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著，嘴角泛苦的搖搖頭。
閻白聽完，不由自主側眸看了一眼齊山。
林妍背後，有多少無可奈何，他暫時不知，也不太懂。但他明白，林妍是用命，換了齊山的命。
這就是夜綰綰常說的，愛吧？
閻白眼珠淺淺轉了一圈，蹲下身。
林妍眼前光線一暗。她不禁抬頭。
四目相對。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好似黑洞一般，瞬地將她吸住。
“你想恢複嗎？”
“恢複？”
她恍惚中無意識的呢喃。
“對，恢複。”
閻白輕聲詢問。
被可以壓低的清冽的男聲，虛無而飄渺，好似從天際飄來的提琴音，漾著無盡的youhuo。
林妍懵懵忽忽，嘴巴動動，非常想應，但不知為何，她的雙唇像是被粘住了一般，隻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
閻白眸光一閃，抽出一張符紙，低聲吟唱咒語，揚手將符紙撒在她的頭頂，紙灰如雪花般飛舞，飄飄忽忽落在她的身上。
卞和驀地看到一道光亮閃過，不由愣住。
下一瞬，他就見閻白捏住林妍的下巴，掰開了嘴，不知倒了什麼東西進林妍的嘴裏。
一呼一吸間，林妍雙眼猛地朝上翻，整個人猛烈抽搐，像是犯癲一般。
卞和驚呼。
“她這是怎麼了？”
他衝過來，一下跪在了旁邊，手足無措的來回看。
閻白抬手，扣住了她的嘴，防止她抽搐中會不小心咬到石頭。
“你壓住她的身體。”
卞和急急點頭，一把伸手將人猛地按住。
林妍不住抽搐，臉也變得扭曲。
大約三十秒，林妍偏頭，“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閻白側身躲開了。
卞和在那邊，根本反應不過來，一下被吐了滿身。
他渾身一僵，手不住發抖。
陣陣臭味，熏的他差點吐出來。
欲哭無淚。
閻白也有些無語，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有……有……好像有什麼在我身上爬。”
卞和顫顫巍巍的，身上又都是嘔吐物，他完全不敢動，聲音發顫，帶了點點哭腔。
閻白這會壓著林妍的抽不出手，隻能讓他冷靜，等林妍好了，就幫他。
沒一會，林妍停止抽抽。
她慢慢睜開眼，有些茫然的轉了轉眼珠。
閻白見狀，將人扶了起來。
林妍同時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
她身心莫名發寒，感覺像是被兜頭破了一盆冷水，忍不住想打鬥。
她眸色一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剛才，怎麼了？”
聲音沙啞。
閻白沒有理會，他轉手，抽了一張符紙，念咒後扔向卞和。
符紙燃燒的同時，卞和的身體也刷的一下燒了起來。
藍色的火焰，瞬間盈滿了所有人眼眸。
他嚇的小聲驚叫。
“這是什麼！？”
音落時，他也發現身上的火並沒有溫度，心稍稍冷靜了點點。
轉瞬，他嗅到一股燒焦的臭味，好像是什麼含蛋白質的東西被燒了一般的味道。
林妍見狀，眸色暗了暗。
稍許，火苗熄滅。
閻白讓林妍找一套幹淨的衣服給卞和，並借用一下他家的浴室。
林妍沉默的點點頭，起身。
卞和見狀，急忙顛顛的跟上。