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吟吟地將簫收起,走入走廊下,停在蕭音的突然,伸手將掛在窗外的鳥籠拿下來,“它正是學說話的時候呢,你悶得時候可以教教它!”
蕭音抬了抬眼,表示無能為力。許多時候,她自己都懶得開口,又哪有興致教鳥說話?倒是畫眉有閑功夫時,經常經常逗弄那隻八哥。
穀承赫手臂伸過窗戶,摸了一下蕭音的額頭,“你病了?”
蕭音歎了口氣,“沒有。就是覺得沒什麼精神。”穀承赫道,“太醫了看過了嗎?”
蕭音答,看過了。
穀承赫看她麵色蒼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明白,這太子府的事情告以段落,她一下子放鬆了精神,大約覺得疲倦了,“音兒,我聽說,明天蕭夫人要去慈雲寺燒香。”
蕭音頓時精神抖擻,“那麼,我們明天去會會這個蕭夫人!”
穀承赫怔怔地看著她,這個,似乎太靈敏了吧?難道,她真是天生好鬥。他看著蕭音熠熠生輝的眼睛,“音兒,”他怕她生氣,先眯著桃花眼小心地陪著笑,“這個蕭家,祖上告罪你了嗎?你怎麼這麼有意跟他們過不去?”
蕭音冷冷地掃了一眼穀承赫,“我們是一個祖,此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好,”她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窗外,穀承赫看著因為他來,退到走廊一邊的賈梅賈蘭,“沒有,你放心說!”
蕭音道,“我是蕭仲景的女兒,差點被他踢死!所以,我活著唯一目標,就是複仇。”蕭音目光閃著陣陣寒意,完全沒留意到穀承赫驚訝的表情,她冷冰冰地補上一句,“並且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嫁入皇室!”
穀承赫的心頓時拔涼拔涼地。
次日一早,蕭音便神采奕奕地叫賈蘭賈梅準備馬車,然後她去請示崔夫人,要去府外逛逛。崔夫人因她身子弱有些不放心,崔紹念自然也十分心疼蕭音,奈何知道她和穀公子十分投緣,自己隻能投以關切的眼神。
崔紹遠看蕭音氣色好了不少,明白定然是與穀承赫有關,笑道,“母親,讓嫂子帶你去聽戲!你看音兒的臉色,早好了!”
崔夫人聽說看戲,自然十分高興,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蕭音剛剛回到墨荷苑,紫雲來報,“小姐!王小姐求見!”
蕭音暗想,這一大早的,她來會有什麼事?她走出來,隻見院子外,王泊菡和王泊信,後麵站著王泊茗以及幾個下人。她笑著迎上去,“王小姐!王公子!失禮了!”
王泊菡笑道,“哪裏!近日在府裏悶得慌,今日特來邀請蕭小姐一起出去逛逛,不知蕭小姐可否賞臉?”
她的目光掃了一眼王泊信,蕭音馬上猜到,這大約是王泊信的主意。她連忙道,“好巧啊!不如我們一起去慈雲寺看看如何?”
王泊茗搶先道,“好啊好啊!不知道三公子一起隨同嗎?”她一雙無邪的眼神滿懷期待地看向蕭音。
蕭音有些替崔紹遠惋惜。他風流俊俏,放蕩不羈,不知迷倒了多少大家閨秀,被王泊茗看上也再所難免。隻可惜,以王泊茗單純率真的個性,又怎麼能引起崔紹遠的注意?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崔家三公子,將來找一個怎樣的佳人才子?
她淡淡地說,“三哥會陪我一起去。”
王泊茗頓時喜形於色。
蕭音想起上次,王泊信替自己擋的那一劍,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肩膀,“王公子的傷好了嗎?”
王泊信俊秀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好多了!勞煩蕭小姐掛念!”
一邊賈梅聽這話,眼裏泛起幾分鄙視,我家小姐才沒有掛念你呢!
大家一同出發,坐著車子,剛到慈雲寺所在的山腳下,突然林間衝出兩名蒙名持劍的人來,衝著馬車喊,“所有的車子停下!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大爺饒你們不死!”
四輛馬車車夫不約而同地“迂”了一聲,馬車停下。隨從們紛紛圍在車子周圍,亮出武器,保護幾位千金。
王泊信和崔紹遠身為在場的兩位公子,馬上跳下馬車,提劍衝到最前麵,王泊信一指來人,怒喝道,“什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也不看看來人是誰!馬上放人武器滾開,不然定要你們人頭落地!”
王泊信看兩人蒙著臉,隻有兩人卻敢劫持四輛馬車的隊伍,而且是崔家和王家的!難道,這兩毛賊真是膽大妄為!
崔紹遠感覺有些奇怪,賊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必定寡不敵眾,怎麼還敢來挑釁?他有些奇怪,便退了幾步,走到蕭音的轎子邊。
蕭音伸手拉開簾子向前麵看去,與那賊人的目光碰撞,頓時火冒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