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實驗樓(2 / 3)

孟輕歌走到另一邊,“樓前的花園設計的很別致,我們去看看吧。”

顧青山又把頭轉回來。

孟輕歌也跟著轉回原地,繼續念,“真的,還有很多小朋友在那兒玩兒,很可愛的,我們去看看吧。去吧去吧?”

一個試圖躲避,一個追得鍥而不舍,兩人不斷重複著動作,明明都是成年人了,行為卻幼稚的像個孩童,而兩人卻渾然不覺。

幾次循環之後,顧青山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孟輕歌,眼睛裏有壓抑著的薄薄的怒氣,“你有完沒完?”

孟輕歌一臉不明所以,“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知道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囉嗦是必須的,每個女人都這樣,除非你不喜歡女人。”

顧青山覺得孟輕歌耍起賴皮來真是無人能敵,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可是我認為你還沒到你所說的那個年齡。”

孟輕歌又把話題繞回來,“外麵的空氣真的很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顧青山又憋屈又無奈,一手掀開被子坐起來,拿起旁邊的外套,就往外走。

孟輕歌一臉壞笑的跟在後麵。

顧青山披著外套走在前麵,臉色不豫,孟輕歌笑嗬嗬的跟在後麵,心情愉悅。

圍著花園慢慢逛了一圈之後,顧青山向完成任務一樣回到病房,正好碰到來輸液的護士。

輸上液,孟輕歌倒了杯水遞給他,“把藥吃了吧,吃完睡會兒。”

顧青山這次沒什麼異議,吃了藥躺下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他前段時間真的是累壞了,睡眠嚴重不足,現在沾枕即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記憶裏冰涼麻木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他睜開眼睛,針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拔了。他手下墊著一個玻璃杯,杯子外壁裹著一層薄薄的棉布,杯子裏熱水的溫度透過杯壁和棉布滲透到他手心裏。

手背上覆蓋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按在針孔處的棉簽上,可能是拔針的幫他止血,一直沒收回去。似乎是為了盡可能大麵積的幫他暖手,還特意避開針孔,兩隻手的姿勢有些奇怪。

她趴在床邊也睡著了。

他記得小時候生病輸液,方思總給他在手下墊個暖水袋,手心是暖了,但是整個手背卻冰涼一片,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更難受,而他也不好意思讓方思幫他暖手,所以他每次都索性不用,寧願冷著。

她的手並不是多暖,甚至比他的溫度還低,真不知道是誰替誰暖手。

她的體溫總是偏低的。

一到冬天總是特別怕冷,經常手腳冰涼,一入冬,早早的就把羽絨被翻出來。

盡管如此,每天晚上睡覺還是要他給她暖手暖腳,整個人恨不得貼到他身上。

她雙手雙腳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窩在他懷裏,還舒服的直歎氣,“好暖和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孟輕歌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聲,“好暖和啊。”

顧青山的心跳忽然加速,左胸腔裏的那顆心不受控製般,跳得他難受。

晚上顧青山被逼著又吃了一頓白粥,他的臉色難看得像是隨時都可能把碗扣到孟輕歌頭上。

過了九點,孟輕歌忽然抽走顧青山手裏的文件,隨手扔到一邊,“別看了,都看了一晚上了,該休息了。”

顧青山看著忽然空了的右手,半天沒動。

顧青山在醫院躺了沒幾天,據說辦公室裏需要他過目簽署的文件都快堆成山了,盡管陳助理每天往返醫院很多次,但很多項目需要他做最後決策,盡管還沒好利索,卻不得不出院。

孟輕歌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顧青山的車絕塵而去,一臉落寞。

方思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來日方長。”

孟輕歌轉頭看了下方思,垂下眼簾,過了幾秒鍾,重新笑著抬頭,嘴角的弧度剛剛好,聲音也輕快地像什麼都沒發生,“我知道,小姨。”

顧氏風頭更勝從前,顧青山也忙得不見蹤影。

孟輕歌鼓起勇氣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那邊總是傳來不斷翻閱紙張的聲音,他也明顯的心不在焉,幾次之後,孟輕歌的勇氣和信心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