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你我VS不分你我(1 / 2)

池仁不知道江百果和孟叔會麵的來龍去脈,但江百果和曲振文交鋒的點點滴滴,他雖然沒能親眼所見,但在逐一“拷問”了他的人之後,也不亞於親眼所見了。所以,江百果給了曲振文一張無誤沙龍的白金卡,以及一句來日方長,這,他是通通知道的。

至於江百果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在氣急敗壞的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偏偏,不等他不懂就問,當時,江百果先下手為強,她對他說了對不起,她說池仁,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

池仁仍不懂。但在心愛的女人麵前,男人無疑是一條好哄的狗。你誇他一句good boy,他就會搖著尾巴對你團團轉。

但當江百果將碎片一一擺在他麵前,即便池仁真是一條狗,他也拚湊出了這香噴噴的肉骨頭是有毒的了。其一,她對曲振文說來日方長,其二,她不再口口聲聲高喊著殺人償命,讓他回頭是岸,其三,她不容置喙地推遲了他和趙大允的通話,其四,一向是非分明,立場堅定的她,偏偏在這個時候和唯利是圖的孟叔握手言和,而或許還有被他忽略了的其五,其六……

那麼,江百果對曲振文雙手奉上的那一張無誤沙龍的白金卡,又怎麼會是白金卡?

那分明是一把凶器。

她不但不再高喊著殺人償命,反倒要親自動手了。

一時間,池仁打著赤膊,身上的水珠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像一隻隻小蟲在爬,癢得他幾乎捧腹大笑。荒唐,荒唐,江百果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而在池仁借口“倒水”落荒而逃之前,江百果力拔山兮氣蓋世:“站住!”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池仁進都進來了,就休想沒事兒人似的出去,否則,她又何必居心叵測地,光溜溜地請他進來。倒水?之前他滿腦子的活色生香,大搖大擺地兩手空空,一扭臉,又見機行事地說遁就遁?這水豈是這麼好倒的?便宜豈能反正,正反地都叫他占了去?

江百果從地上拾起池仁的白色襯衫,遮在身前:“百分之二十。”

“繼續。”池仁作壁上觀似的,倒要看看江百果能將這一出鬧劇演到什麼份兒上。

江百果關掉了花灑,消滅了嘈雜,頓時,她和池仁複雜的喘息聲失去了掩護,原形畢露。“早在孟叔引進的時候,我就做過調查,那套產品二乙醇胺嚴重超標,長期使用,致癌率高達百分之二十。”她脖子以下有多令人垂涎三尺,脖子以上的那張臉就有多令人敬畏。

她沒在開玩笑。

“再繼續啊。”池仁挑了挑眉,他給她說話的權利,哪怕她是胡言亂語。

江百果卻有條有理:“池仁,我們把這一切都結束了吧。十五年了,我們一輩子還能有幾個十五年?是該為自己而活了。從今天開始,曲振文不再是曲振文,甚至不再是一個人,他不過就是一塊阻擋我們迎接未來的絆腳石。等踢開了他,你放下你媽,我也放下我爸,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重頭來過。”

池仁心不在焉,畢竟,江百果所言,不正是他要做的?不正是他和趙大允在密謀的?這就像是他分明對這道題爛熟於心了,她卻仍喋喋不休。於是,池仁又對江百果動了歪腦筋,她從頭到腳僅一件透濕的白色襯衫擋在身前,臉孔是紅的,嘴唇卻微微泛著白,腳下濕滑,十趾時不時下意識地蜷縮一下。

池仁喉頭一緊,又注意到江百果因為關掉花灑後的室溫驟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伸手,打開了浴霸的開關。

頓時,江百果像是站在聚光燈下:“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我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送曲振文去死。我們賭這一把,無論輸贏,就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