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才對!不要把蓮目當空氣啦!她也是巫女。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巫女哦!”知道紅烈一定又想說類似她是他的東西的話,她還是好好提醒他一下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屬於他的“東西”才行。
“但我擔心的是你耶!在意的也是你。你不是認為單單因為是我的巫女我就會這麼在意嗎?”
“……”
“我就不能在意你嗎?”紅烈倚著門板,手擱在盤著的膝蓋上,他現在這個樣子是鬆若看過最認真的。
“我隻是個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被帶來這樣的普通人,而你是這裏的祭神呀!”雖說愛可跨越種族和地域,可是他們之間的地域或是種族都相差太遠了點。
她不介意,可是他在意嗎?
“照你這樣說,我不就注定一個人了?”聽了鬆若的問題,紅烈沒有不高興也沒有覺得自己被人試探,他隻是若有所思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揚起一個有點自嘲的笑走到鬆若的前麵坐下。
“為什麼?”他突然走到自己的前麵讓她很緊張,前兩次也是這樣的,突然的接近然後偷她的嘴唇。
“因為祭神們都算是兄弟姐妹呀!同是神的不行,那我該如何?”紅烈笑得很無奈,但也好像有點惡作劇似的讓人很難分別。
“但也不一定是我,蓮目都是巫女,還有很多比我好的女孩子。”鬆若焦急的說,她明明在期待紅烈對她說完出現在正在說的話呀!可是自己的嘴卻不斷的找著各種讓他放棄的理由,她說的全部都是違心之論,越說她就越焦急,心跳得更快,心怕她說完這句之後他就會說出同意的話來。
“你不信我?雖然我覺得你很好玩,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一件屬於我的東西,如果你是我的東西,我還會容許你打我一巴掌嗎?”
說了這麼多,原來他隻是想說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東西嗎?原來今早她說的話他是聽得明白的嘛!可是這樣一來話題就和她希望發展的方向錯開了。
本來她還想借機看看有沒有辦法表白的嘛!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上了高高的斜坡然後一次過由最高處用一秒的速度跌回地麵,跌得不僅遍體鱗傷甚至是支離破碎了。
“這是汗還是眼淚了?在眼角流下的……”
“笨蛋!這個時候應該裝作看不見!別說穿呀!”粗魯的抹了眼角沒有留下的眼淚,鬆若覺得自己真的吃大糗了。
“哭沒什麼不好呀!人就是會哭會笑才有趣。”反起衣袖的一角印掉了鬆若沒抹到的眼淚,紅烈十分滿足的笑了。
“混蛋!你不要時不時做出這麼溫柔的舉動!會害我想多了的!”臉頰紅紅的,鬆若很喜歡紅烈這樣不刻意的體貼舉動,而且希望這些溫柔的舉動是屬於自己的,想好好確立他們的關係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的曖昧。
“想多了也沒關係,想的對象是我就好。”勾起一個壞壞的笑,紅烈斜斜的湊到鬆若身邊,金紅色的眼充滿著笑意。
“說什麼嘛!”要說就說得清楚一點!鬆若在自己的心中呐喊著。
“吃飯時間到了。”
“嚇?”話題為什麼突然轉到食物上麵了?鬆若一臉的錯愕的看著紅烈撫了撫她的頭頂,真像是在安撫他家寵物似的。呀…她不是變成寵物的性質吧?
他一拉開拉門,就看到天火和蓮目站在門外不遠處好像在相量著要不要敲門,紅烈突然拉開門把他們兩人嚇了一跳。
“來通知我吃飯?”紅烈對他們兩人笑得非常親切。由趟開的門中蓮目看到了像是戰敗了的鬆若,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像是什麼都沒有的紅烈。
才多少時間了?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
“是的。赤勺大人派人來說晚餐準備好在偏廳了。”天火感受不到氣氛中的異樣,若無其事的報告。
“太好了。鬆若走了!”紅烈精神奕奕的樣子和鬆若有氣無力的姿態對比太大了,蓮目想裝作看不見都不到。
“你沒事吧?”蓮目有意無意的走到鬆若的身邊小聲的問。
“沒事…隻是解決了一點煩惱又多了其它煩惱而已。”
“你有沒有暗示?”
“沒辦法…話題突然轉到晚餐上麵去了。”這絕對是大失敗。她完全沒辦法掌握談話的方向,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了。
“那祭神大人有沒有說到這些安排……”
“他隻是說紅羅的巫女被人盯上了。”鬆若輕輕的歎了口氣,她看著走在前麵的紅烈,真有衝動向前送個狠狠的飛踢。
“果然還是被盯上了。”
“你一早就知嗎?”
“如果我是別族的巫女,知道紅羅一族的巫女得到神力的話我也會想盡辦法一探究竟,我都會這樣做了,那別人會這樣做也沒什麼出奇了。”
“但這可能會有危險的哦!”鬆若不自覺提高了聲量,引來了走來最前和在後麵殿後的天火的注意。
“沒有哪個位置的人一生都沒有危險的,別擺出這樣的表情,祭神大人在瞪我了。”蓮目沒好氣的抱怨,她這一刻覺得鬆若不單是一個不合格的巫女,單是看現在祭神眼中看的就隻有她似的,她聲音隻是稍微緊張了點他已經忙著回頭過來投來像是警告又像是詢問的眼神了。
她雖然都是巫女,但她一點也不想得到了祭神的特別關愛呀!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話題在用餐的時間中止了,到各人在喝著飯後的清茶小休時,鬆若一臉認真的半舉了手。
“有什麼問題嗎?是飯菜不合口味還是房屋不夠舒服?”鬆若一出聲,赤勺就十分緊張的追問。不!不止是緊張,他現在是生怕鬆若會說出一個“差”字。
所有的供給都是他安排的,由下午開始他就被紅烈挾持著準備火盤、房間,講解客人來到這宅子時要注意的細節,他不敢聽漏說少任何一項,所以他也知道大部份的準備為的都是鬆若。
不論祭神是出於什麼原因對這個巫女的事事必躬親,赤勺隻知道鬆若對他皺一下眉,紅烈一定會說是他不好。可是鬆若要是對他笑一下的話,恐怕他的下場也好不了那裏。
想到這赤勺也想哭出來了,他根本什麼都沒對巫女做過,為什麼紅烈要以連坐法把他當成和他父親一樣的好色之徒?
“不是啦!”鬆若哭笑不得的看著像是新開張很擔心客人評價的酒店負責人似的赤勺。
“那是有什麼事?你說一聲我立即叫人去辦!”赤勺討好的笑著,可是仍然接到紅烈的一記白眼。
“不是你的問題…剛才紅烈不是說過叫我們暫時不要接近水池之類的嗎?”鬆若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紅烈的方麵,紅烈立即就點頭了。
“是呀!這裏是山城又不流行建大池塘又沒有湖,稍微避一下有什麼問題?”紅烈把玩著已經沒有茶水的杯子,雖然剛吃飽實在不適合半躺,可是紅烈從來沒有理會過,仍然懶懶的以他最喜歡的姿勢倚在枕架上麵托著頭。
“避開水池沒有問題!但是我和蓮目難道不用洗澡嗎?”鬆若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問題尷尬,人畢竟每天都要洗澡的。可是蓮目嚇得差點把喝進口裏的茶全噴出來。
“呀…這個問題我忘了也得解決…不洗不行呢…”紅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坐直了身子皺著眉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