醫好你的病,這些日子天天弄些瓶瓶罐罐的香水,還有花,屋子裏味道香得都要窒息了。主子用福晉們試著,還記下了她們的反應。我們都奇怪了,為什麼不給你試試,可是主子說怕你舊病複發。”織雲說道。
他為了我做了什麼,在搞什麼實驗,難道為了我把他的福晉們當了試驗品。
“為什麼不和說呢,這些天都不去看我。”我小聲責備道。
“怕你知道了生氣。”弘晊說道。
“我生氣,我生氣。我就是小心眼兒。”我說道。
他摟著我,不說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晚上,依雲送了鴛鴦枕到我的別院去,依雲並沒有走,她讓我躺下,躺在鴛鴦枕上,枕頭裏很香。
“這是什麼花香,怎麼這麼好聞。”我說道。
“這是曇花香。”依雲說道。
我在這奇花的花香中慢慢合上眼睡著了。
夜來了,好靜謐,靜謐中帶著屢屢幽香,什麼時候弘晊進來的握不知,他坐在我的床頭,手中拈著一朵碩大,雪白的有著晶瑩的水珠的美麗曇花。一層層的花瓣勝雪,跳躍的花蕊是它的靈魂。
“新摘下來的,送你。”弘晊說道。
我接過那曇花,嗅著,好香,這樣難得一見的花朵是夜晚的女神。
“我愛這花。”我說道。
“那愛我嗎?”弘晊說道。
“奴婢想你。”我說道。想塔瞻也想弘晊。
我怎麼這麼貪心呢。為什麼呢,即使弘晊是個花花公子,我還愛他。隻要是他的星眸所到之處,和他目光相接的時候總覺得麻酥酥的。
他褪下我的衣服,吮著我胸前的兩個紅果子。我們如膠似漆的融化在了一起。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我還在床上慵懶著。
“為什麼不叫醒奴婢,奴婢這就伺候主子洗漱,打辮子。”我說道。
他拿著剪子。
“主子,你幹什麼?”我喊著。怎麼回事兒,昨天明明很好呀。為什麼要拿剪子呢。
他哢嚓剪下一縷頭發。
“楚彩,你也過來。”弘晊說道。
我穿好了衣服,走到他麵前,他也同樣剪下一縷頭發。把我和他的頭發放到一支紅色的荷包裏,紮好口兒,然後把荷包放入鴛鴦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