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池仁的歪腦筋又無疾而終。
身為一個男人,他像是被一盆盆冷水、熱水輪番地潑下來,他真怕他命不久矣。
“池仁,你那是殺人。”江百果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扯著池仁的褲腰,將他拉向自己,“但我不是,我是生產、銷售偽劣產品,運氣好的好,或許用錢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一萬步說,運氣不好,大不了坐幾年牢。”
“你開什麼玩笑?”池仁佳人在懷,仍怒發衝冠,“全世界是連我在內都死絕了嗎?你讓我拿你去冒險?”
江百果扔掉了阻擋在她和池仁中間的那一件白色襯衫,雙手勾住了池仁的脖子:“我以為我們不分你我。”
而這,也就是江百果無論是要躺下來慢慢聊,還是要池仁給她倒杯水來的目的了。她這並非是美人計,是她終於要她和他再也不分你我。
池仁左躲右閃著江百果不管不顧的吻,雙手推她哪裏都推不動,總是不由自主地遊走,最後,不得不狠狠背在身後。他斬釘截鐵:“江百果,我說不行就不行,這種歪門邪道你以後想都不要想。”
江百果逮不到池仁的嘴,索性悉悉率率地解他的褲子:“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說來聽聽。但前提是,別把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扯進來,包括趙大允,也包括那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你最無權的,就是拿他們冒險,破壞他們的人生,改寫他們的命運,否則,你和曲振文的心安理得又有什麼分別?”
至此,也不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了,池仁死守著褲子,卻顧此失彼,一下子被江百果用嘴堵住了嘴。
這下好了,他也不妨學學江百果理智和情感的兩手抓了。情感讓他稍稍一用力,就將江百果軋在了牆壁上,她不是要吻他嗎?他就給她吻,他就給她狂風驟雨般的吻,在這令人窒息的悶熱中,大概兩個人互通有無,氧氣也算物盡其用。
而理智又令他寸步不讓:“那就讓我來,無論如何,你給我靠邊站。”
江百果仰著頭,被明晃晃的浴霸照得睜不開眼睛,隔著一層眼皮,整個世界被鍍上花花綠綠的光暈。她喘得不像話:“我不跟你計較這個,到時候你要替我坐牢,你就去,我等你出來就是了。我說我們不分你我……我說到做到。”
“別說得好像我答應你了一樣,我沒答應,我還沒答應。”池仁低低地罵了一句髒話,“那可是你的無誤沙龍,江百果,你的理智呢?”
江百果整個人像是著了火,在池仁身上一寸寸遍尋著沁涼,可他根本和她一樣滾燙。她說:“我下半輩子的理智通通用在今天了。池仁,我知道,我們能用百分之二十的幾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贏得百分之九十九的勝利,和百分之百的解脫。”
“別說了……”池仁的理智消失殆盡,“你讓我想想。”
在池仁的攻城略地中,江百果忘我地淪陷,也就停止了她煞風景的滔滔不絕。但她知道,在這從沒有十全十美的險惡中,她卻可以給她這一次的選擇打下九十九分的高分。曲振文的十惡不赦,用不著她替天行道,但她和池仁的未來,除了靠他們自己,誰也靠不著。
這一次,她發了狠地要為自己而活。
三十一歲的他,和二十五歲的她,雖還有著大把的好時光,卻不代表可以暴殄天物。
這一次,她知道,池仁一定會屈從於她,就像十五年前,她屈從於他。而那一年,是他們的劫數,這一次,卻是他們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