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人複製書,可以用法器記錄影像,這樣即使原稿不在身邊,自己要看書也可以用法器把記錄到的東西投射出來。
可是普通人不能用這些東西,便隻有中規中矩地拿著書本。
如果要複製,隻能用手抄。
可是京城裏卻有一個非常有名的人,“印書者”,這個老者隻是有一點修為,青銅一星,隻是能調動內力的程度。
他因緣際會下得到一個特殊的一階法器,可以快速雕刻東西。
這個雕刻法器比較死板,自然是不能作用於完成那些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但卻被“印書者”發現它用,另辟蹊徑,拿來印書。
拿出原版的書籍,用法器過一遍樹上的字樣,對著一塊木板,把字樣雕刻下去,讓木板上形成反相的字體,再用這個木板沾墨、進行複製,印在新的書冊上,便成了複製的書。
京城裏的學院都離不開這個印書者,隻要有什麼想要複製的書,就會拿到他這裏來。
扶采白眼睛微亮:沒有查出複製鑰匙的人,會不會是這個印書者把鑰匙印了下來?
“這位先生,可否冒昧問一個問題?”
印書者手上不停,繼續操縱靈氣控製法器印刻:“說。”
“請問這幾天,有人拿著鑰匙的圖樣來找你印刻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扶采白終於算是找到一個路,十分高興。
不過,既然是對照圖紙來引的,那就一定需要人來畫。
終於,在連夜調查後,已經到了半夜,真相浮出水麵。
扶采白帶著冷笑,走到明月樓。
離子情等人已經鎖了門,往日裏熱鬧非凡、燈火通明的酒樓,現在別樣冷清。
扶采白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徑直走到離子情住宿的房間,推開門,把人拎起來。
倒是毫不客氣。
“扶小姐!誒喲扶小姐!怎麼了?”
離子情平日風流,白天一場騷亂他也有些不安,現在昏昏沉沉好不容易睡著,卻被人從夢中驚醒。
扶采白把他拽到院子裏,月光安謐地鋪灑下來,十分悠閑。
慕容寂冶坐在一邊,不管扶采白做什麼她都安靜地笑著。
“查到事情的經過了。”扶采白臉色不好,但也有些好奇離子情聽到事情始末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真的?”離子情激動,“扶小姐快說。”
扶采白笑了:“你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但是不是流連老相好的時候被老相好把鑰匙拿走過?”
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你怎麼知道?”離子情心虛。
“你怎麼不說?”扶采白反問,“事情這麼大,原本任何細節都不該漏掉,你竟然瞞下這件事。”
“因為,我家芳芳……”離子情尷尬,“當時在我這兒,說要去庫房哪個小玩意兒,沒有鑰匙,就拿了我這備用鑰匙去。不過她很快的,一炷香就回來了!”
見扶采白麵色不好,離子情終於有些慌:“真的是她?”
“不然呢?”
“可是複製鑰匙要花很多時間,本來就不是一會兒就能完成的,一盞茶最多隻能複製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