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了手在空中要劃落下來,應該衝我的臉來的吧。我躲開了。我跪下了,屋子裏很暖和,怕主子們凍著,裝了暖氣,很暖和,有的屋子還有盆景。
我給他脫了鞋子,用手給他做足療。他驚訝地看著我,讓他如此驚訝的女人也就隻能是我一個了。
“楚彩,不願意輕薄。求主子以後別。。。”我說道。
“你喜歡誰,我哥,我那幾個弟弟?可以,下次讓他們來。”他說道。怒了。我不給他麵子。
“不是,我是說我誰也不想要。”我說道。
“你是格格?你是皇太後?你說不想就不想了嗎?你隻是個罪人。你沒的選。”他說道。
我按著他的腳,我的手很粗糙,因為劈柴手上有毛刺兒和繭子。
“你手怎麼這麼粗?”他說道。
我伸手給他看,從前那纖纖玉指沒了,換了一雙粗糙的布滿老繭的手。
那一刻,他流露出了不忍之色,他扶起我,再沒說話。他去了其他屋子,怕受了風所以就不連夜回府了,他找了個他專用的屋子睡下。
我被留在這張滿是恥辱的床上。我心碎有誰知。
第二天,我正劈柴,得貴來叫我。
“主子,叫你呢。”他說道。
我隨著得貴來到他的屋子,他坐在那裏,不說話。得貴退了出去。
“主子,你叫我有什麼事兒?”我說道。
他拿出了一瓶橄欖油,讓我伸手。
我伸出手,冬日的冷風早把這雙手弄得皸裂了。他倒出橄欖油給我擦了擦手心兒。
“以後白天就過來,別劈柴了。”他說道。
“能饒了我不受淩辱嗎?”我說道。
“我做不了這個主,你應該去問問皇上。”他說道。
是呀,他如何能做得了主,連他阿瑪都不敢造次呢。
“走,陪我去大書房。”他和我出了屋。
我跟著他去了大書房,他的書房太大了,除了常規的書架,還有油畫的畫架,各種中國畫的顏料,文房擺了一溜。光印章就用專用的格架放了一架。他玩這個的嘛,也不稀奇。
他讓我坐下,當他的模特,他給我畫像。他穿上了一個作畫的大褂,防止身上濺到顏料。
他拿出一張新畫布,用調色板調著顏色,給我畫起來,一畫就是一個時辰,我坐得累了。
“主子,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奴婢累了。”我說道。
“你隨意。”他沒有停下來,可能他已經記住了我的樣子。
有個照相機不就不用這麼費事地畫了,笨蛋。我心裏嘲笑他。
他又畫了一會兒,他坐下來,叫了茶,我看到他臉上有伊犁兩個字,馬上跪下給他脫鞋,繼續給他捏腳,我發誓,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去找塔瞻,我想他,我要他活著見到我。塔瞻你要等我呀。
他驚訝,他不知所措。他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眼神中充滿了未知,他28歲了,應該是個古代的熟男了。我這麼主動獻媚應該知道我有所求吧。
“怎麼忽然這麼大變化。我有些不適應。”他說道。
“奴婢,隻是要報恩。”我說道,我不想直接說我要去新疆,讓他這麼早知道我的想法,那能成事兒嗎。
後來,我白天就不用幹活了,我和我的舞蹈教練得喜經常切磋舞藝。又編出了華爾茲,探戈等。
十一月,雪下得好大。大通鋪沒有足夠的炭,我自費買了炭,那些官妓都認為我是女神。一個殘花敗柳的女神。
過了那種哀怨淒婉的階段,我開始為我的新疆之行做準備。我買了好多生活必備品,我知道塔瞻他們那地方年平均氣溫隻有零上十度,冬天應該得零下四十度。我買了炭,給福柔和塔瞻做了四層貂裏子布麵兒的全球最厚的棉衣,棉氈靴,四層駝絨棉褲,蛤蜊油,各種果脯,醬菜,菜籽,連剃須刀我都給買了。好多日用品都不一一說了,我正在研究做罐頭,首先就是研製出玻璃卡扣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