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無法反抗的耳光(2)(1 / 1)

朱羽西向來較為嫉妒洛可可,她始終不明白,洛可可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孩,她憑什麼就能得到施宇恒的愛,她有何資格呢?

論身高,洛可可直到她的耳朵處,不及她高挑;論長相,洛可可也就是清純範兒的小清新,不及她有味道有氣質;論家庭背景,他們彼此不相上下,都是貧苦人家的兒女。可是為什麼,洛可可總比自己幸運,總能在危難時刻得到他人的幫助。朱羽西心裏越想,妒忌的毒蛇就越加狠辣。

她本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壞女人,隻是想起洛可可來,她內心的比較和不公總會多一些。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可以不顧,可是腦海裏想起施宇恒曾對洛可可的好,她就忿忿不平起來。她覺得,洛可可根本不值得施宇恒去愛,那些新聞報道上的言辭,早已讓洛可可名聲毀地。而她也認為,自己曾經被洛可可那張淒楚倔強的模樣欺騙了,洛可可不過就是一個心懷鬼胎一心想嫁入豪門的庸俗女子。

想到這些時,朱羽西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父親問她笑什麼,她不答,隻說自己下午有事,不陪父親繼續賣烤番薯了。父親親切地問起她有何事時,她不願意多加透露,隻說一句有事。

想到能再次見到施宇恒,朱羽西一路乘車前往家中的心情就莫名地變得愉悅。上次施宇恒前往美國時,她未能如願看到他送他上機。這次他回來,她定要好好看看他。期待的心情變得緊張起來,心跳劇烈地加快了。

回到家裏開始打開衣櫃,對著鏡子搗騰自己。像第一次赴施宇恒的約會那般令她興奮不已,嘴裏哼起了小調。她暫時地忘了洛可可也將和自己一起去,可當屋外的門被敲響時,她驚詫地好似從幻想回到了現實。

屋外站著的人正是洛可可,她渾身上下包裹得如同一個村姑那般嚴嚴實實。這其中的理由除了是抵禦寒冷之外,當然還有就是躲避記者。她出門時,看見自家樓下守候著好些不懼嚴寒的記者,不稍作打扮,不動用點小腦筋,她是很難逃脫他們的法眼的。

打開門看見來人是洛可可,朱羽西的好心情兀然一掃而光。她冷著臉不客氣地問她:“你怎麼來了?”

洛可可跺著腳,戳著雙手,傻兮兮地笑著道:“你不是答應和我去接施宇恒的嗎?你忘了?”

朱羽西冷冷地嗯了一聲道:“沒忘,但你也還記得我說過的那一個要求吧?”說到要求,朱羽西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

洛可可天真地眨巴著一雙大眼,那眼神裏透著的意味是“先讓我進屋去再說吧”。

“如果還沒忘的話,我們現在就執行吧。”朱羽西扯動著嘴角,一絲仇恨的火焰在眸子裏閃爍。

說話間,朱羽西右手來,毫不遲疑地便向洛可可凍得蒼白的臉蛋打去。洛可可瞬時呆住了,她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直到那一陣疼痛印在臉上,她才恍悟過來。眼裏強忍著疼痛的淚水,抖著聲音,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朱羽西得意地一笑,“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嗎?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心情沉落到了低穀,“我做錯了什麼?這就是你的無理要求嗎?”洛可可還是弄不明白自己哪裏惹著朱羽西了,她的一片好心,換來的卻是一記耳光。說真的,她心裏憤恨極了,真想將這一耳光還給朱羽西。但朱羽西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洛可可捏緊的拳頭無法反抗了。

“你真的覺得我的要求是無理的嗎?你真的覺得自己從未做錯過什麼嗎?洛可可,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以前,你和施宇恒在一起,我很羨慕你,甚至嫉妒你,因為你擁有他的愛。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不配,你不愛他還要去折磨他。折磨他一人還不夠,你甚至還要去折磨他的家人,讓他們兄弟二人為了你爭風吃醋。洛可可,你是不是認為你很了不起,讓他們都圍著你轉,為你傾倒,為你傷心。但凡有點良知的人,也絕不會做出那種讓兄弟為難甚至反目的事來。可是你呢?不以為恥,反倒以此為榮了似的,還要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今天給你的這一耳光,你可以認為是出自我的私心,但這一耳光似乎還不夠彌補你所犯下的錯誤。”朱羽西像是在教育一位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三,每一句話都振振有詞,讓洛可可振聾發聵。

她說完了,洛可可也聽完了。她眼淚掉下來了,無聲無息地滑過臉頰,轉身跑掉了。她難過而又痛苦,每一句話都如刀割那般令她難受。

洛可可深思著,自己真的就如朱羽西所說的那樣嗎?真的做錯了嗎?她悔恨來到A城的所有記憶,她悔恨一開始就不該接受施宇恒的幫助,她悔恨自己所做的每一次選擇,正是這些選擇讓她落入了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