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風雲 二十八(1 / 2)

換好了藥,紮好了傷口,我們再次上路。隻是這時候的官尚烈已是乖乖的趴在了卓伶的背上,晃悠著兩條長腿,像隻待宰的羔羊。為了不延誤我們的趕路,將傷號作此安排,也隻有此法子可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那雙賊溜溜的桃花眼還一直盯著我不放,似乎是想要我背他?

作他的春秋大夢吧!

我一路上鼓著腮泡子,不管他和我說什麼也好,就是不與他搭話。

因為我還在為他亂抱著我,亂摸我而生氣。

一路上卓伶都是隻堅持著自己背著自家任性的主子,不肯假手他人。就連寡言的秦楚看不下去說可以幫他,他也搖頭說不。多虧了他這種堅忍不拔,我們還是在天黑前進了一條小村,找到了一個像樣的落腳地方。

付了點銀子給那戶農家,他們熱情的騰出了自家房子給我們睡一晚,而相依為命的兩兄妹則是到了鄰家借睡。

不大的瓦房隔有兩個房間和一間廳室,我們一行五人,正好各睡各的。我和秦楚一房,他們三主仆一房,卻不知為何官尚烈卻大喊不可。我理也不想理他,拉著秦楚入了房,砰的一聲關起了房門,來個耳不聽為靜。

在床上翻滾了半夜,不是床不舒服讓我失眠,而是多日未潔身,身體各處都的些異味和粘乎乎的,衣服粘著身體,讓我身體如有千萬條蟲子在爬。抱著包袱,我騰的起身,卻發現本該和我同房的秦楚已不在他該睡的位置上,我思索著,他該不會起來解手,早我一步罷占了我想去的地方。

像做了虧心事一樣鬼鬼祟祟,抱著包袱的我,借著月光,伸長著脖子觀望了水井四周一番,也看了看茅廁,沒有人哪!

趕緊到井邊打了桶水,卻因為平時很少做這種事,我成功打了桶水卻拉不起來。好幾次,水桶的繩子從我手中像條滑手的小蛇一樣溜走。手心因為繩子的摩擦有點泛紅了,我惱自己自己力道不足,打不起一桶水。

“你在幹什麼?”身後低沉厚實的聲音,讓我如半夜見鬼般受到驚嚇。

“秦……秦楚?”見到來人是誰,我才大大的舒了口氣。“你別嚇人好不好?”

他聽了,緊皺著眉,滿臉的不解。似乎在回想著我為什麼說他嚇人。

看似一臉聰明相的秦楚是一個腦筋不會轉的笨蛋,也就是死腦筋。

我歎氣,決定為此轉個話題,“半夜三更不睡覺的,你為什麼在這裏?”剛剛四下查看了番,明明就沒有人,他是打從哪冒出來的?難道和鬼一樣,憑空冒出?

“我一直在這裏。”邊說,他用一隻手邊為我提起了一桶井水,臂力之大,讓我不得不感歎男子和女子之間的區別就是如此之大。“你半夜起來打水,做什麼?還……”他瞥了一眼我腳邊的包袱,漆黑的眸中寫滿疑惑,“還帶著包袱?”

以為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包袱,我還將之踢遠了一點,沒想到大半夜的,隻靠微微月光看路的他還是眼尖的發現了我腳邊的包袱。

“嗬嗬。”我傻笑,腦中飛快的轉動著該用什麼借口來搪塞他。

他看著我,定定的看著,半晌,“你想潔身?”不知從哪裏露出了破綻,他看出了我的企圖。

我一驚,他一臉聰明相倒還是貨真價實的。

扁扁嘴,反正企圖已是被猜出,我倒也不願再作隱瞞。“是的。身體粘乎乎,我睡不著。”

話落,他又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很安靜很安靜的一直看,看得我身體僵直得好若被人點了穴道。直讓我想張口就問,‘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