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菲說:“大媽,謝謝你。沒有感覺了,回不去了。”

村長老婆語重心長的說:“我說個話,你別覺得是我對你有看法。你這個姑娘是個好脾氣的姑娘,但是,也倔得很,所以,離婚肯定是你提出來的,我說對嗎?我家小芬跟她男人吵架時,我就勸她,別以為現在到處在說男女平等,你就真以為是平等的,甚至以為是可以欺負男人了,不行的,不管到了哪朝哪代,男人就是男人,該尊重就要尊重,該讓著點就讓著點。有些事注定了男女不可能也不會平等的,你說男人有錢了,養幾個女人,別人也不會看不起這個男人,但是,女人有錢了,她養幾個男人,那麼,她就成了賤貨了。”

白雲菲吃驚的說:“大媽,我們不是因為小三的問題而分開的。我們隻是因為相互不再信任了,不需要了而分開的。”

村長老婆說:“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家小芬。她男人可能也是有點風流的,她又受不了那個氣,一聽到點什麼消息就氣了。可是,真的離了婚,對他們兩個哪個有好處呀?當然是對她男人有好處,對她能有什麼好處呀?就算是分她一點錢了,沒有了男人,她還是虧大了。”

白雲菲堅定的說:“大媽,我倒是覺得,如果男人愛風流就讓他去風流好了,這樣的男人本不應該結婚的,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支持小芬離婚的。”

村長老婆不高興的說:“你說些什麼呀?你不能自己離了婚也希望別人也離婚的。小芬她就是一個農民,你讓她離了,她怎麼辦?現在,又有了她自己的孩子,如果,她離了婚,她是跟孩子分不開的,就算是孩子給了她,她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的。就算是孩子乖一點也是會想她爸爸的。”

白雲菲聽了她說這一番話,覺得自己幸福多了,沒有孩子,如果她和許誌國有了共同的孩子,她可能真沒有離婚的勇氣的。她說:“嗯,為了孩子就真的不能輕易離婚的。”

村長老婆高興了說:“嗯,對嘛。不能離婚的,姻緣是天注定的,誰跟誰早已經是被紅繩捆好了的。不管出了什麼事也不應該離婚的,離了婚,再跟一個,基本上是不可能幸福的。”

白雲菲知道,不管村長老婆說什麼,都隻是在表達她對婚姻的一個看法,自己不應該非要跟她掙個是非黑白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非黑白的,自己的理解也不就是代表著完全正確的標準答案的。

兩人邊說話,邊努力的剝幹包穀,白雲菲本來沒有剝過,看大媽剝了些後,自己邊剝邊想著剝快的辦法,剝到中午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剝完了。白雲菲征得同意後,下午要去看趙素文的老婆了。

中午飯吃過一會兒後,村長老婆帶著她走到昨晚來過的大院背後的一塊田裏找到了趙素文的妻子。她其實並沒有在種田,隻是在這個田裏有一大棵樹,樹下有兩張雙人床大小的草地,她就帶著孩子在這裏睡著看書。草地上鋪了一塊塑料布,他們甚至還帶著幾個枕頭出來,旁邊的一個籃子裏還放著幾塊自己烙出來的餅子和一個裝著開水的罐子。

村長老婆說:“老二媳婦,這就是城裏來的願意免費教書的女老師,你們聊吧,我家裏還有事的。”說完,村長老婆就跑了。

白雲菲知道她是怕老二媳婦為難自己而已。

老二媳婦歪著頭打量了又打量白雲菲,然後問:“你沒病吧?怎麼要跑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教那班有人生沒人養的野孩子學識字呢?”

白雲菲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我總覺得你不是一個很反對你老公去教書的人,你也不是一個因為要不到他的工作補貼就會罵孩子的人。”

老二媳婦冷笑幾聲說:“你那個是錯覺的。別在這裏自作聰明了,你這份聰明可以留著去跟村長老婆去吹吹牛,她應該會喜歡你的呀。”

白雲菲的臉紅了紅,在塑料布的一角坐了下來。

老二媳婦也沒有再理會她,自己去看書了。旁邊還有兩個孩子在瞪大了眼睛看著白雲菲,他們沒敢說話,都在仔細的打量著白雲菲。

白雲菲向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笑笑,又對一個四五歲的女孩說:“過來,給阿姨抱抱。”

女孩見白雲菲伸出了雙手,她遲疑的回頭去看她媽媽,而她媽媽用本書攔住了臉,讓女孩看不到。

男孩不理解的問:“你為什麼要抱我妹妹呢?”

白雲菲說:“你妹妹可愛呀。”

男孩問:“我不可愛嗎?”

白雲菲愣了一下說:“你也可愛的,那你過來給我抱抱吧。”

男孩說:“不行,我媽媽不喜歡你,你怎麼能抱我呢?”

男孩的話讓白雲菲覺得有些尷尬,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了。

而老二媳婦責備的對男孩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揣測大人的意思,這是不禮貌的,懂嗎?”然後,對白雲菲說:“好吧,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且聽聽看吧。”

白雲菲笑了笑說:“我是在網上看到一篇關於趙老師的文章,所以……”

老二媳婦打斷她的話說:“是的,那篇文章就是我發的了。你這兩天住在村長家裏也應該知道在許多事上,我都是說謊了吧?是的,我說謊了,我承認了,現在,你滿意了嗎?”

白雲菲說:“可是,我不是來這裏求證文章的內容是真是假的。不管,文章的內容有多少是假的,但是,你先生他是個自願出來教書的人,這總是真的吧?隻要這一點是真的,其他的是假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是學文學的,我知道,除了紀實文藝和新聞要求是真實的外,其他的都是不要求的。你寫這篇文章裏,有些事是假的,那隻能說明,你對這件事就是這麼看的。你希望趙老師的媽媽不是在同一個村子裏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而是經不起別人的誘惑,私奔了。你希望你不是跟著趙老師回到老家來看看,結果一看他就不走了,而是他跟你分手了,你舍不得他,為了愛情,你找到這裏來,嫁給他了。你們的愛情還是存在,隻是,你把你內心曾經有過的掙紮寫成了事實,其實,這也是事實的,隻是對別人來說不是事實,對你來說的確是事實的。”

第二十三章認真打量老二媳婦放下書,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白雲菲說:“你的這些想法撐著你到現在還不後悔,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後悔了你就會怪我了。你會怪我的一篇文章把你引到了這裏,讓你在這裏為一些無情的人浪費你的生命的。”

白雲菲淡淡的笑笑說:“我今年二十七歲了,不是十七歲。如果隻是十七歲的話,我可能會是那種喊著口號跑來的傻姑娘,但我是二十七歲了,我來這裏不是要追求所謂的崇高的,我不是來博名的,我也不是來玩的。我剛剛離婚了,這麼多年來,我都被一個男人寵著,寵到人家想傷你的心就傷你的心,想生你的氣就生你的氣的份上。我這麼幾年來,整個世界都是他,而他一旦不愛我了,我就沒有人愛了。除了他,我不被任何人所需要,而他現在也不需要我了。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會讓你看不起的,但是,這是我的真話,我隻有這麼一點點能力了,可以給孩子教教書,如果他們還需要我的話,我就留下來,給他們上上課。我不需要他們報答我什麼,什麼都不需要。我把我爸媽留下的房子給賣了,如果省吃儉用的話,可以用一段日子的。如果我自己再做著一點事,不太花錢的話,甚至可以用一輩子的。當然,我也不知道在這裏過日子需要多少錢,我隻有五十萬元。我昨晚聽村長說了趙老師的民辦教師資格一直沒有審核下來,也就一直沒有給他發過工資,村民們也不願意湊點錢給你們,我說一句話,如果真的是我說錯了,請你罵我幾句,但千萬不要生氣呀:我隻有五十萬,村長說,趙老師的錢可能要給到十多萬,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從我的錢裏拿出這筆錢來給你們,好嗎?”

老二媳婦說:“你這不是有病嗎?你老公不要你了,你爸媽的房子也被你賣了,你就要躲在這個小村子裏過一輩子嗎?我來這個村子是因為有我愛的人在這裏,你呢?你有什麼在這裏呢?你現在是不是很絕望,想在個陌生的地方找個精神寄托呀?你如果找不到這個精神寄托,你拿著這點錢回去還可以做個小生意過個小日子的,你給了我們,你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呀?你現在跟我說話是理智的嗎?”

白雲菲誠懇的說:“是理智的。如果你們願意收下的話,我一定取來給你們。”

老二媳婦問:“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你給我們這筆錢的理由是什麼呢?”

白雲菲說:“因為,趙老師應該得到這筆錢。而且,這個村子裏的孩子應該受到教育的。”

老二媳婦歎了口氣說:“不讓他們用這個地方做學校,我是有想法的。第一,他們不願意給我那筆貼補,那麼就請村長把我們給趕走吧。我跟老二回來不再回去後,我爸媽都跟我翻臉了。雖然,後來也和好了,但是,已經回不到過去是親人的那種感覺了,這個地方,我愛的人也死了,雖然還有許多人對我好,但是,我還是不想在這裏再在下去了。可是,我又離開不了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有老二的感覺,離開了,我就會感覺不到他的,你懂嗎?第二,這個院子雖然以前是土地廟,後來做了學校,但是,如果現在再做學校的話,我會瘋掉的。我不能再讓讀書的聲音再在這個院子裏響起來了。我現在也很矛盾,我跟村長頂著幹,不隻是為了錢的,我是心裏有氣下不去。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讓這股戾氣下去,凡事都會有個結果的,我就是在等著那個結果了。有本事就讓村長帶人來強行把我們母子三人丟到院子外,甚至是村外吧。反正,老二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戀的。你聽他們說了嗎?其實,老二走後,我非要把老二送去火化了,化了之後還不讓埋到地下。村裏的人都是我是個壞女人,恨老二,不讓他入土。其實,我是想,如果我真的被趕出這個村子,那我是要把他給帶走的。就象他當年帶著我到這塊地方一樣,以後,不管我去到哪裏,我也要讓他跟著我去的。他活著的時候,我總跟他吵架,我不能忍受村子裏的那些人自私自利的爭這樣爭那樣,而老二他能忍,我就更氣了,不讓我跟村裏的人吵,我就跟他吵,吵個天暈地暗的,一吵就吵了二十多年了,他走後,我總是不習慣跟他吵不了,所以,我要帶著他走,想跟他吵就吵,反正,他活著的時候也不是很回嘴的,所以,我也不擔心他回不了嘴。”

白雲菲歎息著說:“你們其實是很相愛的。”

老二媳婦浮起一朵笑容說:“是的,我們很相愛,我們在夏天的時候,他會陪我在這裏躲著蔭涼讀讀書,寫寫文章。冬天的時候,我們可以躲在屋子裏煮鍋熱氣騰騰的火鍋,吃個心腸俱暖。我們吵架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吵,他不動氣,微笑著看著我,吵到我我沒氣的時候就抱著他哭。隻有他理解我,但是,隻要有他理解我,我的人生就足夠了。”

白雲菲理解的說:“嗯,你是幸福的,一直幸福到老到死。村裏的人不理解你,你也說過隻要有他理解你,你的人生就足夠了,那麼,還有什麼必要跟他們去計較呢?我相信,趙老師也是舍不得走的,所以,他不隻是有骨灰在陪著你,他的靈魂也會一直陪著你的。他怕你從大城市帶到一個愚昧狹隘的小農村裏來,為了他的親人朋友教他們的孩子讀書,他想的隻是付出,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的。所以,他就算是吃了什麼虧,他也不會計較的,而你心痛,你為了生活去計較了,他唯一能對你做的就是靜靜的聽你說說罵罵,出出心裏的怨氣,他在聽你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是愧疚的。你的戾氣,隻是因為沒有更好的理解他而已。”

白雲菲的話,讓老二媳婦的眼淚流了出來。她伸手拉住白雲菲的手,泣不成聲的說:“你怎麼會懂這些的呢?”

白雲菲也流下了眼淚說:“因為,我去年到今天離開T市之前都是活在我老公給我營造的地獄中的。我隻有獨自去麵對,沒有任何人會理解我,支持我。”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了,旁邊有兩個孩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哭了好一會兒後,有個響聲象是什麼人走過來,兩人忙放開了。白雲菲一看,是大黃走來看著她們。

白雲菲沒話找話說的笑了一下說:“村長的妻子說:大黃是可以聽得懂人話的,常跟村長聊天的,你說好笑不好笑呀?”

老二媳婦沒笑,正色的說:“大黃是會聽得懂村長說話的,它的確常跟村長吹牛的,村裏的人都見過。”

白雲菲本想找個不讓老二媳婦傷心的話說說,把傷心的感覺趕走,哪知道說了一句後卻接不上了。

老二媳婦又說:“這個村子裏有些東西很奇怪的,我在這裏在了二十多年,總是不理解,可能我到死也不會理解的。也許你的悟性高,可能會理解吧。”

白雲菲看了一眼大黃,大黃也看著她的眼睛,因為,白雲菲坐在塑料布上,大黃坐著,她的頭跟大黃的頭差不多高,她居然跟大黃的眼睛對視了,大黃象是要告訴她什麼一樣的,眼睛裏有著千言萬語的。

白雲菲打了個冷顫問:“什麼奇怪的事呢?”

老二媳婦往遠處看去,仿佛能看到翻過幾座山外的地方一樣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形容,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了,你來找我,我再把我的感覺說給你聽。”

白雲菲不解的問:“現在不能說嗎?”

老二媳婦還是望著遠處說:“不能的。有些事是不能先說的。”

白雲菲問:“好,那我就換個問法:是好事呢是還壞事呢?”

老二媳婦說:“有些事,你覺得它是好事就是好事。你覺得它是壞事它就是壞事。”

白雲菲還是很茫然,但她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就起身拍拍褲腳上的灰對老二媳婦說:“我先走了吧,大黃是來接我的。”

老二媳婦笑了,說:“看吧,你現在就能跟大黃說話呢。我說你的悟性高,你就是高呢。”

白雲菲想解釋她不是悟性高,隻是昨晚來找她的時候,也是大黃來接她和村長的,所以,她現在看到大黃知道它是來接她回去的。但是,想想又何必呢?就沒有再說什麼,跟著大黃走了。

等走到老二媳婦看不到的地方時,白雲菲對走在前麵的大黃說:“大黃,你真的可以跟村長聊天嗎?你們都是在聊些什麼呢?你剛才是自己想來接我的,還是村長老婆叫你來接我的呢?”

大黃走在前麵,它沒有停下,也沒有答話,還真有點象這個村裏的人,跟他們說話時,一般都不會停下來的。

白雲菲跟著大黃一路急走,走回了村長家。

村長老婆看見白雲菲回來了,就笑著說:“我叫大黃去接你的,是怕你跟老二媳婦說不上話來。這個女人從來到我們村裏就神神道道的有些奇怪,等老二走了之後更是奇怪得很了。老二這人是有點蔫,但是,蔫人心裏也有一把火的,老二的火就是管他媳婦了。現在,這把火也熄了,沒有人能管得了她的。以前,老二家裏分東西,少分了他們一點,老二媳婦都可以拿起菜刀跟人家拚命的,隻有老二能管得了她。老二被人叫來了,他一瞪眼,他媳婦就乖乖的了。村裏的人都不敢惹老二家,如果不小心惹到了,就要忙去叫老二的。”

白雲菲問:“他們不吵架嗎?”

第二十四章在家吵架村長老婆解釋說:“吵,怎麼會不吵呀?他們吵得還比我們凶,但是,他們吵架隻在家裏吵,不在外麵吵的,隻要有一個外人,老二媳婦都不會跟老二吵的。村裏的男人都佩服老二媳婦這一點,如果是哪家媳婦跟她男人當眾吵架,她男人就會說:“你看看人家老二媳婦,從來不在外人麵前給老二下不了台的,你再看看,一比較就知道沒有文化是件多麼可怕的事了。’被男人這樣一罵,大部分的女人也都蔫了,也有幾個人不服這個氣,吵架的聲音和力氣就更大了。”

白雲菲說:“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呢。”

村長老婆歎息說:“誰說不是呢?好好一個昆明姑娘,跟著老二回來,以為是回老家一趟的,哪知道回來一趟就回不去了。心裏當然委屈得不得行了,是我也要鬧騰呢。我們先吃飯吧,哪個知道那個老羊頭是什麼時候才回得來的。”

白雲菲說:“再等等吧,現在也才四點多的。”

村長老婆解釋說:“他上鎮裏去,順利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不順利的話,在鎮上住一晚也是可能的。”

白雲菲沒有說話,幫著抬菜抬到外麵桌子上來,兩人正準備吃的時候,白雲菲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

白雲菲的精神開始恍惚了起來,村長先進來了,對老婆說:“有客人來了,也不知道讓個座,倒個茶什麼的。”

村長老婆忙招呼著門口站著的一個男人說:“請進來吧,不要站在門口了。”

門口的那個男人一直看著白雲菲,這才問她:“你怎麼可以什麼也不說就走了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白雲菲沒有想到李俊會找到這裏來,她吃驚的問:“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呀?”

李俊又高興又生氣說:“你先告訴我,你怎麼可以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掉呢?”村長看看兩人的架式,對老婆招招手,兩人回避到自己的屋裏去了。

白雲菲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李俊走過來,把包放到地上,然後,坐到白雲菲的對麵說:“你知不知道你沒有資格這樣做的呀?你答應過我,要跟我一輩子做好朋友的,我們的關係至少是好朋友的,你卻悄悄的走了,你是不想跟我來往了嗎?我還以為不管你以後是什麼情況,我都可以跟你來往的。”

白雲菲低聲的說:“對不起,我當時很崩潰,沒有想那麼多就走開了。”

李俊說:“你不管是做什麼,你都應該跟我先說一聲呀。你知道這段日子,我有多麼的著急嗎?”

白雲菲問:“我還是隻能說對不起了。那你後來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呢?”

李俊解釋說:“你用我的筆記本電腦瀏覽了一條論壇留言,又百度了許多大理州的情況,我猜想你就是來這裏了。”

白雲菲釋然,對他說:“你可真狡猾呢,我還以為隻要我不跟任何人說,那我就會跟那個世界完全的隔斷了的。”

李俊說:“那個世界也不是完全不好的呀。至少,我是真心對待你的。”

白雲菲笑著說:“嗯,你是唯一真心對待我的人。我隻是怕你把許誌國給招來的,你們兩人好像相處得還不錯的。”

李俊說:“我很重色輕友了,為了你,我可以忘記他的。”

白雲菲笑了起來說:“什麼重色輕友呀?我是色嗎?別胡說了。”

村長聽到白雲菲笑了,忙出來說:“好了,好了,都笑了,就不要再跟人家賭氣了,和好吧。我們正好喝兩杯慶祝一下的。”

村長老婆也笑著說:“嗯,今天大家開心,就給你多喝一杯吧。”

白雲菲想向他們解釋什麼,李俊向他眨了眨眼睛,她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吃完晚飯後,村長和村長老婆都借口要去串門,避了出去。等他們走後,李俊激動的拉著白雲菲的手說:“菲兒,我也要叫你菲兒了。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後,我是真心的難過呀。我才知道的時候,又氣又恨的,如果當時你讓我找到,我真是要打你的屁股,把你的屁股打紫掉的。第二天,我又痛苦的想:隻要你肯回來,我讓你把我的屁股打紫掉好了。第三天,我就去廟裏拜佛,求求佛給我一點提示,讓我知道你在哪裏。結果,當天回去,我鬼使神差的打開電腦,電腦提示是否要恢複上次意外關閉的網頁,我點了是,就出現了你前幾天瀏覽過的網頁。菲兒,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麼呢?能告訴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