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挺婆媽的。”孟輕歌說,“顧青山,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怎麼就是覺得你現在很煩人。”
“我哪裏婆媽了?”顧青山勾起唇角微微笑。
孟輕歌穿好鞋,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過身來,“告訴顧管家幫我做一份夜宵。”顧青山隨即將嘴巴湊過去像蜻蜓點水一樣親了下她的唇,偷她一個Goodbye kiss。
他卻反應極快,順勢將她拉住,鎖在懷中,低頭深吻下來。
孟輕歌被他吻得心慌意亂,紅著臉趴在他胸前。
“寶寶。”他說。
“恩?”她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他一說話就能聽見悶悶地震動聲。
“我們永遠都這樣,可以麼?”
他垂頭盯住她,那雙眸子原本色淺,如今在燈光下好像深了幾分隱約含著波瀾,卻是種讓人讀不懂的繁複眼神。
孟輕歌眨了眨眼睛,“顧先生您老人家在對我告白?”
原本嚴肅的話題被她這麼一逗趣就給黃了。
“你總愛和我對著幹。”他揉了揉額角。
“哪兒有,”她申辯,“你叫我吃番茄我就不敢夾土豆,你讓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這麼聽話的女人上哪兒找去,居然還要說我處處和你對著幹。”
他很無奈擺了擺手,讓她快走,臨時強調說:“不準陪人家喝酒。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去接你。”
卻不想,她趕到溫歡家門外,敲了半天沒人應門,她翻遍了手袋卻不想忘記帶手機了。又走到街上打公話。一打電話她卻在迪吧裏喝酒,音樂震耳欲聾。她知道她是借酒消愁,風風火火地又趕去。
溫歡倒還好,沒有喝得爛醉如泥,隻是望著舞池發呆。她在本城隻得溫歡這麼一個朋友。或者說她好像自從那次事故以後一直都有些自閉除了工作從不與人交好。但是在學校遇見的溫歡讓她有種撐起翅膀來保護的欲望。
“輕歌,我要分手。”隔著刺耳的電子音樂,溫歡大喊。
“你倆不是挺好的嗎?”
“他錢包裏居然有買女裝的收據,卻不是買給我的。我問他,他卻不解釋說我不信任他,然後開車就走了。”溫歡在噪音中大聲嚷嚷,孟輕歌聽了個七八分。
她捏了捏孟輕歌的臉蛋,“男人不都這樣,寧肯自己嘔血也不朝別人解釋。這才是魅力啊,溫歡。好好問問他吧,別自己跟自己慪氣。”
“要是他真在外麵有女人怎麼辦?”
那就把他下麵哢嚓掉,孟輕歌本是想這麼說,可是勸人不帶這樣的,隻好道:“不會啦,你男朋友心比金堅。”
“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溫歡說。她知道孟輕歌現在和顧青山住一起。“你現在是蜜月期,不知道我心裏的苦。”
……
就這麼一句一句地,勸來勸去。因為在這種地方說話是要用吼的,於是一會兒下來,倆人的嗓子都啞了些。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孟輕歌才記起來要給顧青山說一聲,不然顧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噪音打得可以謀殺人的聽力,她知道他最怕吵,於是借了溫歡的手機挪到外麵打。
這出來是地下室,上十多階樓梯才到街麵上。
她一邊爬樓梯一邊撥號碼,沒注意前麵卻撞到一個人身上,手機失手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