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理親王弘皙說道。
“奴婢是恒王府辛者庫的奴婢。”我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弘皙說道。
“奴婢叫楚彩。”我說道。
弘皙的地位和恒親王一樣。雖然他比允祺小一輩兒。若不是他阿瑪二阿哥胤礽不著急當皇上的話,他一定是乾隆那個角色了。可惜命運,可惜就是這個命運了。時運不濟,神也沒著。
“奴婢給理親王,貝勒請安。”我才緩過來。
“免禮。你說你是恒親王府的人,這次來京還真應該去看看我五叔去。”弘皙說道。
一行人就隨我去了恒親王府。允祺不知道是熱情招待他們好,還是躲著好。
弘晊也在,他看到我領著這些人,都是皇上恨的人,冷汗都冒出來了,至於嗎,這些人以後和你哥還要搞個失敗的小政變呢。
他們一幹人都用滿語說話,我一句聽不懂。我剛要下去。
就聽弘皙和弘晊說話。
“王爺你是想要楚彩,可是他是我的人,我不能從命。”弘晊說道。
謝謝你弘晊,我要是和他去了鄭家莊,我下半輩子就見不到塔瞻了。我就得變成奴上奴了。
我一笑,躲到了弘晊的背後。
“可是,楚彩這個奴婢好像知道得很多。”弘皙說道。
“奴婢是知道得很多,但是奴婢可以送你一句箴言。”我說道。
“你是不是會看相?”弘皙說道。
“奴婢隻是知道,理親王以後會過得舒心,隻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我說道。
“楚彩,你放肆!還不下去。”弘晊說道。
“不不不,讓她說下去。”弘皙說道。
“奴婢隻能算到這些了,說多了,泄露了天機會折壽。”我說道。
“折壽,折誰的壽。”弘皙說道。他的意思說如果折我的壽完全可以折壽。
“是折理親王的壽。”我嚇唬他。
他也就不敢再問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這個親王出門都要有人看著,給他當玉皇大帝也不自由。他在乾隆朝的忤逆其實就是對自己的命運不甘心,他這一生也行了,年少有康熙帝的垂愛,在鄭家莊還生了一大堆的孩子,隨沒有在政治上有何作為,但是畢竟衣食無憂,最後也是因為自不量力而窩囊死的。
我看見了弘晊腰上的玉佩新結的穗子,是高粱穗,難道那個烏雲珠又來了嗎,這次居然上了身。我真想和弘皙去鄭家莊。
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不能這樣。他是貝勒。
我臉色不好。弘晊看到了。
“你怎麼了?”我頭暈然後昏倒了。
“楚彩,楚彩,醒醒。”弘晊喚我。
“討厭,穗子。討厭。。。”我昏昏沉沉地說道。
“什麼穗子?”弘晊說道。
我再不說話,我被帶到了別的屋子,弘明,弘皙也過來看我。
“今兒不是我救了她,她就被馬給踢死了,是不是嚇著了?”弘明說道。
“你說什麼?她被馬嚇到了!”弘晊說道。他按著我的人中,我醒了過來。
“楚彩,怎麼了,是馬給嚇的嗎?”弘晊說道。
“不是。”我說道。
“是沒吃飽,餓的?”弘晊問我。
“不是。”我說道。
“是什麼穗子?”弘晊說道。
“你身上的穗子。”我說道。
他看看他身上隻有腰帶上掛著一塊玉,玉下的穗子是紅色的高粱穗。一把拽下來,把玉佩扔出了門口。
“你躺下,一會兒太醫就來了,讓他給瞧瞧。”弘晊說道。
弘皙,弘明都出去了,是王爺設宴款待吧,他們即使再怎麼著,也是恒親王的侄子,不能太不待見了。
太醫過來給我把脈,說我是思慮過重,讓我別太勞神。
我躺了一會兒就起來了,弘晊摸著我的手,不說話。
“你的玉是誰給結的穗子。”我說道。
“隻是那天我和弘昂喝酒,因為你說不喜歡我,我天天喝酒,我們行酒令,誰輸誰就解下玉佩,這是他輸給我的。你這個傻瓜。還嘴硬,真不喜歡我,我就奏請皇上,讓你和理親王去鄭家莊。”弘晊說道。弘昂是他的胞弟。
“奴婢不去,你若是讓奴婢去,奴婢也會逃的。這個理親王,你千萬別結交,你也勸勸你哥,不過你哥肯定會恨你的。”我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受了驚嚇,腦子嚇壞了。”弘晊說道。
弘晊的母親很受恒親王寵愛,所以生了好幾個孩子,弘晊襲親王,和弘升不爭氣被皇上遣回家和弘晊的母親受寵有點關係。
吃完了飯,弘皙和弘明走了。
他們居然說還會來看我。這簡直讓我無語。
鄭家莊距京城20餘裏,理王除自行往來外,不便如在京諸王一體行走,皇上升殿之日,理王聽傳來京,每月朝會一次、射箭一次;凡朝會、射箭,惟率侍衛、官員、執事人等前來;每年正月至十二月,理王幾次赴京向主子請安、朝會、射箭以及平日開啟城門、進出行走之事,均由城守尉明白記錄在檔,年終彙總開列,報宗人府記錄在案。
也不知道弘皙來恒王府會不會被記錄在案。這個渾身都是竊聽器的理親王。我想想都覺得塔瞻還能修石頭長城就不錯了,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弘皙在同輩宗室中居長,且是廢太子胤礽的長子,這些客觀情況,為他與宗室成員之間的交往提供了便利。他與小其兩歲的十六叔、議政大臣莊親王允祿以及侄輩弘升(恒親王胤祺長子)、弘昌(怡親王胤祥長子)、弘普(莊親王胤祿次子)、弘皎(怡親王胤祥嫡子)等交結密切,往來詭秘。允祿還利用管理內務府事務之便,私自將官物換與弘皙。弘皙則恃鄭家莊王府遠離京城,以為可以少受約束,競在府中仿照國製,設立內務府下屬機構會計司、掌儀司等。他向從邪術活動的巫師安泰秘密問詢:準噶爾能否到京?天下太平與否?皇上壽算如何?將來我還升騰與否?這些在時人眼中顯屬悖逆之語,後來均被安泰供出,成為弘皙的重要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