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看著她眼中的執著,不由輕歎一聲:“明天還是把白白送去幼兒園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一點。”
夜綰綰略微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又伸手把他朝外推了一下:“好了,你不用操心了,快去忙你的吧。”
閻烈抿了抿唇角,彎腰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讓她照顧好自己,再看到她乖巧的點頭後,才轉身離開。
夜綰綰留在辦公室中,看著人一個個離開,沒一會,屋內就留下她和侯青了。
空蕩蕩的屋子,讓她莫名有種人走茶涼的淒涼感,愣了一會,才又轉頭投入自己的思緒中。
她拿了紙筆,不停的描摹著牆上的貼著的圖案,腦中那模糊的影響愈發清晰,卻始終抓不到重點,她的心,漸漸也開始變得焦躁。
殊不知,當她愈發想弄清一件事的時候,事情的真相,卻與她漸行漸遠。
夜,在靜謐中愈發變得黑沉,一切的平靜之下,蘊藏著更深的不安,讓所有人都無法安睡。
……
翌日。
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屋簷的尖頭,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內,卻由一聲尖利的嘶吼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閻隊,同樣的死法,同樣的紋身,後背同樣的圖案。隻是,顧法醫看後,說工具好像不太一樣。”
閻烈接過報告警員手上的手套,快步走到屍體邊上。
似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顧琅應聲抬頭:“頭是被人同刀砍落的,背後的傷痕,也是用尖利的利器刻下的。傷痕較第一具屍體,平滑了許多。另外,屍體邊上,有這個。”
一張撕了照片的員工證,名字被塗花了。
“若是照前麵兩具的屍體情況看來,我想,這個也不屬於這具屍體。”
閻烈拿過他手上的員工證,深眸中的顏色的愈發濃鬱,黑的幾乎化不開,沉默的盯著那一張小小卡片,久久沒有開口。
“若這一張員工證,不屬於死者,那麼我想,我們很快迎來下一具屍體。”
顧琅的麵色,隨著他的話語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當第四具屍體出現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已經沒有合適的表情去麵對眼下的情況。
而這一次,他們收到的是一張身份證,幹幹淨淨、完完整整的身份證,規規正正的放在了死者的心口,好似在炫耀一般,彰顯了死者的身份。
而這一次,身份者與死者的身份,正好對上。
閻烈拿著他們給來的報告,心中多一些東西。
“你說這家夥,究竟想做什麼!?”
宋又秋煩躁的翻看著報告,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幾乎都立了起來人,若不是形式不允許,他真的很想在抓到凶手後,狠狠的揍對方一頓。
“他是在炫耀。”
閻烈冷沉的聲音,猶豫一顆巨石,“咚”的一下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一時,辦公室的氣氛凝結成冰,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他的身上,眸色沉重。
閻烈起身,指著身後的展示板,開口徐徐道。
一隻高跟鞋、一張銀行卡、一張工作證,到最新的身份證。除了身份證,都在引導著他們去尋找另一個人。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們,那些失蹤者的行蹤,掌控在凶手的手上。
而拋屍地點,從老城區的垃圾堆,到公園,到小區,到最近的酒吧門前,時間雖不相同,卻都在很大限度的引起了人民群眾的注意,也很成功了引發了人們的恐慌。
現在weibo、toutiao,各方麵的新聞,都是關於凶殺案的線索,討論人數極多,沸沸揚揚,完全壓不下來。
“凶手是一個十分自大的人,他如炫技一般,將死者的信息一點一點的擺在我們的麵前,放開手了,讓我們去查。卻讓我們始終摸不到他的首尾。他後麵選擇的拋屍地點,都是人流大很大的地方,監控也很嚴密。我想,第一次的現場,也是他選了很久的地方,卻不想,被我們破壞了。
計劃被打斷,我們同時也惹惱了他,他後來的行為愈發大膽,隻為告訴我們,不論我們怎麼查,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這是一個多麼自負的存在。我想,凶手此刻正坐在電腦前,享受著自己的成功。
顧琅那邊的屍檢報告,顯示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每一個都是相隔三天。而根據高跟鞋一類的證據,查到的死者失蹤時間,也是相隔三天。最新的死者,死亡時間與她失蹤時間,相差不過兩天。
由此,我推測,凶手是用倒帶的方式,將死者呈現在了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