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本來僵硬的臉色突然有了一絲鬆動,鬱司承在她的身後摟著她的腰,一臉不善的看著江夫人。

“夫人,你的兒子對我太太做下的事還不夠嗎?”

江夫人的眸光從鬱司承的臉上滑倒蘇夏的臉上:“宸皓和你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自己清楚,宸皓這輩子都不會欺負你太太,我是他媽,他什麼心思我比你們都清楚。”

江太太說完轉身就要越過他們進去,蘇夏喉間哽咽了一下,她拉住了江太太的胳膊,幹裂的嘴唇看得出來她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

“你,剛剛說……認識我得母親?”蘇夏一雙大眼眸緊緊的盯著江太太。

江太太冷哼了一聲,掙開了蘇夏的手:“哼,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想不到清婉會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她要強了一輩子,最後卻是毀在了她的女兒手裏。”

說完,便抬起腳步往裏麵走。

蘇夏神色一僵,站在背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到:“我的母親不是被……江宸皓逼死的嗎?”

如果不是,她做著一切的意義又有什麼,蘇夏的瞳孔緊緊的盯著江太太,仿佛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鬱司承看著江太太的背影臉色一僵,將蘇夏摟在自己的懷裏,低聲的哄到:“好了,夏夏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用多想了。”

江太太聞言,身子一僵,鬱司承的那些話也落入了她的耳畔。

她唇蠕動了一下,到底什麼都沒說,走進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夏後一步走上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後便將江宸皓帶上來,比起江宸皓的那些不修邊幅,蘇夏更多的是憔悴。

江宸皓的目光掃過下麵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蘇夏已經消瘦了大半的身體,本來沒多少肉的身體,這會看著更是蕭條,就連身上那件最小號的衣服都撐不起來。

法庭上律師和法官的辯解,他仿佛都是沒有聽到一般,好像這就是別人得庭審一樣。

江宸皓的目光隔空撞上了鬱司承極帶侵略意味的眼神,江宸皓勾唇,是愧疚了嗎?那他不介意讓她更愧疚一點。

就算最後以這種方式記住他一輩子也夠了。

江宸皓對上蘇夏的目光,突然出聲:“我認罪。”

整個法庭裏一片的安靜,還是江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宸皓,你是瘋了嗎?”

江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一身的雍容華貴和保養得體的皮膚,在一瞬間都仿佛老了好幾歲一般。

法官也是不可置信的跟江宸皓確定一遍,江宸皓無比確信的回答:“是,為我強暴了蘇小姐,我認罪。”

律師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江宸皓,他是整個江城從無敗績的律師,今天他所有的傳說都到此為止了。

審判結束之後,江宸皓被司法機關的人帶走了,蘇夏被鬱司承攬著準備帶她回家。

蘇夏走到法院的門口,卻轉身看著鬱司承:“司承,今天能讓我一個靜靜嗎?”

“可是你的身體……”鬱司承有些擔心。

“沒事的,總不能讓我一直在家裏。”蘇夏笑著。

鬱司承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些日子蘇夏吃沒怎麼吃,總是胃口不好,犯惡心,夜裏也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做惡夢。

夢裏總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的碎片,裏麵有一個年輕且英俊的男人,將蘇夏高舉過頭頂,會親昵的親她,抱著她摸到她一直都碰不到的秋千。

記憶一轉,蘇夏便看到了一個小男孩滿臉恨意,憎惡的拿著一把刀衝進來一刀捅進她得肚子裏,隨後她就醒來了,可是腦海裏最後入眼滿地的鮮血,仍舊是席卷了她所有的視網膜。

她最近越來越多的東西看不清了,但是那個夢裏的東西卻是越發的熟悉了。

她有預感,那些記憶全都是關於她那個失蹤的父親,還有江宸皓的,可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後麵一定一點的記憶。

蘇夏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對著鬱司承擺擺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先回去吧。”

鬱司承笑著跟蘇夏揮手,隨後轉身,變讓自己的助理去跟著蘇夏,他總覺得今天蘇夏的情緒不對,自從見到過那個江宸皓的母親開始。

蘇夏打車,差不多坐了一個半小時,她才趕到監獄外,蘇夏站在監獄的大門外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走進去了。

她坐著忐忑不安等著警察去把江宸皓帶出來。

江宸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像剛剛下庭一樣的不修邊幅,蘇夏拿起掛在旁邊的通話器,嘴唇蠕動了半天,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眼角的一滴淚倒是滑過了她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