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采白深吸一口氣,歎道:“也算你那相好認識的人多,竟然有畫師當朋友。你可知那個八歲就能把人畫的惟妙惟肖、如今寫實第一的天才畫師朱柳華?他不光畫畫得好,還記憶超群。你給相好的鑰匙,她拿給朱柳華,讓他強記所有人鑰匙的樣子,最後一一畫下來,拿給印書者。”

離子情呆愣片刻,垂頭認錯:“是……我的錯。”

扶采白抿嘴,道:“你將功贖罪的話,去查下你相好為什麼這麼做,後麵的我就不管了。”

“是。”

扶采白說完話,心裏一鬆就要走出去。臨到門口時忽然回身:“尾光閣的事件,是有人投毒,廚房人多手雜難免疏忽。可是你這個可是自己不慎導致的,所以今天賠出去的錢銀,你可是要還我的,就當對你的懲罰。”

離子情自是不會推脫,應是。

“另外,我要好好整改尾光閣和明月樓,其他幾個鋪子暫時沒出問題,我且不管,現在發現問題了,就要一勞永逸。”

離子情微微怔愣:“扶小姐打算怎麼做?”

出了事,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這些做事的人不夠嚴謹,讓人有了可乘之機,影響了生意。

可就算知道了怎麼回事,也還是有些艱難——就算所有人都加強防備,可人不是機器,百密一疏,隻要有人盯著就可能出事。

“難道扶小姐要把做這件事的人血洗了?”

“……”

這就是典型的彙裂傭兵團思維吧?

“不用這麼殘暴。我現在也不保證什麼,我先閉關,過陣子再說。明月樓在我做出新的調整之前,不要開門。”

“……是。”

回到久王府的時候,大多數侍衛已經睡下,隻有少數值班侍衛等著二人。

一沾上舒服的床,扶采白便睡了。

“久王。”迷迷糊糊中,扶采白叫了一聲。

剛準備離開的慕容寂冶停住,以為她不舍,帶著微妙的竊喜來到扶采白床邊。

“我明天閉關,有急事記得叫我。”

“好。”

扶采白終於安心地睡下。

第二天,明月樓把所有丟失的行禮都追了回來。

原本算得上風流的青樓常客離子情突然就變和尚了一般,許久沒碰女色。

當然,這是後話。

由於明月樓和尾光閣相繼出事,京城裏扶采白的其他八家店鋪都謹慎了許多,讓人沒法鑽空子。

可是,就是有那麼多閑的發慌的人,往這幾個鋪子裏湊。

“飛文,你說下一家倒黴的會不會就是咱們這城南賭坊。”一個常來的賭徒興致勃勃,“我會不會倒黴。”

“會。”飛文沒好氣道,“所以你別來添亂了。”

“我不!我非要!順風順水二十多年,我也要試試騷亂的感覺!”

飛文搖著頭,心裏卻暗道:若真找上來,找到他,那可來對了。他一定要借此機會用實力介紹曾經的彙裂,聚集的是怎樣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