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頷首,表示明白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後,轉身去找宋又秋,將眼下的情況告知對方。

夜綰綰則是找到了經理,將裏麵的情況說成是找到與案子有關的東西,不能讓人靠近。讓他去通知住在這一片的業主,在她回來之前不要靠近。

經理完全愣住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很快回神,思考著該如何套話,弄清那裏麵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過,夜綰綰根本沒給他開口機會,在說完情況後,便開口喚他身後的人將設計圖紙拿過來。

她臉上太過陰翳的表情,已經將整個氣氛拉到了一種格外緊繃的境地。

那人不敢多言,聽聲就忙不迭衝到她的麵前,將圖紙遞給她。

夜綰綰將圖紙放在地上,“唰”的打開,快速打量了一遍,臉上的陰駑不禁又深了三分。

始終留在了一縷目光在她身上的閻烈是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了?”

夜綰綰轉眸,沉聲道:“聚陰之地。劈山破地,將原本的風水整個破壞,又以尖銳的別墅為釘子,轉陽為陰,做了一個大陣。陣眼,就是那。”

閻烈聞言,想到她說過,那地下所埋的東西,至少有兩三年的時間了。

他抬眸,喚了經理一聲,詢問這個地方修建了多久。

夜綰綰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也沒想著要避人,身旁的人都將她的話聽了完全。

經理隻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一時有些發懵。聽到閻烈叫自己的時候,頓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五年前開發,建造時間兩年,三年前開始對外出售,客人入住。”

夜綰綰與閻烈不由對視一眼,眼中寫著相同的神色。

時間對上了。

“看來,我們的‘客人’,從一開始,就選定了地方。”

夜綰綰聲音中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惑。

她不知,布陣之人,將這東西埋在此地,究竟有何用。

她低頭,又細細看了看設計圖紙,眸光暗斂,不知在想什麼。

“這位小姐,您剛才所言,是何意?”

經理小心翼翼的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

夜綰綰頭也未抬的答道:“就如你所想的那樣,這裏的風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不適合人居住。”

她忍了一下,還是把後麵一句給咽了下去。

不想……

“那適合幹什麼?”

“養鬼咯。”

既然有人問了,她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在場人,除了他們三個,一下都被嚇了一跳。

經理愣了一下,幹巴巴的笑了笑:“您說笑了。”

夜綰綰拍拍手,杵著膝蓋站了起來,抬眸給了他一個沒有一絲溫度的微笑:“我沒有說笑。若不是你這住的人,都多少帶著一點貴氣,這地方,早就出事了。”

經理心口一顫。腦中不由回想起當初開盤的時候,上麵可是找了人來看風水的。當時那位大師可是說這地是塊風水寶地,易聚財聚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

也因這句話,公司才將這裏的格局又提了一層,隻做高檔別墅。

這裏的別墅間隔,比起其他小區要大的多,間隔的綠化帶,也大多采用了高大樹木,極大的保護了來往住戶的隱私。也因這點,吸引了更多的住戶。就如夜綰綰所說的那般,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是很有底蘊的人。一般的暴發戶,即使賣的起房子,也沒買。

通俗來說,這裏的房子,挑人,不看錢。

而此時夜綰綰的話,就如給他判了死刑一般,心口不斷緊鎖,一時拿不住主意,不知該說什麼好。

夜綰綰不知經理心中的百轉千回。

她隻是在起身後,又轉著目光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同閻烈說:“這裏的住戶,大多有功德在身,而且有可能也信一些風水上的東西,各家各戶都有護宅的東西,因而壓住這地下的煞氣。隻是,時間久了,效果漸漸減弱了,才會這些髒東西跑出來了。”

她在大門外,看到了漫天的陰氣,進來後,卻是少了不少。

單單就是蔣晗之,身上都有一層薄薄的功德在護著他,想來,這是他祖宗上積德,而家裏人也不作死。看麵向,他這一聲就是個福祿命。

蔣晗之聽到這,終於忍不住湊了過來,“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也信這個?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夜綰綰聽言,側首,呲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假笑:“對啊,封建迷信不可信。我就隨便說說,你聽過就算了。”

蔣晗之愣住,不由癟嘴:“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哼。”

“沒見過你這麼大的三歲孩子。”夜綰綰聳聳肩,反唇以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