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以為,你自己想占山為王呢?我記得,你是非詔不許出北冥的。你現在,又當如何?”
秦廣王笑笑。
“您這不是召喚我了嗎?”
語落,他攤開手心。
閻白低眸看去,是一張紫金色的符紙,瞳孔一縮。
“你動了公冶。”
聲音冷沉,眸色瞬的一變,目光如利刃一般,直刺眼前人。
秦廣王笑容不變,輕輕搖頭。
“是他自願的。”
“不可能!”
閻白斬釘截鐵反駁。
秦廣王手腕一轉。
地上出現一摞摞的手抄的佛經。
“信徒用一生,換鹿悠平安。我接受了。”
閻白刷的轉頭看向鹿悠。
“你!”
鹿悠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點頭。
“他不是每天都在祈福嗎?不用一下,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閻白臉色變得難看。
“你們真是算計的好一手。”
他側眸看了看地上那一摞摞堆疊起來的,可能比他自己還要高的佛經,心口不由抽痛一下。
“我現在,命令你解開契約,恐怕是不可能了吧?”
秦廣王笑了笑,沒有回答。
答案卻是不言而喻。
閻白輕笑。
“膽子挺大。那麼在我沒被承認之前,閻王的心印,是在你手上吧?”
秦廣王謙遜的笑了笑。
“不過是運氣好。心印脫離老閻王時,正好落在了北冥。”
閻白聞言不由一怔。
他不過是是猜測詐了一下。
誰想,對方竟然主動承認。
“你……”
秦廣王禮貌的與他對視,畢恭畢敬,好似真的在聽吩咐一般。
閻白眸色變了變,想要問的問題,也沒興趣說出口了。
“你想做什麼,直說吧。”
秦廣王笑笑,與他對視了一會。
“不管我說什麼,大人都不會覺得我是在異想天開嗎?”
閻白偏頭,指尖無意識的搓了搓,眸色不明的與之對視。
“不如,先說?”
“那您發脾氣,我……”
閻白眉心一蹙,抬手,打斷他的話。
“我記得,你死的時候,是個男人吧?”
秦廣王一怔。
“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現在怎麼跟個女人一般,磨磨唧唧。直接說,會死?哦,不對,你已經死了。”
秦廣王臉色驀的一變,一直掛著的笑意終於僵住沒了。
他從未遇見過如此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直勾勾的看著閻白,幾次動了動嘴,想要說點什麼,但話卡在喉頭,就是說不出口。
他深呼吸了好一會,終於找回了被打散的深知,有些困難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大人,您說笑了。”
閻白搖頭,十分幹脆的回了句“沒有”。
秦廣王努力讓自己臉色不崩,幹笑了兩聲。
您這樣說話,我就不知該如何與您交流了。
閻白略顯煩躁的揮揮手。
“不用交流,直說,您要什麼。”
秦廣王臉色變換,一瞬一個顏色。
轉瞬,他慢慢挺直了要被,臉色暗沉,眸光凜凜,直直的看向閻白的眼。
“心印。我要心印,您給嗎?”
閻白眉梢高高跳起,盯著他了一會,淺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