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梨花樓,乃是北雨國第一戲園子,據說是前朝的某個皇帝出遊路過時,為他心愛的一個喜歡戲曲的女子親自監督人在此建造的。那女子名為梨花,喜好潔白,所以園子裏種滿了梨樹。後來北雨國建國後,這原本是皇家的園陵,一下子變成了民間大眾的遊樂場所。
從外麵的圍牆到裏麵的亭台樓閣,房舍屋簷,都是雪白雪白的顏色。
院子裏種滿了梨樹,每當梨花盛開的時節,那雪白的花樹遠遠望去好像一片片如玉的雲霞。更有建在梨花叢中高高的戲台子,這戲台子四周修建著一片水榭,四麵環水的戲台子在梨花叢中,有著水榭的襯托,顯得越發的有種仙境的感覺。
每當戲子們在台上表演,那清揚的唱曲兒聲在水波上麵染上了一層晶瑩空靈的水音,令人聽著十分的享受。
所以,每年來這裏隻為聽戲的各地達官顯貴十分的多,即使不在梨花盛開的季節,也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是一個四季不斷的繁華之所。
但是當馮章和鞏清涵來到了那傳說中的梨花樓前,卻意外的發現今年的梨花樓居然十分的冷清。
隻見那雪白的大門緊閉,雪白的粉牆後麵靜悄悄的毫無動靜。從外麵看去,居然可以看見裏麵盛開的梨花樹花團錦簇的如同雲霞般迎著藍天靜靜開放。
“這個季節,還不到梨花盛開的時候吧?居然有梨花開了。”
鞏清涵仰望著那些梨花,感到十分意外。
“好冷清哇!真不像是梨花樓的風光。”
馮章見此,不由地停住了腳步,蹙著眉頭看著那被一把黃銅鎖守住了的白色大門。
“哎哎哎!你們這麼大膽子,站在這裏做什麼?”
突然,左邊傳來一個老頭兒大聲吆喝的問話,馮章和鞏清涵聞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灰土色長袍的白胡子老人正拄著一根粗糙的木棍,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哦。老人家,真是打攪了。”
馮章對那老漢拱手行了一禮,賠笑問道:“我們是慕名來梨花樓看戲的。敢問這梨花樓是怎麼了?如何突然變得這麼冷清?”
“聽你們口音,是外地來的吧?”
那老頭兒終於走近了,停在三步外的地方,狐疑地眼光上下把馮章和鞏清涵打量了一番,才緩緩地說:“趕緊走吧,這裏麵鬧鬼,一下子死了好多人呢!自從鬧了鬼,誰還敢來?走吧,走吧,梨花樓算是毀了。”
“唉,老人家請留步!”
馮章快步上前攔住正要轉身離去的老漢,急切地追問道:“敢問這梨花樓出了什麼事情?什麼叫死了那麼多人?”
“我給你說了吧。”
老漢被他攔住,隻得重新站住腳,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靠近馮章,小聲地說道:“前段日子,梨花樓裏的梨花都突然一夜之間全開了,吸引了許多人來。那天晚上正演戲呢,突然演戲的那些戲子們都發了瘋,跳下台去把看戲的都活活扭斷脖子挖心吃了。當時逃出來的人說,喊來了官府,可是等官府派人進去,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除了地上的一灘灘血,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那些戲子和被吃掉的人,就這麼一夜之間在裏麵神秘消失了。官府派人搜查也沒查出個什麼道道來,留下幾個人輪流看夜,但是總是天不亮就聽見裏麵有人慘叫,待人多了再進去看,也是除了血就什麼都沒有了。又每夜都聽見裏麵有鼓樂齊鳴的唱戲聲音,所以官府裏也害怕,又不敢把這前朝留下的古物一把火燒了,因此命人封鎖了院子,不許人來。”
“原來如此。”
馮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對那老漢作輯拜謝道:“多謝老人家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去了,就此別過吧。老人家,告辭。”
鞏清涵跟著馮章拜別了那個老人,離開梨花樓的院門,往右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她追上馮章,問道:“公子,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感覺這裏妖氣挺重的,應該是我們瑤找的第一個地方吧?怎麼就走了呢?”
“誰說我要走的,不過是懶得和他解釋太多,所以換個門路進去看看。”
馮章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看她,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粉牆。
“啊,這裏也是梨花樓的圍牆呢!”
鞏清涵順著他的目光一下子領會了他的意思,叫到:“莫非公子你要我們爬牆麼?”
“爬牆?清涵不要說得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