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看著江母:“這些事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我和你媽,在你爸爸沒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很要好得姐妹。”
兩家人就隔著一堵牆,一個生的兒子一個生的女兒,兩個人的丈夫還是一起上班的同事,雖然是上下級關係。
難免的情意會比別人更好一點。
“蘇夏,你是真的不認識我是誰嗎?”江母放下自己手裏的調匙,看著蘇夏,蘇夏看著江母的眼神,腦袋再一次泛疼起來。
她揉著自己的腦袋,眼前再一次的出現了一大片的血跡,還有母親的哀嚎,整個別墅映入的火光,那些漸漸看不清的人臉。
蘇夏的呼吸一窒,她狠狠的抓住桌沿:“救我,救救我。”
話音剛落,蘇夏就徹底的倒在地上,江母看傻眼了,連忙叫來咖啡廳的服務員,將蘇夏送到了醫院。
醫生根本檢查不出蘇夏的身體有任何的不對,倒是有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聽著江母的陳述,建議江母帶著去精神科看看。
江母這才反應過來蘇夏有家族史的抑鬱症,她連忙帶著蘇夏去了精神科,精神科的醫生檢查了半天,蘇夏已經醒過來了,隻是那種恐怖的窒息感卻仿佛還是伴隨在她的身側一般。
精神科的醫生和蘇夏在裏麵呆了半天,江母一直在外麵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終於得到醫生的大門打開了。
江母走進去,醫生看著江母搖了搖頭:“她應該是小時候遇上了什麼極度害怕的事,甚至一度的差點死去,所以將自己封閉,而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的那段記憶被人催眠了,如今應該也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那段記憶有舒醒的征兆。”
江母頓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醫生:“你的意思是說她小時候就已經有抑鬱症了?”
醫生點了點頭,江母猛然的想起蘇夏母親的離開,還有那場燒毀了一切的大火,還有她兒子小小年齡裏的狠厲。
她頓了頓,腳上的腳步有些站不住了。
江母看著醫生:“那記憶舒醒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醫生沉默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很難說,有可能像她當年受到這件事刺激時候的樣子,也有可能病情會繼續惡化,但絕不會好轉。”
江宸皓接到自己助理電話的通知,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他一把踹開精神醫生的病房們,看到蘇夏眼神呆滯的盯著頭上的天花板。
他上前一把拽住江母的衣服:“江太太,你到底對我妻子做了什麼?”
江夫人看著蘇夏的模樣,她輕笑道:“你知道她有精神疾病嗎?你對她百般寵愛沒道理不知道她有精神疾病啊,還是你就是故意?”
鬱司承整個人忍不住的一頓:“江太太說話講就證據,否則我可以以你毀謗我進行起訴。”
江夫人勾唇:“是嗎,那你盡管可以試試看。”
說完江夫人就拎著自己的包轉身離開了,臨走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一眼蘇夏,心裏所有的憎恨都消失不見了。
孽緣,一切都是孽緣,現在知道真相的她倒是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兒子交代了。
多年以前,江宸皓的父親病入膏肓,蘇夏的父親也慘死獄中,蘇家和江家地問關係一度降到了冰點了。
蘇夏在學校家裏都無時無刻的收到江宸皓的報複。
直到江宸皓父親傳來死訊的那個晚上,年紀不大的江宸皓在吃過晚飯之後,悄悄的藏著一把刀摸到蘇家。
蘇母因為蘇父的離世,也不得不自己出去上班養活自己和女兒。
那天蘇母還沒回家,江宸皓摸到蘇家地問時候,曾經的小公主正在廚房煮著一包泡麵。
江宸皓的出現,讓蘇夏手裏的一碗泡麵落在地上,濺起的湯汁四處的飛揚,經過這些日子,蘇夏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宸皓哥哥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宸皓哥哥。
加上他一身修羅的氣息和手上拿著的刀,他走到蘇夏的麵前,一刀毫不猶豫的捅進了她年幼的身體裏麵。
蘇夏惶恐的看著這個她曾經依賴和信任的大哥哥,江宸皓最後隻靠在她的耳畔輕聲地說道:“父債女償。”
隨後就轉身離開了蘇家,蘇夏灶台上還沒關掉的火燒幹了鍋裏的水,就著廚房裏地可燃物就燃燒起來。
那個晚上江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在想什麼,最後看到蘇家燃氣熊熊大火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跑進了火中,將倒在地上的蘇夏帶出了那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