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菲知道,都到這個份上了,再沒有什麼必要隱瞞什麼的,她就說:“我想到這個映山紅村做個老師,我想教這裏的孩子們讀書寫字。”
李俊說:“好,那麼,我就留下來陪你一起做老師。”
白雲菲急了說:“不行。你有你的公司,你奮鬥了那麼多年經營起來的公司,你不管怎麼行呢?”
李俊同意的說:“是呀,我不管怎麼行呀。所以,我把我的公司捐給了把我養大的孤兒院了,我開的那家公司大多數管理層都是孤兒院裏出來的人,我原來贈送過百分之二十的幹股的分紅捐給孤兒院的,孤兒院出來的人,我是全部接收的,現在,一並捐給孤兒院,讓他們去管理了。哦,對了,你讓我賣的房子,我沒有賣,我把鑰匙拿給我一個朋友了,讓他經常去打理一下房子。”
白雲菲吃驚的問:“那你彙給我的那五十萬是什麼呀?不是房款嗎?”
李俊說:“不是的,是我發現你走了之後就把我的錢給你彙過來了。我本來想給你彙一百萬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是否安全,如果給你彙了錢會不會倒給你招來些災禍的,所以,沒敢彙那麼多。”
白雲菲說:“那房子就當是被你買了吧。你回去後,要住要賣都可以,要辦什麼手續,我也會陪你去辦的。”
李俊說:“我來了就是要守著你的,你一天不走,我一天不走,你走我就走。”
白雲菲著急的說:“你來了,我怎麼跟人家村長他們交代呀?”
李俊說:“不用交代呀。如果,你跟他們說了你是已經結過婚的,那就說我是你老公吧。如果,你跟人家說你是未婚的,那就說我是你男朋友吧。”
白雲菲擔心的說:“我跟人家說我是離婚了的呀。”
李俊笑了起來說:“那就說我是你要複婚的老公吧。”
白雲菲沒辦法的打了李俊一下說:“你盡瞎胡鬧呢。”
兩人正靠在一起閑話著,村長和村長老婆回來了,他們看到白雲菲和李俊兩人靠在一起也笑了起來。
白雲菲正準備向村長解釋,就被李俊把話頭搶了過去說:“村長,我老婆找到了。她這次賭氣離家出走,可把我給嚇到了。”
白雲菲看著李俊,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他。她是想跟以前的事有個了斷的,但是,李俊給予她的幫助和照顧也是她對以往唯一的留戀。白雲菲的離去,主要是因為許誌國不肯辦理離婚手續,而李俊的心意,她是清楚的,但是,李俊能來找她還能找到她,說明李俊也是認定了自己的,所以,白雲菲沒有再反駁。她想著,日子久了,可能許誌國也就會考慮放棄的,到那個時候,要不要跟李俊共同生活,都是可以考慮的,但是,要許誌國重新開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自己也還是算個離婚的女人了。
村長老婆過去拉著白雲菲的手說:“你看吧,跟自己男人賭氣還跟我們說是離婚了的,還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有福氣的女人,不相信你就是那種會離婚的女人。結了婚,哪個女人不被自己的男人氣個多少次呀,我一天都要被我家老羊頭氣上個好幾次的,照你這脾氣,那麼,我還不得一天跑它個七八九十次才行呢?跑那麼多次,別說老羊頭不會有耐心來找我,就算是我自己都餓得要跑回來找吃的呢。”
村長老婆的話讓白雲菲和李俊都笑了起來。
村長說:“你還跑那麼多次呀?別想著我會去找你,你敢跑,我就當你是不回來了,重新找一個。”
村長老婆氣了,上來撓村長說:“你能不能讓我在是別人麵前有點麵子呀?你不把我說得氣死了,你是不肯停了?”
村長躲沒躲處,在院子裏到處跑。白雲菲和李俊都笑了,李俊說:“大嫂,大哥的意思是說:不要跑,不能跑的。”
村長被追得躲不過,忙說:“你看嘛,人家李俊都能看出我的心思來,你卻看不出來。”
村長老婆心裏舒服了,就說:“暫且饒過你一條小命吧。”
村長說:“人家小俊走了一天山路,趕快讓人家休息了吧。”說完還一個勁的對老婆眨眼睛。
村長老婆領會了她男人的意思,忙煮水給李俊洗了睡。因為,李俊來了,所以,他們又收拾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是小芬她帶著老公回門時,兩口子住的,有個大雙人床。
白雲菲的臉燒燒的,李俊也有點不好意思。
第二十五章心疼村長老婆以為兩人是有些害羞就悄悄的對白雲菲說:“傻姑娘,看得出你男人是很心疼你了。你們離這個婚是不應該的,還沒有辦手續吧?大媽我給你們安排在一個屋裏睡一晚上,什麼事都會沒有的。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屋和嘛,沒事的。”
白雲菲除了謝謝,真沒有辦法再對村長老婆說什麼了。
等這個院子裏的四個人都各自回屋後,白雲菲坐在床邊上,不出聲。
李俊小聲討饒的說:“我知道我錯了。我是怕如果我不說我是你老公,萬一農村裏不能有過於親密的舉動,那我不是就很虧了嗎?所以,我就這麼說了。如果,你覺得還是不能接受我的話,那麼,我就睡在地上吧,行嗎?”
白雲菲歎了一口氣說:“哎,算了,就一起睡吧。不過,我現在還真的不想談戀愛結婚的,所以,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今晚,你們掉頭睡,一人睡一頭,互不侵擾就行了。”
李俊忙高興的答應著。
今天晚上,李俊跟白雲菲睡在一張床上,白雲菲也就不再害怕了。關了燈後,白雲菲小聲的問:“你這樣子做,值得嗎?你努力了那麼多年經營的公司,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呢?”
李俊動情說:“沒有什麼比讓我不能再見到你更讓我痛苦的。值不值得,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說值得就值得了喲。”
白雲菲說:“我今天晚上本來還想寫個日記給你看呢,你來了,我也就不用再寫了,直接說給你聽聽吧。”
李俊笑說:“好呀,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白雲菲回想著說:“這個地方的人給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點不真實。你想,我是因為在網上看了一篇文章才找著過來的,雖然,找這個村子也很不容易,但是,當我已經在這個村子時,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李俊,你知道嗎,我在網上看了那篇文章後,我就夢到了文章上麵寫過的那個趙素文,我夢到跟著他一起回到村子,所以,當我真的來了之後,見到真的映山紅村時,許多東西跟夢裏的不一樣,我都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當然,我也不敢把這些想法說出來,不然,人家會以為我是個神經病呢。”
李俊哈哈笑了起來說:“還算你沒有說出來,不然,真的很有可能被人家誤會的。”
白雲菲說:“讓我特別想跟你說的是趙素文的妻子,他們叫的老二媳婦。這個女人現在看上去跟這裏的所有女人都沒有區別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有一種隨意感。衣著是不講究的,皮膚是黝黑的,但是,她的眼神卻是不以為然的。我今天跟她談了許多話,很神奇的就感覺我和她是認識的,而且,心意相通。有那麼一小會兒,我覺得我來這裏要教書要怎麼都是借口,而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來跟她相遇的。”
李俊不解的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呀?會讓你有些這種想法?”
白雲菲說:“我也不記得具體是說了些什麼,但是,說完之後,我這一年多的怨氣好像是散了去一樣的,雖然,一會兒後,還是有怨氣,但真有那麼一會兒好像是一點怨氣也沒有了。”
李俊問:“你是說她象太陽一樣的照亮了你的心嗎?”
白雲菲回想著老二媳婦說:“不,不是的,我形容不出來。她其實是孤獨的,因為,她在這個村子裏沒有人懂她,能懂她的人,可能隻有趙素文,但是,他死了。她自己也其實是活在一種崩潰當中的。我其實也不知道應該跟她說點什麼話,事先也沒有想過,見到了她就象懂了她一樣,很神奇。”
李俊說:“那麼,我算不算懂你呢?”
白雲菲淡淡的說:“你是同情我,見到了我好的一麵,對我有好感了。”
李俊急了,問:“那要怎麼樣才算是懂你呢?”
白雲菲說:“這種事不好解釋的,懂了就是懂了,沒辦法解釋。”
村長在自己的屋裏咳嗽了幾聲,村長老婆說了點什麼話,又歸於寧靜了。
白雲菲小聲的說:“李俊,我們也睡了吧,可別吵到人家了。”兩人就再沒說話了。
到了第二天吃早點的時候,村長對白雲菲說:“姑娘,你男人來接你了,你是要走了吧?”
白雲菲奇怪的說:“我沒有說要走呀?村長,你是從哪聽來說我要走的呀?”
村長說:“你男人都來接你了,你就應該好好的回家跟人家過日子。雖然,你們城裏的姑娘不講究相夫教子了,但是,日子總是要好好的過嘛。”
白雲菲還想說什麼,李俊忙搶先說:“村長,我來就是為了陪她在這裏實現她的心願的。所以,她不走,我也不走,就按她原來想的做吧。”
村長老婆感歎說:“哎,聽說城裏的男人很遷就自己的老婆的,這次還真讓我親眼看到了呀。”
村長也讚同老婆說的話,點點頭說:“既然,你們不走的話,我就跟你們說說我昨天去鎮上問的結果吧。鎮上教育局裏的人說了,人家說:教是可以的,但要批工資或者補貼就不可能了,娃娃上了學,可以參加統一考試,過了的也還是可以升學的。就是這樣說的了,你們看怎麼辦吧。”
白雲菲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說:“好呀好呀,我們不需要別人發我們錢的,隻要不影響孩子們升學就好,別的什麼要求也沒有。”
村長點點頭說:“好呀,我要想辦法給你們兩人安個家呢。安到哪好呢?”
白雲菲忙說:“不如,我們跟老二家媳婦去作個伴吧。”
村長老婆忙阻止說:“咦,那個女人自己都想走的。老二死後,她不讓土葬,硬是出錢請醫院來拉去火化了。老二的一些親戚跟她吵跟她鬧,她都不管,老二呀,怎麼就娶了個這種女人,連具屍體都留不下來呀。她還說,火化了是為了好帶著老二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都二十多年了,還是不安心在這裏過日子,外麵的人就是外麵的人呀。”
村長老婆氣得說了一大通話,說到後麵,村長忙踩給她一腳,她也覺得後麵的話連著白雲菲和李俊都給罵進去了,也忙收了口。
白雲菲不介意的,她知道村長老婆不是真心想罵自己。她對村長說:“我今天跟老二媳婦談了一下話,感覺還是很親切的。她的確有許多事是不平的,但我覺得這些事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她還要養孩子,她要那些她應該得到的錢也是有正經用處的。”
村長老婆又搶著說:“那兩個娃娃本來就不是她的,他們收養了兩年多,現在,老二死了,我們讓她把娃娃送孤兒院去,她又不肯。”
白雲菲皺著眉頭問:“人家養了兩年多,有感情了呀,怎麼要讓她把有感情的孩子送孤兒院呢?”
村長老婆說:“那不是因為她用養娃娃這件來要讓老羊頭去鎮上教育局要錢嗎?我們就讓她把娃娃送走,不去孤兒院也可以送到村裏有些生不了娃娃的人家呀。”
白雲菲雖然覺得村長老婆是個好人,又對自己也很好,但她還是不禁為老二媳婦感到難過了。她能理解老二媳婦不願意送走兩個孩子的心情,如果,再沒有這兩個孩子,那老二媳婦更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應該始終跟這裏的人格格不入的,她甚至可能已經愛上這裏了,所以,她才會糾結,才會在走與不走中掙紮。
但是,白雲菲也說不一定她還能跟老二媳婦做多少交流,她覺得她不是完全理解老二媳婦的。這麼許多年的守候,這麼許多年的相愛,會隨著老二走了,而不願意再留在這裏嗎?然而,二十多年沒有回昆明了,昆明還能是她的家嗎?二十多年生活在異鄉,怎麼就可以孤傲的拒絕與別人交流呢?這該是有多麼強大的孤傲呀?僅僅是不能溝通,無法交流嗎?僅僅是因為受到的教育和生活環境就如此嗎?還是生性如此?這樣子下去,又該何去何從呢?那兩個孩子僅僅是老二媳婦的一個精神寄托嗎?還是,她真心的想把自己的信念和觀念傳輸給他們呢?老二走的時候有沒有交代過他媳婦什麼呢?是突然走的,還是知道自己會走,慢慢的走的?聽說老二是病死的,那麼,老二知道他媳婦在這個村子裏格格不入時,就沒有安排一下後事嗎?他又是怎麼安排的呢?他這麼多年來是怎麼跟媳婦說教書這事呢?還是不管不顧就是要教呢?這二十二年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白雲菲想著這許多事,不僅歎了口氣,她突然有種很強烈的衝動:讓許誌國也來這裏看看。
第二十六章能力許誌國這個人能力很強,在白雲菲印象當中,除了那件事以外,她還沒有聽說過他被什麼事給難倒的。如果,許誌國也能在這裏,他會怎麼處理呢?也許,許誌國會用錢來擺平這些難題。首先,他會出錢重新建一所小學校,可能還會重金聘請老師來給孩子們上課,他很可能會直接跨過老二媳婦這道坎的。但是,他會給老二媳婦十多萬嗎?十多萬對他來說不是個事,然而,如果沒有這十多萬做借口,老二媳婦的戾氣還如何發泄呢?她會帶著老二的骨灰和孩子們一起離開這裏嗎?許誌國會讓她離開嗎?他一向是遵守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的原則,那麼,他會肯讓老二媳婦離開嗎?如果,不讓她離開的話,又如何留住她呢?以什麼理由留下她呢?就說映山紅村的村民需要她?她會為這樣的理由留下嗎?如果,這樣的理由,她不接受的話,還能有什麼理由留下她呢?那麼,如果是換成李俊來處理這件事,他又會怎麼做呢?
白雲菲想著,就偷看了一眼李俊。李俊沒有察覺,他在認真的傾聽著大家說的話,可能還在思考著什麼吧。
村長為難的說:“老二媳婦那裏,我也不知道如何跟她打交道了。就象姑娘你說的一樣,她的要求不是過分的,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去給她辦到。”
白雲菲試探著說:“也許,也許,她不真的是因為錢的原因呀。畢竟在這裏,她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一個人能有幾個二十多年呢?”
村長吃驚的問:“不是因為錢,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呢?昨天,她跟你說了,她還想要什麼嗎?”
白雲菲頓了一下說:“她也沒有具體跟我說要什麼。可能,她也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是要什麼,而老二的教師補貼是唯一能明確知道的東西吧。”
村長冷笑了起來說:“哼,說來說去還是要錢嘛。如果是老二還在,我相信他是不好意思說得那麼明顯的,但是,他那個女人卻不同,她是不要這張臉皮的。”
白雲菲有點生氣的說:“這錢的確也是應該給人家的,人家去要,也不算什麼不要臉皮的事呀。”
村長解釋說:“我不是說她要那筆補貼就是不要臉皮,是的,她是應該去要那筆補貼的,我的意思隻是說,談到錢的事,老二會不好意思,但是,他媳婦就會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雲菲說:“我覺得老二媳婦比老二活得要真實得多了。”
李俊看兩人說話有點火藥味,忙說:“不如,我們吃了早點就去看看她吧。”
村長搖頭說:“算了吧,你們去吧,我昨天去教育局問你們的事時,也問了一下老二的補貼,還是沒有下來。我真沒臉去見她的,見了,她再逼問我,倒讓大家都沒意思的。反正,你們也認識路的,不然就帶著大黃去吧。”
李俊還想說什麼,白雲菲就忙答應說:“好吧,我們兩人帶大黃去。”
兩人出來後,李俊問:“怎麼不讓村長陪我們去呀?村長說話,應該比我們有力吧。我們隻是外地人呀。”
白雲菲說:“村長不好意思見到她的,見到了反而麻煩呢。”
兩人走到村邊,走進了田地,又繞到山腳,沿著小路往上走。
李俊有點高興的說:“現在,感覺象是我們去郊遊呢。”
白雲菲也笑了說:“我自從踏入這個村子,心就開始靜了下來,一點一點的靜了下來。我有時候會想到你,有時候會想到許誌國,但是,我心裏的委屈和煩躁感不見了,特別是跟老二媳婦說過話以後。是她讓我的心很靜,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對她有所幫助,昨天,我們兩人都抱著哭了的。”
李俊說:“這個女人讓我深感她很神秘,神秘到象一個女巫。”
白雲菲笑說:“是的,她很神秘,我就算是見到了陳文峰也沒有能心裏平靜,但是見了她之後真的很平靜了。”
“她一直是給村裏人這樣的印象嗎?”李俊問。
白雲菲又不解的說:“她給村裏人的感覺神秘不神秘我不知道,但是,好象好多人都不喜歡她一樣的。好像,她在村裏沒有什麼朋友,跟老二家的人也鬧得不愉快。”
李俊不理解的問:“她既然是老二的媳婦,怎麼老二家的人要為難她呢?”
白雲菲說:“也不怪人家,她的有些想法和做法是這裏的人所不能接受的。”
兩人正說著就走到了一個大院子前麵,院子門是關著的,這跟村子裏的其他人家不一樣,他們的大門在白天隻要有人都是開著的。
白雲菲上前去拍門,邊拍邊叫著:“老二媳婦,老二媳婦,我是昨天給你聊過天的那個女的。”
院裏沒有聲音,白雲菲就準備繞到院子後麵,看看她在不在昨天那裏。大黃不肯走,白雲菲走了幾步,叫它跟過來,它也不肯走。白雲菲忙折回去,想去拉大黃走,就聽見門開了,老二媳婦立在門邊說:“進來吧。”
白雲菲忙招呼了李俊,一起進院後說:“村裏隻要有人家的院子都是開著門的,你把門關著,我還以為不在家呢。”
老二媳婦笑笑說:“你以為我的院子還會有人來串門嗎?”
白雲菲對老二媳婦介紹李俊說:“這,這個就是我男人了。”又對李俊介紹說:“這位就是老二媳婦了。”
老二媳婦笑著對李俊點了一下頭說:“你這男人也還眉清目秀的。”
李俊沒想到自己會被個女人這樣評價,他啞笑了一下說:“這個詞應該是評價女人的吧。”
老二媳婦說:“這個年代不是隻有男人才可以欣賞女人的年代,而是相互欣賞的年代了。秀氣的男人,當然也應該有胸襟讓別的女人評價而不怪的呀。”
李俊被她說得說不出話來。
老二媳婦又對白雲菲說:“你怎麼會跟著他們叫我老二媳婦呢?我有名有姓的,我最恨誰這樣叫我了。”
白雲菲的臉紅了起來說:“對不起,我以後都這樣叫你,我也可以跟著他們這樣叫你的。那麼,你的名字叫什麼,我以後該怎麼叫你呢?”
老二媳婦說:“我的名字叫楊月尖,我是晚上出生的,我爸希望我能比別人家優秀,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你就叫我小秋好了,跟著死去的老二叫吧。如果,他知道又有人叫我小秋了,他會高興的。這裏的人隻會叫誰誰的媳婦,讓女人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仿佛隻是男人的一個影子而已。”
白雲菲說:“小秋,我還是想來跟你商量一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