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的確是寡不敵眾,不如,再增兵十萬!”
增兵十萬,也不過是二十萬。加之敵方現已經是勢氣大漲,這場戰役怕是凶多吉少。朝廷內部官員都是麵麵相覷,低低的搖頭表示無奈。
北冥熠炫低低的扣著桌麵,瞧著下麵各態的神情。轉而望向依舊是不動聲色的跪著的許木麟,輕言道,“狀元郎對朕的決策可有高見?”
“十萬對敵八十,不可力敵隻可智取。”
這是顯然的冠冕堂皇的話語,真是問許木麟,他也唯有這樣回答。君意難測,出兵十萬,明顯的寡不敵眾。這回,他也沒有料到。
“到底是狀元郎,朕亦是這般的想法。不過,現下還有兩個問題。”北冥熠炫笑道,“一是,哪裏找來足智多謀之人?朕看這文武百官各個都是酒囊飯袋!二是,該拿什麼來鼓舞士氣!”
“冥帝,臣願前往!不破樓蘭終不還……”
這是個陷阱,不過,即是陷阱,他許木麟也跳了!
“哦?這當真是幸事,朕看狀元比任何人都合適。”嘴角扯笑,眼眸從肖相的身上收回。若不是半路出現個他,北冥熠炫今日所要之人便是肖相。
“臣必當不辱使命!”不露一絲的表情,亦沒有情緒的波動。
“好,建德將軍,便由狀元郎當你的軍師!”揚眉,霸氣閑張,一手緊緊的握住成拳。
“是,臣領命!”自古打仗軍師不可少,不過眼前這位新上任的狀元,武翊並不看好。精兵不過二十萬,軍師又是初出茅廬,這仗還真的有點風險。
一陣的寂靜,無人敢抬頭觀望上麵的帝王。
隻聽得上麵咚咚敲打著桌麵的聲音……今日難得的早朝,早有人把它當成了一場災難。
“這裏還有一半的折子,是叫朕廢了東宮娘娘。”
話語很淡,卻讓在場的個人都惡寒。一個個都不敢言語……
“說她是妖孽不過是誤會一場,經過祁大巫師的測定,朕的愛妃豈可是妖孽!不過,這紅顏禍水一說,朕可真要聽聽眾大臣的說法。”
這樣的奏折已不下百個,付之一笑也不過如此。
“冥帝,連續五日不早朝曆代都是沒有的事!”槍口也要撞,老大臣還是走出來跪坐在地上。
對於老臣,北冥熠炫向來都是格外的敬重。小時登基,沒有他們的扶持他也不會走到現在,不過……
“朕也覺得不妥當,不如,讓東宮娘娘隨軍出征可好?若軍隊取勝,也便沒有了紅顏禍水這一說。”北冥熠炫不在意的說道。
在場的人都為之震驚。
武翊更是愣得抬起了頭,打仗不是兒戲,冥帝怎麼舍得讓藍水瑤涉險。
“如此甚好!傳令下去,率建德將軍二十萬精兵出征,新科狀元擔當軍師,東宮娘娘體恤民情隨軍看望,即日啟程!”
這便是聖旨……這便是君心……
肖宇哲暗低頭掩飾住神情,這次戰役在北冥熠炫的意料之中,沒想到……
沁人的輕香,淡淡的儒雅。
較之那院落裏麵的芳香,來得更為清新。頓時呼吸暢快了許多,些許柔軟的床榻,好想一直睡下去。
床榻?!
吃痛的撫著頭,睜開眼。入目那熟悉的物舍,才放了心。
“吃了藥便不可再動情,動了情便會失去法力。”
突兀的聲音,在屋子裏麵想起,格外的空靈。藍水瑤慌不擇亂的望向床前,站立著白袍男子。一刹那,還真的以為許木麟回來了。
“我沒有動情!”不在意的回道,坐起身,挑眉,“是你送我回來的?”
“沒有動情怎麼會暈倒?我把過你的脈,功力在衰退。”淡然的笑,透著一絲的愁緒,絕美的容顏顯得虛弱起來。
動情?是她的灰子回來的緣故麼?還是她理不清跟冥帝之間的情感?
“功力衰退後會極快的衰老,藥物本就有害,會影響生育。”
“我沒有動情!我是來複仇的,我不會動情!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殺了冥帝!”決然的回答道。
“是因為暉淩回來了?”
話語極輕,藍水瑤愣愣的抬頭望向祁夜。他沒死,他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早點告訴自己?不,那個時候他也找不到自己。藍水瑤緊閉了眼,深深的理好自己的思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
“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那場大火,毀掉的是一個美麗的天地,毀掉的是天真的生活,毀掉的是她的灰子。如今,她的灰子還好好的。那麼,仇恨似乎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