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果真能撫平內心的躁動,當然也是慕容珍珍琴技好,所以阮青蘿才會越聽越癡迷,忘卻剛才的心亂;慕容珍珍停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瞥見心事重重的羅青,在她眼中,這個小男人似乎有著大男人都沒有的堅強與擔當,這讓她十分欽佩。
“我知道剛才在大堂中,羅公子對酒丫頭說的話應該不是出自真心。”慕容珍珍站起來走到阮青蘿跟前坐下,然後一邊斟酒一邊說道:“雖然珍珍不知道羅公子有什麼目的,不過我相信羅公子對酒丫頭的感情應該不淺。”
阮青蘿一怔,尷尬地解釋:“慕容小姐,其實我真的隻是將她當作妹妹。”
“那羅公子真的喜歡我嗎?”慕容珍珍說著,靠近一些,嚇壞了阮青蘿,本能地向後傾。
“慕容小姐……”阮青蘿沙啞的嗓音,低沉地說:“我,我對小姐一直都是愛護之心,絕沒有輕薄之意。”
慕容珍珍彎了彎眉角,溢出喜悅之色,淡淡地說:“羅公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就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
“過獎過獎。”阮青蘿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坐定後,慕容珍珍又趁著阮青蘿不備之際,揭開自己的麵紗,當眼神停留在慕容珍珍的臉頰上時,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慕容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了,也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古典美女,隻是略施粉黛,便美得不可方物。
女人的美可以是媚態勾魂,也可以清麗脫俗,然而慕容珍珍的美卻更像是比花解語的靈秀之氣;尤為妙哉的是她臉頰上的酒窩,稍一微笑,淺淺的酒窩嫣然顯露,使人情不自禁地旋入她的美態之中,看得又驚又呆,美極了。
慕容珍珍羞怯淺笑,玉手半掩降唇,美眸似笑非笑地眨著,瞅一眼阮青蘿說道:“羅公子,你怎麼了?”
“小姐真是漂亮。”阮青蘿心歎,連女人都覺得不能自抑,何況是男人。
“多謝羅公子誇獎。”慕容珍珍習慣了讚美,不過由羅青說出來,她聽著特別舒心。
“難怪成叔要好好地保護著小姐。”阮青蘿點了點頭:“還真是要好好保護啊。”
“今後有羅公子在山莊,相信外界的人也不會有什麼企圖了。”慕容珍珍堅定地說。
阮青蘿一驚,因為這句話又把自己拉回現實,他心虛地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慕容小姐,你為何就是如此相信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羅公子的眼神就覺得很熟悉。”慕容珍珍直白地說:“要說羅公子的雙眸似女人一般柔情,讓人覺得很舒服,也很親切,不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羅公子是個多情之人。”
“嗬嗬,是嗎?”阮青蘿摸了摸頭,別過臉說道:“若是多情之人,我卻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相信酒丫頭會明白的。”慕容珍珍鼓勵地說道。
“嗯。”阮青蘿心事重重地應了一聲。
與慕容珍珍在涼亭小聚之後,阮青蘿後麵返回了西廂,這時候酒丫頭才了解原來九叔他們全都受了傷,正忙於照顧暫受傷的人一時忘了找阮青蘿質問,當然怨氣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因為在大家受傷受苦的時候,他羅青卻一個人在旁邊與天下第一美人打得火熱,這種事情隻要一想到,就心裏刺得痛,酒丫頭正在成長,所以心智走到這裏,麵臨這樣的過程也是必經之路。
“酒丫頭……”阮青蘿守在九叔門口,當酒丫頭退出來時,她上前喊道:“酒丫頭,你打算要一直都對我不理不睬嗎?”
酒丫頭心裏一緊,背對著阮青蘿依然保持沉默,要說理睬,她又該說什麼?難道又要像個怨婦一樣指責羅青嗎?她似乎還有幾本的尊嚴,不該如此歇斯底裏,因為她很清楚自己還不夠資格,既然說了一次沒用,她何必再自討沒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他現在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他究竟要怎麼樣?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怎麼會弄成這樣。”阮青蘿自責地低喃:“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你要明白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酒丫頭冷哼一聲:“在龍溟山,你也跟我說你有苦衷,後麵你告訴花娘,說你家中有嬌妻,現在倒好,沒了嬌妻,又有了慕容珍珍,你還跟我說苦衷。”
“我……”
“羅青,你是不是覺得我酒丫頭真的很好欺騙?”酒丫頭忿忿地叱喝:“不過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被你欺騙,你跟那些男人一樣,都是偽君子,根本不值得我愛。”
“如果你這麼想心裏會好過一些,我無話可說。”阮青蘿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杵在原地,反正她心裏清楚,她不是君子,更談不上偽君子。
酒丫頭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寧願被我恨著也要娶慕容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