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簫簫雨歇(1 / 3)

我們回貝勒府,李佳氏看到弘晊的衣服都破了,臉上也有淤青。

“這是怎麼了,楚彩,是不是你的錯。”珠赫說道。

“珠赫,不是楚彩的事兒,你們都散了吧。我沒事兒。”弘晊說道。

珠赫氣急敗壞的走了。

弘晊回屋換了件衣服,用眼睛瞟我。我討厭他。其其格也好,烏雲珠也好,我都覺得這樣的女人我是比不過的,我放棄好了。雖然會痛,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我不理他,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兒他沒禮。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何況我一個罪人,我是什麼東西呢,我應該有點自知之明。

第二天,我就回到鬆姑姑那兒繼續做我的苦力。弘晊去找我,我也不聽,他沒法,隻好回去了。

我動用了我的銀鐲子,我買通了守衛,我出去買了支簫,簫上綴著麒麟穗子。

按著穆占說的地址,去找他。

門房通報去了。穆占出來了。看到我手上拿著簫。

“楚彩,是你。”他說道。

“這簫是買給你的,我不懂簫,所以不知道好不好用。”我說道。

他接過簫,笑了。

“你現在在貝勒府裏累嗎,要是委屈了,就和我說,我會給你贖身。”穆占說道。

“我這個罪人,你若給我贖身要通過皇上的。”我說道。

“是不是我堂哥的事兒,你也。。”穆占說道。

“都過去了。不提這些。”我說道。

“不進去嗎?我們也是來京不久。我現在在做生意。”穆占說道。

看來沒有借上塔瞻的光,反而要經商了。

我跟著他進去,看到了塔瞻的叔叔和嬸嬸,遠沒有塔瞻家榮耀,當然現在的塔瞻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們也怕沾上塔瞻這個晦氣的奴婢,話裏話外是不想他兒子和我有什麼聯係,不過穆占沒有瞧不起我。我出了他府上。

往王府走。遠遠的看到了弘晊。他站在那兒,看著我。麵色微慍。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弘晊說道。

“我隻是去給穆占買了支新簫,沒做什麼。”我說道。

“你還想做什麼,一個塔瞻已經夠了,還要和那個該死的家夥,那個叫什麼穆占的人有什麼?”弘晊說道。

“主子,奴婢隻是個奴婢,你有個其其格,好好對她,畢竟長成那樣,她也不容易。”我說道。

“其其格,她已經讓烏雅汗給送走了。我說過烏雲珠隻有一個,她再也回不來了,我要珍惜的是你,你是活生生的,你為什麼老是和我耍脾氣。”弘晊說道。

“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讓貝勒爺這麼抬愛,奴婢隻想這樣好好的安安靜靜地等塔瞻回來。”我說道。

“你心裏真的沒有我嗎?”弘晊說道。

“奴婢,心裏沒有你,我隻是因為沒有親人,沒有人能幫我,所以才委身於你。”我說道。我這是氣話。其實心裏有他,怎麼會沒有他呢。

“你就是塊冰我也能捂化了,可是你心這麼涼,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枉費了我對你的真心。”弘晊說道。他快步走了。看來是傷心了。

討厭他周圍的女人,討厭他天天那麼多女人圍著,討厭他那麼好看,討厭他總是充滿魅力來媚我。討厭他。

我回到鬆姑姑那兒,臉上的痛苦表情讓鬆姑姑都問我是不是病了。

誰讓其其格出現了呢,即使是走了,以後還會來的。隻要她不說話,哪個人也不是她對手了。

我心情不好就偷偷地用我的銀鐲子買通了守衛,出去逛逛。

整天魂不守舍的,走在街上,身後就有人大喊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轉過身來的時候,一輛馬車驚了,馬衝著我瘋跑過來,眼看著我就要葬身車輪之下了。被牲口給踩扁了。

一個人一抱我,轉了幾個圈兒,終於脫離了危險。我的心跳得厲害,剛才差點沒死了。

“姑娘,你沒事兒吧。”那個救我的人說道。

“謝謝恩公救命,不知恩公叫什麼名字,奴婢也有個回報的。”我說道。

“這位是多羅貝勒弘明。”一個太監打扮的人過來說道。

之後又來了幾個穿著打扮非常華貴的男子。他們幾個牽著馬,過來了。

“還不參見理親王。”一個太監說道。

我腦中出現了弘皙這個名字,這就是皇長孫弘皙。以後會被乾隆給囚禁的罪犯。此時他三十六歲。弘明是十四阿哥的兒子,此時二十五歲。

在這街上看到他們,一定是他們來京每月朝會,弘明可能是來看他被囚於壽皇殿的阿瑪允禵的,當然也不是明目張膽地看望吧。

“雪染青鬆拂玉枝,紅塵不到靜階墀。

黃花未謝梅將發,相伴琴書在是時。”我吟道,是允禵的《十月雪》。若是知道的呢,一定是親兒子了。

“姑娘,你這不能亂說呀。”弘明說道。他怕我的詩被皇上的奸細聽到報到皇上那去。他也參加了弘皙的忤逆案,他阿瑪十四阿哥允禵被囚禁半生,堂堂大將軍變成階下囚,而且因為皇上不放心,自己的親生胞弟也差點兒被正法,現在還被囚禁呢,他不參與忤逆他還是人嗎,允祿王爺非參加忤逆案不可,因為他的愛女福柔被發配新疆,從格格變成了養蜂女郎,這仇大了。弘晊的哥哥弘升也參加了忤逆案,這和他沒有襲親王,被皇上給發到家裏嚴管有關。弘晊不惹事兒,但是我總給他找麻煩,恒親王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