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晗之瞪了瞪眼,小聲哼了一下,偏開頭去不再看她,沉聲問閻烈:“你們究竟在做什麼?若不解釋清楚,剩下的事情,你們也別想做了。”
他一瞬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冷眼看著眼前人,倒生出了幾分氣勢,周身縈繞的氣度,不禁讓人想起他的身份。
閻烈的眉梢淺淺的挑了挑,手稍稍用力,將夜綰綰拽到自己身後,同他微微頷首:“搜查令很快就會下來,前麵的事情麻煩蔣少了。之後的事情,涉及案情,您不能再參與了。不好意思。”
蔣晗之眸中的神色又沉了三分,不久前散漫的氣息一掃而光,周身泛著點點寒意,一瞬不瞬看著眼前的男人。
沉吟稍許,他徐徐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聽似平靜的聲音中雜著一抹刺骨的冷意,令人心顫。
閻烈卻似不知,麵色不改,深眸中看不出一絲波瀾,薄唇似動未動,“閻烈。”
輕淺的聲音,猶如氣聲一般,卻能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晰。
蔣晗之眸中光耀一蕩,蕩起一圈漣漪,嘴角淺淺一瞥:“沒聽過。”
聲音又淡了幾分。
閻烈勾了勾唇,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低頭,將目光轉到夜綰綰身上。
“需要我送你去買東西嗎?”
夜綰綰一直津津有味的看著兩人“抬杠”,話頭一下轉到自己的身上,她不禁愣了一下,點頭道:“嗯。車鑰匙。”
她朝身前人伸了伸手。
閻烈沒有給她鑰匙,而是抬手輕輕拍在她的手心上,手腕一轉,握住了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夜綰綰歪了歪頭,眼珠軲轆轉了一圈,疑惑問了一句:“你不守在這,等他們過來嗎?”
閻烈搖頭:“宋又秋在這。”
他說著,轉眸看了一眼宋又秋。
四目相對,宋又秋同兩人點了點頭。
夜綰綰見裝,便不多糾結,隻是開口又同宋又秋叮囑了一遍,堅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
之後,他們轉身便要離開。
經理回過神來,一瞧,不禁有些急切的衝了上去,擋住了兩人的道路:“這位小姐,您剛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嗎?不對,應是您剛才說的若是真的……也不是,您可以解決這裏的問題嗎?”
他現在已經不敢去深究夜綰綰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哪怕是忽悠人的,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夜綰綰聽言,大概也能明白對方話中真正蘊含的意思。
她也不矯情,幹脆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解決。隻是方法和代價,不是你能承擔的。我現在有事,需要離開一下,你可以聯係你的上司。若他相信我的話,讓他來找我談。”
經理一聽可以解決,心終於從嗓子眼咽下去稍許,麵帶焦色的不停點頭:“好好好,我馬上聯係。”
夜綰綰禮貌的笑著點點頭,便拉著閻烈離開了。
隻是,他們二人走了幾步後,又不得不因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了腳步。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了跟在身後的蔣晗之。目光對上之際,對方絲毫不虛,反而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閻烈莫名的有種錯覺,好像看到了自家的小崽子。
他心底忍不住默歎一聲:“蔣少,您意欲何為?”
語氣雖淡,卻依稀能聽出軟和了幾分。
蔣晗之一怔。
他本準備了一堆說辭來懟對方的嘴,現在卻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他眼睛本來就大,忽而的訝然,讓他的大眼,又瞪大了幾分,好似一個小燈泡那般,有點搞笑。
閻烈見狀,心底的無奈又深了一分,輕輕搖了搖頭:“您的好奇心,真的太強了。這不太好。”
被一下戳破了窗戶紙,蔣晗之臉上的表情驀地垮了一下。不過好在他心理素質不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我隻是遇上了,想求一個真相。”
閻烈看著他緊繃的臉色,眸光一閃:“這個真相,您可以等到結案的時候,看警局的公告。”
蔣晗之悄悄嘟了嘟嘴,眸中滑過一抹嫌棄:“我才不要看那些被你們裝飾過的真相。”
閻烈喉頭一顫,上下動了動,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算了。”夜綰綰捏了捏他的手心,略帶少許不耐的說:“他要跟就讓他跟吧。快走吧,掌櫃那邊等著呢。”
她在發現自己破不了陣以後,就想到要鎖陣了,之後便發信息給上次買朱砂的店家,告知了對方自己需要的東西了。
閻烈轉眸,用眼神詢問“真的沒問題嗎”?
夜綰綰重重的點了點頭,拉著人一言不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