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不經意的一次問話,我才知道秦楚和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都是經淄城到蒙城,他是受他師兄之托,從山下來,前去保護一個人的,可是人還沒到目的地,反到在去的路上遇見了連邪劍的後人,讓他偏離原來的路線,而現在折騰去了一點時間,他也打算盡快趕去會合他的師兄。
我一想,太好了,這次到蒙城之路,不再是孤單一人,終於有個伴了,況且經曆了一次山賊擄人事件,我害怕隻身一人上路。我也才知道沒有武功旁身的自己隻身一人在外的想法,當初有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草率和天真。
我的坐騎白馬早就不知道給山賊是殺了還是賣了,現在荒山野嶺的,要找到馬匹,到達下一個城鎮,要一天,再按原路返回去淄城,我們還要花上四五天,這遠遠的超出我計算。隻怕,等我到達蒙城的時候,靖軒怕也已經在趕往龍城的路上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改路,現在先行到龍城嗎?可秦楚卻一心要到淄城再去蒙城。
三心兩意的我一再的考慮,也未能得出個結果。
“卓伶,瞧瞧你公子我看見了誰?這不是昨天和我萍水相逢,點到即止,後會無期的杜公子嗎?”
隻令我安靜的度過了一晚的聲音,又像煩擾人的蒼蠅,嗡嗡嗡的響起在我耳邊,我皺了皺眉,忍不住揮了揮手,欲圖趕走這惱人的煩擾。
“不用理他,我們走。”我決定無視他的存在。
秦楚默默的與我一同並行。
三思之下,我決定還是與秦楚先行一同前去淄城和蒙城,如果沒有撞上靖軒,再想辦法盡快到達龍城。沒辦法,誰叫秦楚現在是我的救命草,雖然我們都是初出江湖,可好歹他是個識武的人,總比無法自保的我強吧,不巴著他,我能巴著誰?
既然已有了結論,我便與秦楚商量著有沒有哪條路會是盡快到達城鎮,好買馬前行盡快到達淄城。
才走了一步,後頭便傳來了紀小安緊張的聲音。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頭暈嗎?”
“哎喲喲,哎喲喲,我頭好暈呀……”他順勢將頭靠在了紀小安比自己還矮小還瘦弱的身上。
我撇撇嘴,這一聽就知道這是假的哀號,也隻有笨蛋才會相信。
和秦楚繼續向前走。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這次是哪裏痛?”
“哎喲,哎喲,我肚子痛,肚子咕咕,咕咕叫的痛”。
我好笑,咕咕,咕咕叫的不是肚子餓嗎?
“公子,公子,你的腳怎麼了?”
“哎喲哎喲哎喲喲,小安,我的腳扭到了,不能走了……”
真是有夠了,這兩主仆,你一言我一句的雙簧戲還要唱多久?
我搗著耳朵,加快前進的腳步。隻求能擺脫掉身後的三主仆。可他們像極了陰魂不散的鬼魂一樣,亦步亦趨的追著我不放,而飄在我耳邊的不外乎是那幾句,‘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哎喲哎喲,我哪裏痛!’
約莫走了有好一段路,太陽都升到了頭頂,已是正午了,香汗淋漓的我用帕子拭了拭臉上的汗珠子,出來好幾天,最辛苦也莫過於今天了,又熱又累還走路。
我看了看秦楚,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也麵不改色。
沒法子,我不敢喊累喊停,現在是男兒身的我,隻有默默的跟著他一同趕快走走走。
“公子。”這會說話的是另一把沉穩渾厚的聲音,他們仍然跟在我們的後頭,沒有放棄。
我無語。兩個不夠鬧,現在再加上第三個?
“公子,你該休息一下。”
“沒事,我還可以。”官尚烈的聲音似乎夾雜著疲憊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