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一次打他,小時候也打過。也許霍天祈說得一點沒錯,姐姐打弟弟,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請不要侮辱我。”我放開麻木的手,攥拳,鬆開,“三年前,你因雲夢涵離去而傷心醉酒。是你在車裏不分青紅皂白地強要了我。事後懷孕,我本不知情。我從來沒有對雲夢涵說過那些話,她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這就是今天我能對你解釋的所有事,你愛信不信。”
“安小魚,”霍天祈揚起眼睛,抬手蹭了下唇角,“你敢說,當時你沒有機會推開我麼?”
我:“!!!”
“你不是說愛我麼?在我要你的時候,其實你是很期待,很享受的吧?”
“霍天祈!”未及我發作,霍天祈突然撲身上來,將我整個壓倒在地!
“霍天祈你幹什麼!放手!”
“安小魚你不就是想這樣麼?我成全你啊!一次不行再來一次,裝什麼矜持無辜!”
他粗暴的大手瞬間扯壞了我的衣物,肆意的捏1壓啃1咬像極了饑餓的猛獸。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十幾年的愛意深埋心底,卻換來今天這般挫骨揚灰的痛恨?
霍天祈,你對我,真的一點不會疼惜,一點沒有心動麼?
他打1開我的身體,長1驅直1入的撕裂躍1動著暖空調下一身的淋漓汗水。
我一動不動地1承受著,不去看他的眼睛,更不去配合他撕1咬一樣的親1吻。
我想,如果能離死亡再近一些,離愛再遠一些,該多好?
終於結束了這一切,我從地毯上撐起身子去洗澡。
再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霍天祈坐在沙發裏吸著煙,煙圈嗆得我滿肺鈍痛。
我捏著浴袍,從茶幾下的抽屜裏拽出兩份離婚協議書——
“天祈,簽了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把手續辦了。”
因為我爸去世的緣故,公司裏還有些共同股份的分割繼承事項。我是個一向清明的人,這種特殊時候,還是把協議擬定一份的好。
“屬於你的錢,我是不會要的。無論是霍氏集團還是霍天祈,離開你安小魚都不會怎麼樣。”霍天祈站起身,利落地套上衣服。出門前丟下一句話:“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等你。我的東西麻煩幫我收拾好,我之後會拿走。”
***
霍天祈的東西並不多。
我們兩個尚未購置婚房,也沒做任何裝修。他就像個無賴似的草草搬進我的公寓,隻帶幾件日常的換洗衣物,甚至連一半衣櫃都沒占滿。
可能就像他當時說的,能逃開大家族的束縛和掌控,每天下班可以不用被老爺子管著去哪的生活實在太幸福。
而我這裏,比起‘家’,其實更像一個避難所。
要把這些東西打包,不過短短一個來小時。而要把一個人從心裏徹底摘除,十幾年來紮根生血肉的痛,又豈是言語能形容?
我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麵,如果有天我站在霍天祈麵前一字一句地告白,說出那句真摯而深刻的喜歡。他會是怎樣一種反應?怎樣一種情景?
為什麼書上說,越是熟悉的人,越是無法從朋友跨越到戀人。因為一旦說出口,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可是霍天祈,我安小魚不缺朋友,我隻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