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門外有個丫頭說要見羅青。”莊上的小廝跑進來通傳一聲。
成叔立刻警覺地問:“丫頭?什麼丫頭?”
酒丫頭被帶到山莊,她隻知道九叔來了慕容山莊,可是自己一個人在客棧等了一天始終不見九叔返回,後麵打聽之後才知道山莊發生的事情,於是經過深思熟慮,酒丫頭決定親自前往山莊看看情況。
阮青蘿悉心照顧昏迷中的乾善,芸岫吩咐的事情她都照做了,可是乾善的氣息還是很微弱,也不知道乾善能不能熬過去,一時間阮青蘿陷入了自責與悲傷之中,也忘了自己是最後的勝出者,理應出現在宴會上主持大局。
“你現在還留在這裏是不是有些感情用事了?”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甯少溟等不及地出現,他不希望出現意外,所以來看看阮青蘿的情況,發現她正在用心地照顧乾善,不由得醋味增加,有些不悅。
“是你?”阮青蘿走到甯少溟跟前,擔憂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我怎麼會受傷。”甯少溟冷冷地說道:“之前受傷也是意外,一般的人根本就傷不了我。”
阮青蘿落寞地說:“可是我覺得這一次不同,這一次的情況似乎根本就不能預見,才一天時間,我身邊的人全都受了嚴重的傷害,他們大部分可能真的會失去生命。”
“他們的任務就是如此,生死早已經置身事外。”甯少溟說的十分輕鬆,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阮青蘿瞥了一眼甯少溟,從他剛才冷漠的話語中,錯覺間在他身上仿佛看到那個冷血的溟王;不過阮青蘿不會想到他的身份,隻覺得他可能與九叔他們的感情還不夠深厚,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平靜。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效忠溟王,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死。”阮青蘿茫然地說:“我應該早就料到,應該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甯少溟冷靜下來,走上去安撫:“你不必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離成功隻差一步,你不能辜負他們對你的期望,也不能讓他們的血白白流失,你想想,他們維護你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得到慕容山莊?為了讓溟王控製山莊,我們必須無所不用其極。”
阮青蘿憂愁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乾善,擔憂地說:“可是我放心不下,乾善是為了減輕我的危險所以才會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現在他生命堪憂,我如何放得下心?”
甯少溟眯著眼,不耐煩地質問:“這麼說你不是擔心其他人,隻是擔心乾善?”
“乾善一直都對我照顧有加。”阮青蘿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後的男人異樣的變化,並且這個變化是朝著很不好的方麵發展,可以說阮青蘿對乾善的感激是甯少溟不能感受到的,而他隻能感受到身邊這個小女人對別的男人的關心,就是對自己的威脅。
“他對你照顧,你就這麼傷心欲絕,看來你們的感情不一般啊。”
“我們是好兄弟。”阮青蘿回首蹙眉:“若不是他,我想我早就死在龍溟山了,我每一次遇到危險,都是他出現救了我。”
“那我呢?”甯少溟不爽地質問。
“你?”阮青蘿這才注意到甯少溟的臉色,趕緊說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怎麼能混為一談?一個是兄弟,一個是……”阮青蘿不好意思地垂首:“總之是不一樣的。”
“哼,反正我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也是這樣好,你應該清楚,你是龍溟山的人,隻能是溟王一個人的。”甯少溟脫口而出,一時失口也渾然不覺。
阮青蘿覺得不對勁,便爭辯:“我是溟王的,那你呢?”
“我,我的意思是……”甯少溟慌張之下,催促地說:“反正我的意思是,乾善死不了,但是你不能拖延時間了,外麵宴會上你不出現,就會讓成叔找到機會對你下手,萬一失去來之不易的機會,我看你能否對得起他們。”
阮青蘿收拾好心情,覺得甯少溟提醒得也對,傷心歸傷心,也不能忘了正事,雖然心有不甘要為溟王賣命,可現在騎虎難下,不得不前行,思考之下,阮青蘿在甯少溟的指點下,決心先去獨自應對外麵的大魔頭成叔。
護衛將阮青蘿帶到中堂,本以為熱熱鬧鬧的宴會,誰會想到堂中就坐著幾個人,其中慕容小姐和成叔肯定在場,身邊都是些小人物,不足掛齒;阮青蘿踏入後覺得氣氛很不對勁,她想,慶功宴哪有這樣寒酸的?要不是慕容山莊經費緊張,或者就是成叔根本不想在江湖中承認自己。
“慕容小姐……”阮青蘿凝神片刻,之後又笑笑嘻嘻地靠過去:“成叔,因為要照顧朋友,所以不好意思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