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親手給塔瞻和福柔做脫鞋,我繡著鞋麵子。我很笨,我和官妓們學,學得很認真,我的塔瞻,你等我呀。
這晚,公公們又點我了,我和得喜跳了一曲華爾茲。繼續打著公公吉祥的橫幅。
別為難我吧。我求天,求地,求他。
因為那日的事兒,其他四位誰也不招惹我了,他們害怕我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弘晊也是十分無奈。他沒有辦法了,在我耳畔噴了少許迷迭香味的香水,希望我在安靜的狀態下和他在眾人麵前作秀。
他吮著我胸前的紅豆,很久沒了聲音,弘升實在忍不住說了句:“二弟,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怎麼不罵呀。”
弘晊似乎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和皇上作對,馬上恢複了清醒,他揚手打了起來,罵了起來,這讓他精神好像都受了刺激一樣。他這次沒有下狠手,公公們也沒有為難。可是這次他也報複了我。他在我身上用了心思,我用盡了一切的意誌力去克服本能。塔瞻在我身旁看著我呢,我流淚了,他沒有給我機會,因為那次他真的怒了,可能他也有些小心眼兒,他不理,他的汗滴在我的睫毛上,我尖叫著:“救命呀,主子,求你了!”。
一切恢複了平靜,我蒼白的臉上流下了淚。
“二哥,你看楚彩的臉色不對。”弘曈說道。
“二哥,她的嘴唇的顏色也淡了許多。”弘昂說道,他已經不在想褻瀆我了,改為同情了。
弘晊終於在眾人的話語聲中,緩過神來。
“楚彩,你怎麼樣了?”他問我。
“沒事兒,奴婢傷心。”我說道。
他報複了,他心靜了,他是男人,我隻是個弱女子,一個沒有塔瞻罩著,一個沒有人憐愛的女人,一個殘花敗柳的女神。
弘晊有些過意不去,或者是勝利後的高處不勝寒,我是很難說明白這一點,他把我抱在懷裏也不說話。我的棉袍裏的小本子,擱到了他。
“你懷裏的是什麼?”他說道。
“是奴婢的命。”我說道。
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但是看我那蒼白的臉色再沒有過問。
夜宵來了,每人一屜燒賣,一碗雞蛋糕。
自然沒有我的份,但是今天所有的人都捐獻了他們的夜宵說要給我吃。
弘晊把我放到床上靠著,他喂我吃雞蛋糕,裏麵有蝦仁,香菇,扇貝。
“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兒,永遠忘記。”他說道。
他又清空了他的記憶。
我也要清空,就當這是噩夢。
我喝著雞蛋糕,慢慢的好點兒了。
我吃了五個燒賣,平時也吃不到,都是下人都不吃的東西,很難吃,罪人嘛,哪有那麼好的,我又不能總出門。所以就有些營養不良。
“看你,吃了東西就高興了。”弘晊說道。
“大家都散了吧。”他抱我回他專用的屋子裏。和他和衣而眠。
“楚彩,永遠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忘記這些不開心。”他說道。
忘記可能是解決我此時生不如死的狀態的最好的良藥吧。
我的畫像畫好了,很有趣的,很寫實,很生動。
他的橄欖油很好,我的手已經不那麼粗糙了。有時他偷偷地給我弄盤好吃的。讓得貴在門口守著,因為怕誰告密。皇上的眼睛都懸著所有大清子民的房頂上。
他讓我教他跳交際舞,我看到他臉上的伊犁都快流出血來了,塔瞻還沒有給我回隻言片語,我的心都在滴血,教他交際舞算什麼呢,隻要能去伊犁,我什麼都願意給他。包括我這個殘花敗柳的身子。
他除了奉旨羞辱,他沒有碰我。他知道我很苦。
我們在屋子裏慢慢的旋轉著,跳得很慢。我以為我的塔瞻回來了呢,這個男人也是熱乎乎的。但是他沒有腹肌,沒有那種令我神往的眼神,沒有,他不是塔瞻。誰也代替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