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采白眯起眼。

已經確定,有人要搞她了。

這是處心積慮的一場打擊,還是隻是一個開頭?

扶采白匆匆趕往明月樓。

明月樓的規模比尾光閣要大太多,幾層樓重重疊疊,從裏到外都是華貴。

酒樓裏有吃飯的地方,也有住宿的區域,而被偷偷盜的,就是那住宿的區域。

這裏的喧嘩比前麵尾光閣大很多,住宿的客人也更加激動。

“我們遠道而來,選這麼好的酒樓,就這種程度?”

“偷盜?還是入室偷盜!你們的守衛呢?都死了嗎?”

“我們來京城有要務,耽誤了你們賠得起?”

“不給交代,我們就把這樓給砸了!”

“對!”

竟是群情激憤。

明月樓的管事,離子情,平日裏是滑頭而多情,現在攤上事倒也難得的展現沉穩的一麵,不見慌亂,隻是一直在說些什麼。

扶采白走過去:“怎麼回事?”

“喲!這不是扶老板?”一人冷笑,“怎麼?穿得這麼貴氣,是來鎮場子的?”

扶采白說了聲抱歉,便聽離子情一一說道。

原來,這場偷盜頗為奇異,不是尋常那般溜門撬鎖,多有的門都沒有被破壞,被偷了東西之後門還是鎖著的。

扶采白皺眉,看著前麵激動的人群,輕聲道:“也就是,很可能是內部作案?”

離子情臉一黑,不自在地道:“應該不是。”

“為何?”

“因為除了給客人的鑰匙,其他鑰匙都在我這兒。”離子情拍了拍自己的包,果然是一堆鑰匙碰撞的叮咚響聲,“我鑰匙通常是隨身帶,不離手。”

財物被盜,而且是所有住戶被盜。

門沒有被破壞,需要有鑰匙的人才能進去。

扶采白搖頭:“先賠償再調查吧。”

“不是沒想過,但是這些人獅子大開口。一說價格都是這個起。”離子情比劃了一個一。

“一千兩?”

離子情搖頭:“十兩黃金,也就是一萬兩白銀。他們是不是把我們酒樓想得太有錢了?”

扶采白抿唇。

之前處理尾光閣的鋪子,加起來用了三兩黃金,這裏一個人一兩黃金,足足五六十個人被盜,扶采白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

久王府。

“嗯?”

慕容寂冶剛剛睡醒,心情很不錯,穿著裏衣披著外套,便嚐試著能不能站起來。

果然能!

還能走幾步!

雖然隻有幾步就撐不住了,但是,十年!整整十年!

十年才換來這幾步!

慕容寂冶低低地笑了。

可星火來稟報的事情卻讓他意外。

“汪永樂已經被閹割、賣了死契?”

“是。”

慕容寂冶沒打算放過調戲自己老婆的人,想趕走他。然而手下的人去了卻隻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有人先行料理。

慕容寂冶眼睛一眯,手指敲敲扶手。

“不用多想,肯定是樊淨棋做的。”星火少見地不悅道,“下手也太狠。”

樊淨棋,這個人不簡單。

慕容寂冶以前暗中經營勢力的時候,和樊淨棋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