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並沒有白太太想的那麼簡單,因為她忽然又極其了一些五年前的事情的細節,那天的確是她買完菜回家的時候,在外麵一個柱子上看到的信息,上麵寫的是無利息貸款,於是她便把小卡片從燈柱上撕了下來,帶回家去了。
本來她也就是看著無利息貸款的名頭,想借點錢度日,讓白薇別讀大學了,出去找工作,然後他們靠這些貸款過日子,等白薇的工資,這是她原來的打算。但是她那時候也想到了,白薇並不是她親生女兒,而她們兩人在白薇爸還在的時候也就是互相住在一起的關係,並不親密。
有時候白薇從學校回家,見到她打聲招呼便回房去了,直到晚飯才會出來,但是也很少跟她說話,她們的感情一直不算特別親近,所以她想到了,白薇或許不會願意放棄讀書出去找工作來養他們,所以她並沒有告訴白薇這件事,而是先和卡片上的人聯係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事實,那卡片上的電話號碼並不是貸款的,那時候她以為遇到騙子了,就想掛電話,但是對方說可以給她一大筆錢,她不信,然後對方問了她要銀行帳號,立馬給她打了一千塊錢,於是她信了,哪有騙子會先給人打錢的,所以她問了對方的事情,對方當時說的很簡單,需要一個19到25歲之間的女孩子做一些研究,費用是兩百萬。
白太太一直不知道這個實驗是做什麼的,但是聽到兩百萬的費用時,她就已經瘋魔了,一心想著這些錢可以做什麼,於是當天晚上她就找白薇聊了,沒想到的是,白薇居然同意了,但是她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這是會丟姓名的事情,這件事是後來,那些人過來接人,讓白薇簽一張合約的時候,才告知她們的事情,然而那個時候,現金已經一大袋地擺在了麵前。
但是白太太想到這裏停了一下,她隻知道來的人說是姓安,但卻不知道到底是一家什麼公司,他們來人的時候自稱是私人成立的研究室,並沒有任何關於公司的證明,而當初她相信,是因為對方當時接人的時候就直接給了全款的現金,都是真錢,她拿了錢都樂瘋了,哪裏還記得問他們是什麼人。
所以現在若不是他們來找她,她根本不知道該到哪裏找人,是完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而且她還簽了保密協議,上麵的違約賠款高得嚇人,所以她一直隱瞞著這件事。
“兩百萬,你不記得了嗎?你們來的時候是拿現金來的,我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實驗是有可能沒命的,所以你們讓白薇簽了合約,就是我們說的生死狀之類的東西。“白太太說到這裏臉色有些蒼白,她迅速地抬頭看了許清如一眼,見對方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表情,才重新低了頭看著手裏的水杯。
許清如發現白太太的確是一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狀態不太對,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刷刷刷地在筆記本上寫字,記錄得很仔細,這些內容之後也是要給自己看的,她寫的越詳細,一會看的時候越清楚,她寫完才抬頭,“白太太,既然你們是那時候才知道是要賭命的,那白薇的確是自願跟我們走的嗎?”
“你……“白太太有些詫異地盯著許清如,她心裏不太明白,她的眼神帶著些疑惑和懷疑,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許清如會不知道這件事,這就算記憶再差,當時也算是鬧了一下,這種關於性命的事情,一般人也該記得,可是許清如不記得。許清如被白太太盯得有些發慌,但她還算是鎮定,於是堅定不移地看著白太太,白太太看著許清如那直勾勾的目光,一會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對,你那時候生病了,你的同事說你生病了,那時候我看見你在車的後座,都沒進我家門,因為你實在太漂亮了,當時睡在後座,閉著眼活像一隻瓷娃娃一樣,是我糊塗了,我記得你的樣子,卻不記得你應該睡過去了,不知道是正常的。”
白太太絮絮叨叨說了挺長的一段話,顯得有些奇怪,許清如知道她想轉移話題,才這樣說,但是許清如還是對她嘴裏生病了睡在後座的安小姐有些好奇,但人總不會對自己好奇的,所以許清如壓下了心裏的好奇,隻是繼續盯著白太太,“白太太,你還是告訴我,白薇是自願跟我們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