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雖然自己是喜事,可是身邊朋友卻是危在旦夕,換做是誰都不會如此心安理得地坐在這裏慶祝。”成叔意味深長地笑道:“所以我特意將其他賓客打發了,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那麼說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
“是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阮青蘿說著坐在他們對麵。
“等一下。”成叔突然喝道,嚇得阮青蘿屁股都不敢挨著椅子,本能地又站起來。
慕容珍珍微微蹙眉,好奇地扭頭注視著成叔,這幾天成叔的作為太不正常,他似乎從未尊重過這三個自己的朋友,以前溫和的成叔如今不複存在了。
“還有事嗎?”阮青蘿下意識地問成叔。
“當然。”成叔似笑非笑地說:“雖然遣散了無關緊要的賓客,可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她遠道而來,自然不能怠慢。”
“還有人?”阮青蘿不解地嘀咕:“還有誰啊?”
“帶客人。”
成叔一聲令下,護衛將外麵的酒丫頭帶上來,阮青蘿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當她將餘光掃向酒丫頭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慕容小姐。”酒丫頭麵無表情地說道:“在下酒丫頭,是羅青的朋友。”
慕容珍珍恍惚地站起來,客氣地笑道:“酒丫頭,你好。”
“我很不好。”酒丫頭毫不客氣地說:“因為我知道我被人騙的很慘。”
慕容珍珍瞥了一眼阮青蘿,又瞅了一眼酒丫頭,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道欺騙您的是什麼人?跟我有關嗎?跟慕容山莊有關係嗎?為何您會對著我說這番話?”
酒丫頭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佇立在側的阮青蘿說道:“羅青,你說,是誰欺騙了我?”
“酒丫頭。”阮青蘿平複心裏的慌亂,可是平複不了啊,這真是一團亂麻,怎麼酒丫頭會出現了嘛,她不是應該在遙遠的龍溟山嗎?這會兒最該出現的她卻還是出現了,真是鬱悶,應付慕容珍珍的同時還得應付酒丫頭,我這是倒了哪門子大黴,平生走的桃花運是不是弄錯了,盡是被身邊的女人弄得一籌莫展。
“有人告訴我,說他在家中還有嬌妻,他是如何如何地愛著自己的妻子,所以不會接受任何其他女人。”酒丫頭負起地質問:“可是這個人當著我說一套,背著我又說一套,我寧願他告訴我,他不喜歡我,也不希望他用其他的理由搪塞我的感情,羅青,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何要一次次的傷害我?”
羅青躊躇不安地解釋:“酒丫頭,這件事情我稍後再跟你慢慢地談,你現在先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酒丫頭自憐地哽咽:“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人不喜歡我就算了,也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還要當著天下人比武招親,娶另外一個女人。”
話一出,慕容珍珍也知道酒丫頭說誰了,她偷瞄一眼臉色難堪的羅青,頓時有些為難;成叔看熱鬧地笑了笑,冷冷地道:“原來我們的大英雄在家中還有嬌妻,可是根據比賽的賽規,一定要是單身的男人才能有資格參見,現在……”
“誰跟你說我結婚了?”阮青蘿就知道這又是成叔的手段,他為了搞破壞真是什麼招數都使出來,讓阮青蘿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將其大卸八塊。
“羅青……”
“酒丫頭。”阮青蘿管不了多少,現在內憂外患,隻能暫時保一個,所以他決定犧牲酒丫頭的心,對著酒丫頭說道:“你說得對,我確實騙了你,我家中沒有嬌妻,那是因為我,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沒有感情,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你,羅青,你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
“我……”阮青蘿別過臉,避開酒丫頭的目光,對著慕容珍珍說道:“我第一眼看到慕容小姐就喜歡上她,就算至今我隻能看到小姐的一雙美目,但足以令我傾盡所有的精力為她赴湯蹈火。”
阮青蘿的直白令慕容珍珍嬌羞地紅了臉,成叔嫌棄地看了看阮青蘿,不屑地啐道:“可是我們小姐不能嫁給你這樣不清不白的男人,並且你滿口謊言,如何叫小姐相信你?”
“不,我相信他。”慕容珍珍對著成叔,認真地說:“我相信羅青的一切。”
對不起了,慕容珍珍,我騙盡天下人,騙了酒丫頭的心,現在又要騙了你的心,我阮青蘿才是罪該萬死,我以後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