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侍神的巫女,隻要是巫女我一天都不用想。”無奈的語氣伴著有抹苦笑,鬆若實在沒有辦法再說什麼。恐怕以蓮目這樣的性格不可能忘得掉天火吧?現在還好天天可以見麵,但總有一日天火會成家的吧?那時蓮目怎麼辦?
先前她的脾氣都可以因為天火而有這麼大的起伏…將來真的不敢想呀!
“與其多事我的感情,你還是花時間在自己身上吧!如果你不想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的話,我很樂意幫你。”
“不…不用你費心了。”鬆若慌張的扔了手上的軟枕走出鬆若的房間,走了兩步卻停下來了。
“咦?蓮目…你有沒有看到那水池有點奇怪?”
“水池?”蓮目探頭看了看房門外的石景花園,她驟眼一看沒看到有什麼異樣,但她還是站起了身走到門邊。
清楚看到水池的一刻蓮目嚇得瞪大了雙眼,在水池麵不斷瘋狂遊走像是想由水中掙紮跳開的藍色光點數量有增無減,這已經不可以說是有點奇怪而是會令人覺得不寒而栗。
“那不是正常會出現的東西吧?”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由心底湧出,鬆若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有點僵硬,她在害怕那些藍色光點,光點越是竄動得激烈她就越發感到不安。
“我從來沒見過…那是…神氣?”蓮目不確定的說,如果是過去沒得到神力以前好從沒有過這樣的異樣感。那種過份清淨冷冽的感覺有點像是紅烈加諸在她身上的神力,隻是火神的紅烈的神力是熾熱的,而不是像現在感到的這樣沒有溫度。
“神氣?”鬆若覺得連說出這兩個字都很困難似的,越看她就越覺得呼吸困難,心也跳得特別快。她的身體好像是在警告她絕對不可以接近那些光點,隻要能讓她遠離她會繼續難受下去。
“我去看看……”
“不可以!”蓮目一步也還未來得及移動鬆若已經死命的拉住她了,她額邊滲著白汗,臉色雖然還沒發青但手都開始抖了。
被她拉住的蓮目自然把鬆若的異樣全看在眼裏,她沒有戲謔鬆若膽小,因為上次在族長大宅時她已經見識過她大膽的樣子,而她現在冒汗冒得太不尋常了。同樣都是巫女的她是不是感受到她沒感到的事所以起了這樣的變化?那些光點她們都可以看見,說不定這個假設是成立的。
“天火!”蓮目告訴自己要冷靜,那些光點一定有問題,隻是她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罷了。
“巫女殿下?發生什麼事了?鬆若殿下的臉色……”聽到蓮目不尋常的呼叫聲,待在不遠處的天火立即就出現了,他一看到兩名巫女同樣臉色凝重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但是回答他之前鬆若先倒抽一口氣,天火剛才一出聲那些光點就狂暴地跳動,終於穿破了水麵的禁製跳出了水麵。光點牽動著形成帶狀的水流像是要衝向走廊那邊的巫名少女。
天火飛快的跑到兩名巫女的身前,抽出腰後的匕首戒備著水中冒出來的異身,可是即使如此,天火還是沒有信心可以擺平這示正常的現象。
“天火…不要被那些水碰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覺得碰到的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鬆若硬拉著蓮目退後了兩步,那些水多湧一寸她就越往後退一步。
“你還好吧?”
“還好…隻是我看到那混著光點的水實在沒辦法克製得了心裏的恐懼…沒來由的…”鬆若說得很吃力,其實比起恐懼,她內心更是慌張,她的直覺告訴她被那水碰到就有糟糕的事發生,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自保的方法。
“巫女請退進房去!”天火的叫喊仍是稍微遲了一點,雖然那帶狀的水柱一有動靜時他已經出聲警告,他也試圖想擋住向走廊襲來的水狀異物,可是那水就像是有生命似的還利用它作為水沒有固定形態的避過了天火直直的撲向他身後的少女。
“適可而止。我記得我說過了吧!”
沒看到紅烈的人但是卻聽見了他有點像空靈似的聲音,在三人還在尋找聲音的出處時原本鋪在園景中的碎石同時在聳動,而其中幾夥更是彈到走廊上堵住了水的流進。
“這…這是紅烈做的吧?”鬆若看著差點就會流到房間中的水被泛紅的小石子蒸發頓時覺得安心起來,心情一旦放鬆她就覺得自己開始發軟了。
“但是他明明不在……”
“我在。”這次的聲音十分實在,穿著他平時最喜歡的拖地長掛出現在鬆若身後,他像是忘記了鬆若還在對他鬧別扭似的從後攬住了鬆若的腰。
正想反抗這突如其來的接觸時鬆若卻發現那一灘被石子蒸發掉大半的水所帶來的危機仍是沒有解決。水是少了大半,可是大部份的藍光卻仍在餘下的水中掙紮著。一陣惡心的感覺掠過鬆若的腦海,這些光點該不會是什麼可疑的寄生蟲吧?
攬著鬆若的紅烈自己很清楚感覺到她全身的緊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的眼神隨即變得冷冽無比,平日慵懶的氣息也在瞬間消息掉。
最貼近他的鬆若也不由得感到一點點害怕,她是有抱怨過紅烈老是不正經認真害她分不清他對她抱有什麼態度,但現在她想紅烈還是像之前那樣有點無賴和不負責任好了!
現在的他太可怕了,站在他身邊都已經被他的氣勢壓迫著,效果比那些光點帶給她的更加強烈。
“紅…紅烈?”鬆若試圖叫了叫他,但卻沒有回應。平時的話他一定會懶懶的回她一句的呀!
沒有得到回應,她不得不把視線由地上那灘水移到紅烈身上,她轉過頭郊距離看到他的臉部大特寫,在她尷尬的臉紅之前她先發現了他的眼睛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金紅的色調依舊,可是當中卻出現了像是光星般的亮光。
“不用怕。”
“嚇?”一時間注意力都被他眼睛吸走,對紅烈突然冒出這句話的同時把她推到已經退到後方的蓮目身邊時鬆若隻覺得一陣錯兮。
“天火,你的短刀沒辦法解決這些,你用這個。”紅烈把原本一直拿在手上的一柄長劍扔了過去給天火。“這一灘最大的交給我,其餘的你去解決。”
“是的。”雖然紅烈沒有說明要如何消滅這些水形成的異物,但既然給他的是一把劍,不是砍就是刺的了。
把其它的交給天火之後,紅烈垂眼看著地板上仍在掙紮的水中光點。
“我記得下午才警告了你一遍,不到一半天你就迫不及待來試探我忍耐的底線嗎?”紅烈對著那灘水說。後邊的鬆若和蓮目雖然覺得很詭異但都沒有出聲騷擾,因為那些光點真的好像聽得懂紅烈的話似的在慌張的竄動。
“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不隻打碎這一麵。”說完紅烈由袖口中抽出一柄很有曆史感的短刀刺進水光點聚集的中心,在刀尖碰到水的那一刹那閃過一道刺眼的火光,當四周的光線回複正常之後,所有異常的水全都消失了。隻剩下地板上一個新的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