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應該受到懲罰許誌國很苦惱,他覺得自己是應該受到懲罰,但是,如果懲罰能換回白雲菲的心來,他什麼都認了,可是,怎麼才能換回白雲菲的心呢?他無計可施。
等到快晚上十二點要睡覺時,一看電話裏有兩百多個未接,一百多條短信。許誌國吃驚的翻看著,全是白露打的電話,發的短信,他想把未讀短信全刪掉了,又忍了一下,翻看了起來,短信的內容是從她第一次遇到許誌國時就開始愛慕他了說起,一直說到現在。白露又說到了,現在如果許誌國真不肯來的話,她就要死給他看。
所有的短信看完後,許誌國冷笑一下就睡了。可是,他知道白露正在焦慮著,焦慮的情緒讓她幾乎瘋狂,他心神不寧,根本無法入睡。他不能見白露的,見了白露,她有可能會死命的抱著他,不再放他走的。但是,如果,知道她有可能會自殺又根本不管也不是回事呀。許誌國覺得很是煩心,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糾結了半天,許誌國起床給吳天打電話過去,但是,白露還在不停不停的打電話,根本沒辦法用手機,他隻好用酒店的座機給吳天打過去說:“你睡了嗎?白露在我原來的房子裏發瘋,她發短信威脅我要自殺,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替我去看看吧。”
吳天說:“好的,沒事,我這就去。”
許誌國說:“嗯,你去了,安頓好她後就給我打個電話吧。”
吳天答應著走了。
那一晚上,沒有人睡得著覺。
白雲菲也在查看整個雲南省的山區教育狀況:城裏的教育是沒有問題的,農村裏的情況就差了一些,有些貧窮一點的農村,上學隻是有錢人家孩子的事,貧窮點的孩子家裏根本無法負擔的,還有些一農村父母都外出打工了,孩子們就成了留守兒童,上不上學也都無所謂了,這些資料中有一部分還提到一些很偏遠落後的山村的兒童教育問題更是無法解決的。
白雲菲看了之後,詳細的做了一個筆記,又查了那個最初看到的隻有一個村民自發辦了個民辦學校的老師還死掉的村子叫映山紅村。難怪,那所小學要取名映山紅小學了。白雲菲百度著映山紅,看到了一種樸實無華的紅紅的花,想著那個村子應該是長滿了映山紅的吧?她又去百度那個村子,也沒有。她再看原報道文章寫了,在雲南大理州映山紅村,那就是大理了吧。白雲菲笑了,她想:等白露走後,她就去把爸媽的房子給賣了,然後,就去大理。白雲菲百度著大理的相關資料,看到有大理市和八個縣和三個少數民族自治區,又詳細的一處一處的翻看著,查找著映山紅村,但是,還是沒有能夠找到。她隻好先看別的,在文化一欄裏看到介紹大理鄉鎮百分之七十實現在普及九年義務教育,那麼,還有那百分之三十的孩子呢?這些沒有能夠上學的孩子,他們又是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呢?想到這裏,白雲菲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疼起來。這些情況,她也給做了個筆記。
這一晚上,李俊也沒有能夠睡著。他的公司現在已經是有數百萬的資產,他在開公司時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讓孤兒院接受了百分之三十的幹股,隻要有上完學的孤兒院裏的孩子願意到他的公司來上班的,他都給安排工作。現在,他想讓白雲菲自己去做點自己的事,比如獨立負責一個部門或者是自己管理一個項目的代理。但是,不管是怎麼樣的,都需要白雲菲自己願意,如果她願意的情況下,應該給她做什麼呢?李俊今天晚上想的就是這個問題。
李俊還想到了:如果,白雲菲和許誌國和好了,她不想再接受自己的幫助,那麼,李俊也不勉強的。如果,她雖然回去了,但是,想在許誌國麵前做一個獨立的女性,他願意幫助她站起來,能夠跟許誌國平等的對話,這是白雲菲如果拒絕他的幫助時,他想對她說的。當然,如果白雲菲真的想放棄許誌國了,那麼,自己更是義不容辭的要幫助她的。具體怎麼樣幫助她,還得從長計議呀。白雲菲是畢業後,從來沒有工作過的,她來到自己公司工作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好在工作了快一年了,許多事,她也是清楚要怎麼做的。重要的是要幫她樹立起自信心來,有了自信心那就一切都好辦了。她如果真的離婚了,一段快九年的戀情就這樣沒了,她自然會是很傷心的。可以給她一段時間恢複一下元氣,但是,太過於沉溺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中,會消磨掉她的銳氣的。如何幫助她重新站起來呢?這對李俊,對白雲菲自己都是個很大的問題的。
李俊整晚上,興奮一陣子,又著急一陣子,許多時候,他都無法說清楚自己的情緒。就這樣想著想著,天都亮了。
許誌國一整晚上都在等吳天的電話,但他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過來。許誌國不敢給吳天打電話過去,他怕白露在吳天身邊,他打電話過去,白露會把電話拿過去說。許誌國連她的聲音都不想再聽到了,他對她是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厭惡,而這個女人又跟白雲菲是姐妹,並且,在這一年多裏一直對他很好,這所有的一切都讓許誌國有恨有感激,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
整整一晚上,許誌國都沒有能夠等到吳天的電話,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吳天才給他打來電話說:“許總,白小姐現在在醫院裏。”
許誌國忙關心的問:“她怎麼了?她真的自殺了嗎?現在,還好嗎?”
吳天說:“許總不用擔心,昨晚我去的時候,她隻是喝醉了,一直在鬧騰。我知道是她喝多了,想讓她睡一會兒,她不肯,直到天亮時才睡了過去,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她在發燒,就忙著把她送到醫院裏去輸液了。醫生說她隻是受涼發熱,沒有什麼大礙,我現在已經守著她輸完液她剛剛睡著,現在,我出來。我想,她在心理上還是有許多不甘,我下午點的時候再來看她,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吧。許總,你不用擔心的,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給你辦妥的。”
許誌國說:“嗯,好的,你就多操心一點吧。我現在也不便出來幫她什麼的,你理解著點吧。”
吳天說:“嗯,我知道,我理解。其實,她這種女人從頭到尾,許總都不應該理會她的。既然給不了人家她想要的生活,就不應該給她任何希望的。現在也不說這些了,隻是許總一定不能再出現在她麵前了,不然,她會以為還有希望,不肯提供辦理移民手續,而不肯配合辦理的。”
許誌國感覺很欣慰吳天能跟自己想的一樣,他說:“嗯,我知道,所以,以後,白露的事,要全部麻煩你了。最近,我沒有什麼事要你做的,你就做好這件事吧。其他的事,我會讓其他人去做的。”
許誌國掛了電話後,看到剛才在跟吳天通話時,白雲菲打過來一個未接電話,他忙回過去問:“菲兒,我剛才有點事要處理,沒有注意到你的電話,有什麼事嗎?”
白雲菲說:“我想問問你,離婚的事考慮好了嗎?有空的話,我們去辦理一下手續吧。”
許誌國燃起的希望又滅掉了,他就著白雲菲的話頭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空的。你看,人家辦公室都打電話來給我了,我要趕快趕過去。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管過公司的事了,我必須去看看的。”
白雲菲無話可說,公司的事的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忙什麼時候會不忙的,自己在過李俊的公司上班一年多,也是看著李俊有時忙有時不忙的。她隻好無奈的掛斷了電話,暫時把這事放一放。
半小時後,李俊打來電話,說要來接白雲菲吃午飯。白雲菲答應了。
在餐廳裏,李俊邊吃東西邊問白雲菲說:“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白雲菲說:“我想跟許誌國離婚,但是,他一直說沒有空來辦理。我也不知道他要拖到什麼時候,他這樣拖著,我什麼事都做不了,甚至想不了。”
李俊說:“離不離婚,一個女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自立了才能自強的,知道嗎?我不求你離婚不離婚,我隻是想要你幸福,所以,我想讓你自己做點事。我昨晚想了一個通宵,想讓你回去負責個部門或者你自己去做個產品代理,產品代理可以讓你自己做,我給你派個助手,操心大一點,但掙錢快,壓力也大些。你是怎麼想的呢?”
白雲菲說:“我現在暫時不想這些東西,還是等我離婚之後再說吧。”
李俊點著頭說:“嗯,你什麼時候需要到我,我都在你身邊的。你放心。”
白雲菲感激的點點頭。下午,李俊說要回公司去看看,於是,開車把白雲菲送到公交車站,告訴她要坐哪幾路車後,自己先走了。
白雲菲等李俊走後,自己坐公交車回家了。到下午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給許誌國打了個電話,問他離婚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第九章不耐煩許誌國有點不耐煩了,他說:“我沒有考慮那事的,如果要考慮的話,我就會告訴你,我不準備離婚的,現在滿意了吧?以後,你給我打電話是可以的,我也很想讓你給我打電話,但是,如果是說離婚的事,那你就不用給我打了,說其他的任何事都可以,比如說,想搬回家來住,或者想約我吃個頓什麼的。”許誌國說完後,白雲菲沒有話說,許誌國又問:“你現在還想說什麼嗎?”
白雲菲沉默了一下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許誌國說:“那好吧,我下午來接你出去吃飯。”
白雲菲說:“不用了,下午,我和李俊約好了一起做飯吃的。”
許誌國生氣的說:“菲兒,我是你丈夫,你知道嗎?那麼,你們做吧,我下午過來吃飯。”
白雲菲說:“那,我隻好另外租房子,再請李俊給我做飯了。”
許誌國大聲的說:“你在說些什麼?你現在還沒有離婚,你就要去租個房子和男朋友同居了?”
白雲菲說:“你愛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也想要告訴你一句:我明天還會打電話問你離婚的事的,除了這個事以外,我其他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說的。”
許誌國說:“菲兒,你不要再跟我賭氣了好嗎?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說就可以了,我什麼都……”許誌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雲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白雲菲掛了電話後就給李俊打了過去柔聲說:“李俊,幾點下班呀?我想請你吃個飯。”
李俊說:“我現在就可以下班的。”
白雲菲說:“不要,你還是正常下班吧,下午五點半,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李俊笑了起來說:“哈哈,我什麼時候命好到有喜歡的女人來接我下班了呀?”
白雲菲笑笑說:“乖,好好上班吧,我等著你就是了。”
掛了電話後,白雲菲就開始收家,打扮自己。她平時也不愛化妝的,她的打扮就是重新洗一下臉,梳梳頭發,整理一下衣服就可以了。好在白雲菲天生麗質,瘦骨伶伶的她,天生就有股骨子裏帶出來的風流態,不需要化什麼妝的。
看看也才下午三點多,時期還早,她又打開電腦,看著這篇報道。這是一個騰訊新聞上的報道,白雲菲想著,這是怎麼樣的一個記者采訪到的,又是如何被采訪到的呢?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的,愛上了那個叫映山紅的村子了?
正想著,白雲菲上的手機鬧鈴響了,她忙背上包,出門了。
李俊家比自己原來的家離公司近,所以,四十分鍾後,她已經在李俊公司樓下了。白雲菲因為穿著的是白綢裙,不敢隨便坐路邊的公益石椅子,隻好走來走去的等著李俊。
白雲菲邊走邊想著這種心情:在外麵等著一個好朋友下班的心情,有點甜蜜,有點激動。這是自己第一次等除了妹妹以外的人吧,而自己也隻被許誌國等過。他大自己一級,當然也就早自己一級畢業了,畢業後的許誌國有時候忙得沒有空來接她放學,有時候,他早早的就來等上幾個小時。許誌國等自己放學時,如果來早了就會在學校裏到處轉悠,等白雲菲放學後,他會迎上去對她說:“小朋友,你們幼兒園總算是下課了呀。”而白雲菲的同學們就會笑著說:“白雲菲,趕快去吧,你的家長又來接你了喲。”白雲菲想到這裏,悄悄的笑了起來,一種曾經被寵愛過的感覺又回來了。
白雲菲問著自己:白雲菲,你以後沒有人愛你了,你行不行呀?
然後,她又自己回答著自己說:怎麼不行了?也不可能沒有人愛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了,那麼,還有爸爸媽媽會愛我的呀。
想到這裏,白雲菲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悄悄的說:“爸爸媽媽,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妹妹,現在可能連我自己也沒有照顧好要離婚了。但是,在沒有人愛的我情況下,我也不會自暴自棄的,我會去愛別人的,我會把愛當成一種信仰,傳播出去的。”
正在說著,李俊就來了,他站在白雲菲麵前說:“你怎麼可以一個人說話呀?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白雲菲被嚇了一跳說:“我不是一個人說話,好不好?我是在跟我心裏的爸媽說話呢。”
李俊說:“不要跟他們說了,有點恐怖呢。你跟我說吧,要說什麼就說。”
白雲菲笑著說:“我今天請你吃個小火鍋吧。我看了我們公司旁邊有個小火鍋店,小鍋的有幹鍋蝦,隻要四十五元呀。”
李俊問:“夠不夠吃呀?小鍋的不會太多吧。”
白雲菲想想說:“應該夠了吧,不夠的話,我們再點東西就行了呀。”
李俊笑著說:“隨便你吧,隻要你高興就好。”
白雲菲笑著說:“這話象是許誌國說的一樣的。”說完,她就覺得說得不合時益,忙又說:“你愛吃香辣蝦吧?我以前吃過,後來,一直沒機會吃的,本來想著等在公司裏掙到一萬元就來慰勞一下自己,買一鍋吃吃。再把吃不下的帶回去,留著慢慢吃。”
李俊說:“我吃過的。也沒有覺得特別好吃,隻是現在聽你這麼說說,我饞得不得行,我們趕快去吃吧。我都被你說餓了。”
兩人走了不久就到了一個美食城,裏麵真有幾家都在賣幹鍋蝦的。白雲菲一副老吃客的樣子,帶著李俊去坐下,然後,跟一個服務員說:“小姐,請給我們來一鍋小鍋幹鍋香辣蝦吧。”
服務員看看白雲菲,對她說:“不好意思,我隻是負責打掃衛生的。如果,你要吃的話,請到前麵總台裏總值五十元或者一百元,他們會給你一張磁卡,你再用磁卡到這一排餐廳點東西,刷卡,之後,他們會有人給你送過來的。”
白雲菲笑著向她道謝後,等人家走了,她向李俊吐吐舌頭說:“哇,我真是老土呢。以前都是上館子裏吃呢,象這樣的美食城,很沒有來過的。”
李俊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等我去辦磁卡吧。”
白雲菲頑皮的說:“不用,你給我個機會請你一頓吧。再說,這裏的東西便宜,你給我占你個便宜請你一頓,以後吃貴的東西時,你再請我好了。”
李俊笑笑,沒有再跟她爭,讓她去辦。
白雲菲辦了個一百元的卡,除了香辣蝦用了四十五元,又讓他們再加點青筍葉,又要了兩碗冰稀飯和一盤子炸洋芋。東西不是在一家點的,但不管哪家都隻讓刷卡就會送來座位上的。
白雲菲過來坐下後,對李俊說:“這地方真好玩呀,我還第一次來呢。他們這樣子管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呀?”
李俊說:“他們這種管理模式很好的,有大商家把這大座樓給租下來,然後,隔成小間來出租。你看,每家小店隻有三四平方大小而已,門麵長度隻有兩米而已,這樣子,對小店來說,租金可能不會太貴,但食客們會很集中,而對於經營這個美食城的大商家來說,單憑出租這些小商鋪,他們每個月都要掙很多的。而大商家還可以用磁卡的方式來管理,這就讓小店再以他們的營業額來上一部分管理費,比如營業額的百分之幾呀。”
白雲菲驚訝的問:“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有經營美食城的朋友?”
李俊說:“我跟你說的都隻是一個猜測而已。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管理的,這些都是我多年經商來的經驗而已。”
白雲菲佩服的說:“你真厲害呢。”東西一一上齊後,兩人邊吃邊說。
李俊說:“對了,你出錢請我吃飯,那麼,你現在還有錢用嗎?”
白雲菲笑著說:“有錢用呀。你借給我的一千元,在今天吃飯之前還有九百多,現在,也還有八百多元呢。”
李俊說:“沒有錢用了,你就跟我說,好嗎?”
白雲菲認真的說:“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今天是有點正經話想跟你說呢。”
李俊說:“好呀,你說吧,我聽著。不過,邊說要邊吃東西喲,別讓我一個人吃了,你又哭鼻子呢。”
白雲菲笑笑說:“首先,我要謝謝你幫我找到陳文峰。真的,單憑這一件事來說,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李俊搖搖手說:“這個事,已經謝過了,再謝就沒意思了。”
白雲菲說:“好的,我不再謝了。我要說第二件事了,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跟你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李俊一愣,小心的問:“這算是拒絕我,告訴我,以後隻能是做朋友嗎?”
白雲菲說:“不是的,別多想。我隻是想跟你說,這輩子,我們的關係,最起碼會是朋友的。”
李俊笑了起來說:“不是拒絕我就好,我就接受。”
白雲菲說:“我可能以後還要麻煩到你的。請你一定要幫我呀。”
李俊笑說:“嗯,隻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幫的。”
白雲菲笑笑說:“我們現在應該喝點酒,不過,我又不會喝酒,不如,你等我,我去要兩瓶飲料來。”說著,她就跑了,不一會兒,自己抬著兩杯花生奶來說:“喝這個東西吧,對男人對女人都很好的,以前我常榨給許誌國喝的。”白雲菲說完就覺得在今天這個時候不應該提許誌國的,她看了李俊一些,李俊說:“沒關係的。我不會生氣,現在,你還沒有把我當成是男朋友或者老公的,我哪有什麼資格生氣的。再說,就算是真是男朋友或者老公,也不應該隨便生氣的,提一下前夫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