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皓看著蘇夏這副模樣倒是笑了:“你期待的不就是今天嗎,現在是什麼,愧疚嗎?”
蘇夏哽咽了一下:“你剛剛為什麼在庭上認罪?”
“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你所期望的,那便變滿足你。
蘇夏喉間像是堵上了一塊橄欖一樣,生疼,生疼的。
她低頭擦掉自己臉上得淚,沉寂了一會才說到:“我為什麼要愧疚,我記得你曾經好像是給我一刀,但是因為年紀小,和江家的原因你逃脫了法律的製裁不是嗎,你可能不知道,那次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是我媽變賣了所有的東西,還抽掉了自己400cc的血,才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蘇夏想到自己的母親,臉上不由的蔓延上了淚花,她吸了吸鼻子:“你可能不大清楚,我的母親一直都被我爸爸小心得捧在手心裏,生怕她碰著還是怎麼樣,就是因為她是罕見的p型血,這種血型比熊貓血更罕見,你知不知道我爸爸連我媽受傷都要心疼半天,可是我媽卻硬撐著給我輸了400cc得血,我媽的身體從那以後就開始一直不好,可是你最後竟然還拿著我父親的事逼死了她,你說,你是不是罪有應得。”
江宸皓整個過程都是一言不發的,他看著蘇夏沒有情緒失控,像是簡單陳述過去的模樣。
“我沒有逼死你的媽媽。”江宸皓沙啞的嗓子有些含糊不清。
“當年我爸爸和你爸爸的事,我記不大清了,但是不管如何我爸爸都給你爸爸賠命了,所以江宸皓,現在不是我欠你的,而是你欠我一條人命。”
江宸皓的腦子暈乎乎的,隻聽清了她說的那一句“江宸皓現在是你欠我一條人命。”
蘇夏沉了沉氣,從自己的包裏掏了一張請柬轉交給江宸皓:“我明天結婚,這一輩子都不會在跟你們家有交集了,你欠我的這場牢獄之災也算是徹底的還清了。”
蘇夏說完,旁邊的警察就提醒道探監的時間到了。
江宸皓看著蘇夏,身上一股子的抗拒,她要結婚了,就在明天,她回嫁給別人了。
雖然知道她早已領證,明天不過隻是一場形式,但是他還是死死的捏緊了手裏的請柬,那張紅色的字條被他手心的汗水模糊不清。
江宸皓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因為家裏打點的關係,江宸皓在監獄的日子也算是不錯,但是他現在卻是無比的憎惡這種是去自由的日子。
蘇夏剛才的話,還一直蕩漾在他的耳畔。
下午的時候,江宸皓的母親,才打點好了一切來探監。
江太太對蘇夏的做法很是不齒,雖然那天她不在場,但是她從江宸皓身邊親近的人口中知道這一切都是蘇夏事先久算計好了的。
她看著兒子胡子拉碴的臉,心疼不已,關心之餘便是對蘇夏極大的鄙夷。
江宸皓看著自己的母親,恍然之間想起了蘇夏說的是自己逼死了她地,母親,才覺得是哪裏不對,他看著江母,讓他去找蘇夏問清楚。
下午十分,蘇夏從監獄出來了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吃飯,吃過飯了之後,她還不想回去,便一個人坐在出租車上圍著繁華的市中心繞圈。
江母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看著外麵熱鬧的街市,聽說蘇母要約她,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她也有很多不疑問想要問江母。
下午時分的咖啡廳還算不是很多人,比較清淨,蘇夏找到了江母的那個包間,江母保持了自己得了禮儀,雖然對這個陷害自己兒子的人沒什麼好感。
但是礙於自己兒子的情麵,還有小時候她確實是覺得這個丫頭可愛至極的一點念舊情意,才沒將自己的怒火表現出來。
蘇夏要了一被拿鐵,江母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咖啡,抬頭看著蘇夏就說道:“清婉的死跟宸皓沒有關係。”
蘇夏睜大了眼睛,似乎是不大相信的模樣。
江母往自己的咖啡裏放了兩塊方糖,眼神有些迷離:“你大概是不知道了,你母親在生前的時候,曾被查出來有抑鬱症,而你的外祖父便是因為這個病死的,也就是說你媽媽是家族遺傳。”
蘇夏看著江母的目光陡然狠厲起來:“所以你是說我媽媽是自殺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所以我也不該陷害你的兒子嗎?”
“不,至少宸皓在裏麵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你母親的確是害怕宸皓因為你爸爸當年的事報複到你的身上所以才會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