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啊,難不成還是我逼她的?”白太太手有些震,便抖著手去拿水杯,結果水杯也端不穩,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水杯在地上開了花,碎得一地都是,她蒼白著臉色匆忙地打量許清如一眼,發現對方正看著地上水杯的碎片,便連忙站起來,“哎呀,看我笨的,我去收拾一下,你坐著。”
許清如看著白太太離開的身影,白太太到這個年紀有些發福了,胖的跟一些富人家的太太似的,而且似乎對白薇的死並沒有什麼內疚感,這是一開始就表現出來的,然而現在卻這樣驚慌,顯得很矛盾,許清如冷著神,眼前卻突然出現兩個孩子的身影,是白文和白武聽到水杯碎掉的聲音跑了出來看熱鬧。
“姐姐,你打爛了水杯嗎?”白文指著地上的玻璃,然後調皮地朝許清如做了個鬼臉,“媽媽說了哦,打爛東西是要賠錢的哦,你不賠錢是不能出去的。”說完便跑到許清如身邊,伸手去拽她隨身背的包包,她的包包不大不小,能裝許多東西,她有個錢包比巴掌長一些,上麵除了現金身份證還有一些銀行卡和卡片,白文一下翻了出來。
許清如沒想到這個孩子突然就動起手來翻她的包,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文已經打開了她的錢包拿了幾張現金,然後把錢包扔在地上,許清如皺眉看著這孩子,然後撿了錢包,她現在很少用現金了,多是刷卡或者手機支付,所以現金隻是習慣性地隨身帶一些以往萬一,所以數額並沒有很多,也就一兩百塊,這些都被白文拿去了。
“你幹嗎?”許清如一把伸手奪回了錢,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孩子,毫無家教可言,她冷眼看著,想著如果自己的女兒果果是這副模樣,一定關她十天半個月不讓出門,直到學會什麼叫做禮貌,但心裏也慶幸,幸好她的果果並沒有變成這副模樣,否則她或許更多的是自責,因為她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教導果果,然而果果還是很斯文有禮貌的一個小孩子。
“你要賠錢!你幹嘛搶我的錢!媽媽!!嗚嗚嗚……“白文扯著許清如的裙子開始哭,白武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現在更是仿佛傻了似的站在遠處看著比他隻大了一分鍾的哥哥在麵前哭,於是也跟著哭起來,白武人如前麵,長得比他哥哥壯碩,聲音也更加洪亮,一哭起來仿佛瞬間山崩地裂一樣,更不用說兩個孩子一起哭了。
許清如幾乎被逼瘋了,白太太才從廚房裏拿著掃把出來,一看到這場麵也愣在了原地,這種情況下,白太太以為許清如欺負了她家的孩子,瞬間漲紅了臉色,有些氣惱地走上前拉開白文,“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配合你調查跟你說了那麼多事情了,你怎麼還欺負我家孩子?他們哪裏惹到你了?用得著嗎?你一個二十幾的大人了,還跟一個七歲的小孩子計較,真是神了。”
白太太一頓說,許清如冷著眼看著白太太,這人一來什麼都不問就斷定她欺負了白文白武,何其偏袒和不分青紅皂白,許清如瞬間懷疑白太太跟白薇的關係到底是不是白太太嘴裏所說的那樣,即便沒有多親密也沒有爭吵,這樣的家庭,白薇裏外不是人,許清如甚至能想象得到白薇在這個家的日子。
“白太太,請你不要誤會,是你的小朋友翻了我的包,把錢拿出來了,我拿了回來,他就哭。“許清如為了查白薇的事情,隻好耐著性子跟她解釋,然後還張開了手給她看手裏的兩百塊錢,因為一直拽在手裏,所以攤開的時候都有些皺巴巴的了,“還有,白薇的事情,我相信她並不是自願的,你知道強迫一個人簽所謂的生死狀賣身契之類的,然後讓人把她帶走,這也算拐賣嗎?”
“哎!你這人什麼意思?我拐賣?那你們不就是人販子了嗎?我告訴你,你們私底下幹的這些勾當也不見得合法,我們最多魚死網破,我就知道你這次來肯定不是那麼簡單,怎麼?你想拿這個來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沒門!錢早就花光了,你翻遍都不會找到有剩下的,而且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分分鍾宣揚出去說你們拐賣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